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总说我撩他_作者:应迟(34)

2019-04-26 应迟

  傅知非吹了吹杯中的药,把舒望揉醒。

  水温刚好,舒望很是乖巧的喝完了,只是还有点迷糊,用手背蹭了蹭嘴。

  傅知非扶着他躺下去,不顺手的感觉微微有些吃力,舒望枕在靠枕上,眼睛有些朦胧,在昏暗的光线里却很是水亮。

  不知道之前的黑暗里,他的眼睛是不是也有这么好看,傅知非突然这样想着,可惜当时他喝醉了。

  傅知非给他窝了窝被角,刚要起身,却被舒望伸手拉住了他的手,右手。舒望很轻很轻的用手指勾着他的右手,半眯着眼睛有些睡梦里的茫然:“您……”

  他嗓子很哑,却还是让傅知非听清了这个字。

  舒望的手指碰在他手背的绷带上,小心翼翼地避开了伤口,勾着他的手,很小心、很小心地亲了亲他的手背。

  太过小心翼翼了,动作缓慢又犹疑,让傅知非一阵心惊。

  第22章 访客,昏暗,浊

  舒望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烫热的嘴唇贴在傅知非手背没有缠裹绷带的地方,只微微停顿了几秒,便放开了手。

  傅知非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神色复杂地起身离开,去了右户书房。

  舒望这是做什么?突然亲了他一下。

  虽然是手背,但是舒望的那种神情却像是要把他放在心尖上炙烤一样,太隐忍热烈。

  等傅知非坐进圈椅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因为他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而掀起了波澜,他皱着眉头,喝了口桌边的已经凉了的茶。

  电热水壶运作起来的声音很小,平时他只要一提起笔就能忘物,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换手不太顺畅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总是不能集中精神。

  墨月堂的那支笔笔杆很细,捏在指中灵活又轻巧,傅知非画花鸟的时候习惯落瘦金体的款,都是细韧的。

  无论是花鸟、虫鱼,还是山石、亭台、人物,他都偏爱那种细微处的精妙,偏爱渺小而富有生机,纤细又内含韧劲的东西:

  莲枝亭亭的茎,蜻蜓绷直的尾;鸟雀张开翼翅瞬间展开的弧度,游鱼跃起时弯卷的腹背;春雨后山石上错落生机的青苔,云雾里亭台上刺翘而出的飞檐;人物……也爱和手中笔杆细韧一样可以捏住的细韧的腰。

  傅知非练字不成,叹了口气,去卫生间。

  洗手的时候不太方便,傅知非这会儿又冷静下来,觉得一会儿舒望醒过来之后,还是叫他回家好好休息,就别来了吧。

  小狗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叼咬他的裤腿,嗷嗷呜呜地叫着。

  傅知非关上水擦手,这才听见那边有门铃声音,突然地就有点心虚,赶忙到那边去。

  舒望迷迷糊糊的哼着翻了个身,闭着眼还没醒。傅知非去开门,是他哥。

  小狗往傅知礼脚边上闻了闻,夹着尾巴钻到傅知非脚后边。

  他家里除了傅爸爸和傅知非,没人喜欢小狗。傅知非还是自己搬出来之后,才养的棉花糖小月月。

  傅知非:“你怎么来了?”

  “还不让哥哥来了?”傅知礼没什么表情,“你这是打算把我堵在门口吗?”

  傅知非:“……”

  知礼看着里边光线昏暗,微微皱了眉头:“家里有人?”

  “没有,我在沙发上睡觉,”傅知非说,“别进来了,没收拾。”

  傅知礼微微扬了一点眉梢,看向他身后。

  傅知非回头:“……”

  舒望尴尬地站着,走也不是,就这么傻站着更尴尬。

  傅知非看他赤脚站在地上微微踮起的脚尖,皱紧了眉:“去穿鞋。”

  舒望连忙走过沙发边上,把拖鞋从底下勾出来,又赶紧叠起被子放好,搓了搓脸,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敢动。

  他脸上还压着睡红了的痕迹,发热晕乎着,眼睛也是懵懵的,傅知非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刚睡醒的模样,傅知礼当然也能。

  傅知非似乎还想开口和他大哥解释什么,不过他大哥也没需要他解释:“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傅知非将手递给他,傅知礼:“还有一点肿,吃消炎药了没?”

  “吃了。”傅知非说。

  知礼往里头瞟了一眼:“原本我是来找你聊天的,不过看来没必要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瞒着做什么?我又不和妈一样。”

  傅知非叹了口气:“我们没谈恋爱。”

  知礼微微有些诧异,随即皱紧了眉头:“没谈恋爱这是做什么?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