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千弦都有些生气,他伸手去掀他的短裤,“你都烫成这样,还……”
他的话没说完,此时秦安死死地按住他的手,怕他碰到伤口一样不愿让他去掀。贺千弦有些意外,过了片刻,说:“你放手,我看一下,我会小心点不碰到你的伤口。”
秦安盯着他,半晌才放开手。
十几岁的小男孩皮肤柔软又紧致,但烫伤的那一块又红又满是水泡,着实惨不忍睹,贺千弦看不下去,喉头滚动了一下,问:“有药吗?”
秦安点点头。
“我去拿,你坐在这里。”贺千弦说。
秦安摇摇头,“我自己去找。”
贺千弦不是伺候人的主儿,听到这话没有强求。他跟着已经有点一瘸一拐的秦安上楼,本来打算回房间了,又怕这么一个小孩应付不来,旋即跟着他进了房间。
他还是第一次进秦安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层不算高却装满书的书架,房间布置得简单干净又规整。
秦安找出药膏,贺千弦两步上前,看了眼药膏,的确是烫伤药。
男孩子运动多,有些跌打损伤的药可以理解,但烫伤的药,一般人都不会准备。
“你怎么会有这药?”贺千弦问。
秦安拧开药膏,回答说:“爸爸让我学做饭,有次烫到手了,就买了支药膏。”
“男孩子学什么做饭。”贺千弦看他掀起短裤,那伤处比刚才在楼下要严重些,起泡的地方越来越大,而且刚才看的只是一大部分,秦安擦药时,贺千弦才发现都烫到大腿根部了。
因为疼,秦安擦药擦得很慢,贺千弦看着他擦药的地方,说:“没想到你挺白的。”烫伤处的周围肤色白皙光滑,
他这句话才落,秦安嘶的吸了一口气,说:“男孩子不需要白,我喜欢黑一点。”
贺千弦瞅瞅自己的手脚,“像我这样?”
贺千弦天生的小麦肤色遗传了祖父,贺千弦见过祖父的照片,那肤色哪是小麦,整一个古铜,颜色再深一个调,直接被当做古铜雕塑了。
秦安停下擦药,抬头看他,过了一会儿,低头说:“嗯,黑一点才有男人味。”
贺千弦笑了,“你还懂男人味。”
他这话落下,眼睛就钉在秦安的两腿间不动了。大概是疼痛刺激,那儿鼓鼓囊囊的,撑着这条小短裤十分明显,秦安察觉到他的视线,脸刷的红了。
贺千弦意识到自己失态,尴尬地笑了笑,“那你擦完药早点睡,我先回房间。”
秦安还拿着药的手一把拉住他,药膏硌在他的手心里。
“贺千弦。”
贺千弦顿了一顿,他还是第一次听秦安喊他的名字,反应过来,“嗯?”了一声,秦安抓着他的手就覆在了那鼓囊的地方。
饶是贺千弦这个情场老手,脑袋也空白了。
“贺千弦,”秦安紧张得说话都发抖,手却紧紧地抓着贺千弦的手腕不敢松开。他害怕贺千弦突然翻脸,于是轻轻地说了句“我难受”。
这话带了浓重的鼻音。
贺千弦已经碰到了他的挺立,豆蔻年华,春心萌动,虽说还是十几岁的孩子,但少年时期想那种事情也是人之常情。
秦安咬着下唇,满脸红晕地盯着他,贺千弦被那戳心戳肺的眼神看得心软,便坐在秦安的身侧,握住秦安的(略3499字)
☆、第十二章
秦安醒来,贺千弦不在床上。他下床拉开窗帘,天色还是蒙蒙亮,六点不到。洗手间传来抽水的声音,秦安回头看到贺千弦穿着整齐地从浴室里出来。
贺千弦见他醒了,有些歉意,“吵醒你了吗?”
秦安轻轻地摇头,贺千弦宽慰地笑起来:“那我先上去了。”
秦安再次忙慌摇头,贺千弦已经转身离开了。
贺千弦回到房间,刚躺下,背对着他睡着的白绪烽转过头来,“你这么现在才回来,跟林岑过了一晚?”
贺千弦没回他的话,却问:“怎么醒了?”
白绪烽伸了下懒腰,“昨晚没睡好,看了一晚上的片子,一直在做梦。”
贺千弦苦笑了下。
白绪烽在一旁不以为然地说:“哥哥,我在你床上遗了,没关系吧。”
让人换了床单,两人回笼觉睡到日长三竿。白绪烽嚷着肚子饿了,下楼急匆匆地去餐厅,经过走廊,贺千弦透过窗户看到窗外在花坛边忙碌的园丁和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