她回国后,他推到所有出差,只为在汉城能多看她两眼。
婚后,他推掉所有商界应酬、出差,只为她连日劳累回家能吃上顿热饭。
他自祤自己在为她夫这项行列上,没有一百分,也有九十九分。
可身为人妻,她摈弃自己的丈夫,独自前往边境战乱地区长达一星期之久,期间还带着一名重伤人员狂奔逃命。而这人,曾是在国外救她于水火之中视他为情敌的人。听闻她已安全回来,他高兴不已,可这个听闻是从别人哪里听来的,让他怎能不恼火?
连着一个星期,他坐立难安,胆战心惊,生怕自己妻子那栏变成亡妻。他彼时面部紧绷,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的顾言心惊胆战。
“可愿意?”寒冷的话语让顾言一阵冷颤,明明六月份艳阳高照的天,却让她感到无比寒凉。
“你先走,”她不敢直面回答白慎行的冷语,却也不想许攸宁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便直接对许攸宁道。
闻此言,白慎行寒冷的眸子更是冷冽了几分,冷声阴沉到,“我这麦斯岂是许大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白……”
“请太太出去,”顾言一句话还未说出口,便听白慎行正颜厉色的开口,愣是将她提上嗓子眼的话语生生给逮了回去,她惊恐的望着他,何时见过对自己这般冷漠无情的白慎行?
“我……”
“太太,请,”山水居的保镖常年服侍白慎行,对这位年轻的先生颇为惧怕,如今他厉声开口,他们便只得听他的。
如今顾言自身难保,白慎行漆黑的眼眸犹如万里海里,阴沉黑暗,死死的锁住顾言,她相信,自己若是上前,白慎行定然有千万种法子弄死自己。
“太太、请,”身后的保镖见她不动弹,便又重申一遍。
许攸宁只觉得手脚都在打颤,浑身冷汗淋漓,若早晓得这样,她就不该来挑衅白慎行,原以为顾言来,能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不料她自身难保。
她担忧的看向她,顾言触及许攸宁担忧的目光,不免心底一慌,若让白慎行单独跟许攸宁在一处,说些什么是次要,若他恼羞成怒,可如何是好?
她无视白慎行狂风暴雨的眸子,无视身后十几名保镖,跨步过去拉起许攸宁就要送她出去。
白慎行内心波涛汹涌泛滥成灾,面上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思绪,可放在膝盖上紧握的手出卖了他,泛白的指尖,骨刺分明的手背,每一样都在诠释他的怒火。
她护着俞思齐,护着许攸宁,在她眼里,自己就是个无恶不作阴险狡诈之人。
她急切的想让许攸宁离开,就是不想自己伤害她,在顾言眼里,他白慎行可谓是胡乱杀伐之人。
顾言想直接拉着许攸宁离开,办公室内数十名保镖直接拦掉了她的去路。
一字排开,挡在面前,气场尤为瘆人。
“先生说了、许大夫不能走,”一直跟随白慎行的以为保镖站出来表明他主子的立场。
顾言想,这人倒是忠心。顾言本知自己做错了事情,有意晚上跟他低头认错,可这事儿、无关许攸宁,白慎行面容清冷寒气逼人的压迫许攸宁,饶是她功底再好,也看不下去。
顾言深知白慎行此刻内心定是云朝翻涌,恨不得能掐死自己,她幽幽转头,看着白慎行,尽量心平气和、不发生争吵。
“慎行,”她糯糯的嗓音在办公室响起。
白慎行放在膝上的手,微微缩紧,孤寂的眸子深深的刺伤了她。
“言言想如何处理?”三伏天的炎热,都挡不住他似寒霜的声音。
紧绷的面部出卖了他此刻的燥腾的内心,纵使寡淡的语气,也能让人听出来,他此刻的心情。
“让许攸宁走,我跟你说。”顾言坚决道。
让许攸宁走?若不是许攸宁在我这儿,你会来?
顾言、我当真是高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了。
我对你的付出、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对此、我绝口不提,你若投桃报李,我十分感激,你若无动于衷,我也绝不灰心。
可你近日的做法,无疑是将我往尘埃里踩,让我在众生面前无半分脸面。
许攸宁跟俞思齐这两人、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哪怕我现在是你丈夫,你也视我如空谈。
他相信,若不是他压着许攸宁,顾言又怎会狂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