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瞬实在受不了我整天哭哭啼啼,干脆躲在自己房间里耍手机,值得一提的是他刚换里个新手机所以就把之前那个旧的给我了,我也就自此迈入里有机一族。
安逸拿着一把纸巾擦干了我脸上的眼泪,然后望着我半天最后说道:“哎哟你一糙汉子,哭我也不会心疼的。”安逸说这话时语气十分不自然,但是我并没有发现,后来想起的时候,连我都对自己的迟钝看不下去了,那时候他真的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只是我太瞎,看不见。
我扯开嘴露出一个极度难看的笑容,安逸捂住自己的眼睛说道:“那你还是哭吧,”片刻后又说道:“他就真的那么好么,值得你哭成这样?”
我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涕,抱着自己的腿悠悠说道:“安逸我不是在为他哭,我只是觉得多尔衮很可怜罢了。”我的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鼻音,神色落寞,抱着自己的双腿,好像下一秒又会大哭一样。
安逸望着我,那眼神顷刻间就把我望穿了,我低下头就听到旁边的安逸颇为感慨地说道:“是啊,我也觉得多尔衮太可怜了,他什么都没有,爱了大玉儿一辈子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我转过头看着他,他羞涩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我知道他知道我看这电视剧只是为自己哭找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罢了,没有戳穿而已。
而现在我很感谢他没有戳穿,为我留了最后一丝颜面。
☆、我不愿意提起的事
时间一点一滴从指尖趟过,我的伤口也开始渐渐愈合。不知是谁说过,时间是治愈伤口良药,无论多么深的伤口,也有结疤愈合的那天。我的生活又回归到了之前,一切又恢复如常,只是偶尔听着情歌还是会泪湿眼底。
每天忙碌于学习无暇想起他,我都以为自己快把他忘了,至少表面是这样的,直到肖菲对我说道:“清晨,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她欲言又止,吊足了我胃口。
“什么?”我问道。
“周离老问我你怎么样,我给他说你只能说还活着,我让他别烦我,要说什么自己找你,再烦我我就用脏话骂他了,他说在你身边的还有不说脏话的么。”肖菲笑着说道,好像真不知道她这句话杀伤力有多重,嗯,或许她是真的不知道吧!毕竟这句话在外人看来确实无关痛痒,只是在我听来杀伤力挺大。
我站在桌位上,久久没有回过神,安逸碰碰我的肩膀问道:“没事吧?”我才回过神坐下。
“实在想哭你就哭吧,憋着更难受。”
“为什么要哭?他说的是实话啊!确实在我身边的人基本都讲脏话。”我装着无所谓,但是眼中积攒的泪还是出卖了我的心。
我突然想起假期里看的电视剧里的一句台词,喜欢时千般好,不喜欢时万般错。他喜欢我的时候,我也喜欢骂脏话,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呀!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哎呀,好像有点疼哎!
安逸伸手捂住我的眼睛,说道:“哭吧,没人看到了。”安逸的话好像一下就戳进来我的心坎,我的泪最终还是没能忍住,一点一滴从眼中流出。
我也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的课,等我从桌子上醒来时,已经两节课过了,也不知那几天是老师格外宽容还是觉得我是死橡皮说不听难得管了,谁都没打扰我睡觉,我就这样睡过了两节课。
破旧的田字窗上的红漆都快脱落完了,一道道被岁月侵蚀的痕迹让窗子看起来破旧不堪。
某天下午的晚饭时间,我站在破旧的窗户旁边向外看,一层一层的山连绵起伏,周离曾经对我说过,以后陪我爬遍天下名山,看日起日落。我也曾畅想过,不过现在在想起那些自己畅想的曾经,我都不由想笑,笑着笑着眼泪就那样毫无征兆落下。
我以前特喜欢占别人便宜,那时候大家都争着当长辈,好像辈分大特光荣似的。我让周离叫自己叫妈(那时候尚且没有喜欢上他),周离没有反驳,只是问我以前是不是和我妈睡,我不明所以点头,后来才反应过来,连忙说不让他给自己叫妈了。如果他叫我妈不就是和我一起睡么,妈的,这不是在耍流氓么?我耳朵发烧。
“我你到底喜欢那小子哪点?”安逸不知道何时来到我身边,我想了想半天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喜欢他哪点?长相身高身材,他都是中等,并没什么突出的,可是就是喜欢上他了,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
“或许是他出现的时机正好吧!”我故作高深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