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歌的所描写的意境,让感同身受的王以恋无法忍受。
正如歌词里所说,她已经冷了,倦了,泪了……不是从现在开始,而是很久以前就有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静下心来,想了很多很多。
“好吧,我们分手。”她终于拿起手机,写下了这六个字,然后双手颤抖着,将它发到了吴芋英的手机上,之后,她提前离开了那里。
晚上,王以恋回到了她的老家。
躺在那张硬邦邦的木制单人床上,回想着上次她和吴芋英在这里相拥入梦的场景,她的泪水渐渐地将枕巾湿了一片。
也许,他们的美好永远停留在了那里。
吴芋英看着王以恋发过去的信息,淡淡地笑了,然后他伸出颤抖着的手,在键盘上“啪啪”地按着。
写完后,他又迟疑了几秒,长而卷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他迅速按下清除键,将那一大堆文字统统删掉。
最后,他只回复了她一个字:嗯。
他放下电话,脱下了那个伪装着自己的黑色外套。
胸口上,是入场前他在卫生间里,痛苦地吐出一滩粘稠物之后留下的痕迹。
他就像一只披着狼皮的羊一样,抬起头望着窗外浩瀚的星空,红肿的眼睛里流下了几行浑浊的眼泪……
第二天,王以恋坐在车里,一边嘱咐着司机快点,一边拿出镜子,摆弄着她那张清秀俊俏的脸。
一个多小时候后,车停了下来,她焦急地推开车门下车,然后飞快地奔向出站口。
高大帅气的子承,正戴着那顶生日宴会上王以恋送他的灰色棒球帽,背着个像五指山一样的黑色旅行包,露着雪白的牙齿大笑着朝她奔来……
王以恋激动地向他挥舞着双手,迎接他学业有成,凯旋归来。
同时也迎接她人生中,原以为的,一段新旅程的到来。
……
☆、第十四章 我们都是受害者
在啤酒节结束后的那个晚上,樊洛紧紧抱着庾夏,两人温热地相拥在酒店总统套房里的那个柔软舒适的双人床上……
庾夏将头深深地埋在樊洛结实的胸膛里。
樊洛一只手轻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她长长的头发。
过了一会儿,庾夏轻声说:“洛……我怀孕了。”
樊洛刚刚抚摸完一抹秀发的手突然间僵在了半空中,他瞪大了眼睛,颤抖着问:“夏,你刚刚说什么?”
“我……怀孕了。”
樊洛抬起手,颤抖地托住庾夏的下巴,并将她的头轻轻抬起。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眼睛渐渐地湿润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激动地说:“我……是要当……爸爸了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恩。”庾夏轻轻地点了点头。
“耶!噢耶……哈哈哈!”
“我真的要当爸爸啦!我要当爸爸啦!哈哈哈……”
“这一天真的盼了好久呢!”
“耶!”
……
樊洛激动地张开双臂大喊大叫着,直到嗓子哑了,他才停下来,紧紧地抱着庾夏,一边哽咽着,一边大笑着说:“庾夏,我们结婚吧!”
庾夏没有说话,她看着此时已经哭笑不得的樊洛,她的眼睛里堆满了泪花,她轻轻地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将头继续深深地埋在他温热的怀里。
一行青涩冰冷的泪水不禁从她的眼角里溢出来,她看着眼前樊洛迷人的小麦色肌肤,听着他激动的喘息声,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闪现出一阵深深地愧疚。
她紧紧地闭上双眼,脑海里回想着那一幕幕心酸的往事。
在子承离开后不久,庾夏便拐弯抹角地从王以恋那里,得知了子承的具体去向。
从那之后,庾夏便每个星期寄给子承一封信,大学四年来,从未间断!
毕业后,庾夏来到了北京,做起了鹰乐团的特别助理。每当鹰乐团无档期的时候,她便会漂洋过海,去看望子承。
但子承的心,却始终像是南极的冰川,不曾融化。不管庾夏怎么努力,他都从未有过一丝动摇。
后来,樊洛向庾夏表白了。
庾夏深知自己不可能和子承在一起,于是,她便答应了樊洛。
樊洛对她异常的好,这让庾夏非常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