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年_作者:修李李(5)

2018-01-11 修李李

三个月以后,终于确认了诊断结果,不是白血病,只是血小板低,免疫力低,医生说全球有千万分五的人天生血小板低,而我可能就是这千万分之五里的存在,没有预想中的欢呼雀跃,有的只是平静,一种被大赦了的感觉,还有落下的晕针晕血的毛病。如果说这千万分之五的存在是幸运的话,可能我并不幸运,医盲的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病会导致血小板低,而终于知道为什么血小板这么低已经是10年以后了。
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了,当人生中每每抱怨命运不济的时候,我就会想,也许上天在我17岁的时候就想终结了我的人生,但是它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活着,不就是一种幸福吗?至少,我还活着,对吗?
☆、72天算不算初恋?
嗨,你好,我是沐沐,又见面了,谢谢你还愿意继续听我的故事。
2009年怀揣着对自由、对恋爱的憧憬,我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活。入学第一天我认识了将要陪伴我走过大学四年的五个女孩儿,那一夜大家畅谈对未来的设想,却都碍于那份羞涩隐藏着自己那颗对恋爱蠢蠢欲动的小心思,然而第二天这种蠢蠢欲动就暴露无遗了。那天,我洗完漱独自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书,舍长甜甜给我打来电话很神秘地让我出来一下,我不情愿地披上衣服,晚风有许微凉,我看到路灯微弱的地方,其他几个女孩儿被六个男孩儿团团围住,我以为是遭到了攻击,于是匆忙跑过去,却也被围住,我紧张地问是什么情况,结果得到的讯息是——这是一场“相亲”,机械学院与经济学院的一场相亲。被围在中间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像被挑选的货物,于是我说我现在还不想谈恋爱,你们慢慢选吧,然后又匆匆逃出去。回到寝室重重喘出一口气,觉得这很荒谬。可能自小就比较早熟,我总觉得大学里的毛头小子还是太嫩了,我还是喜欢成熟一些的男人,而不是男孩儿。
很快迎来了十一假期,□□上突然有一个交友信息,看看资料信息,比我大五岁,重点大学毕业,至少感觉素质上不会太差,百无聊赖也就加了。后来知道这个男人叫邵楠,在国企工作,风趣幽默不做作,交流起来很舒服,于是我也就默默在想,他到底是什么样子呢?本来我也不是一个矫揉造作的丫头,所以很直接把自己的照片发过去,看看对方是否能够主动交换照片。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是我喜欢的类型,高高的个子,瘦瘦的,干净帅气,突然的心动证明我真的是外貌协会的,但我相信我的长相也不至于让他反感。后来很自然的见面了,跟所有热恋中的女孩儿一样,每天写日记,在空间记录甜蜜的恋情,偷偷学着织围巾,因为他的一句天气开始冷了,就用攒下来的生活费给他买了羽绒服、手套、鞋子,而他只用了两个廉价的银戒指就把我哄得团团转。那时候的我很傻啊,我想这可能就是谈恋爱吧,我想着他会等我大学毕业娶我吧,我傻傻地害羞地跟爸妈说:“爸妈,我想谈恋爱了……”爸妈却一时难以接受,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但是却也默认了。我们保持着每周一次的见面,也仅限于牵牵手,吃吃饭,逛逛街。有一天邵楠问我说:“我同事一凡想找一个女朋友,你寝室有没有女孩儿有想法,可以让他们认识一下。”于是我把照片给寝室的女孩儿看,询问谁有想法可以自行联系,于是一凡和甜甜就开始了联系,于是那个周末我们四个人一起见了面,白天我和邵楠很自然地把他们落在后面给他们自己的时间,晚上八点晚饭时间,甜甜突然要喝酒,我是不会喝酒的,也劝着甜甜别喝,虽然这丫头酒量不错,但我还是不希望她喝酒,总觉得隐隐的不安全。这顿饭吃到晚上九点半,只是喝了三杯酒的甜甜突然就变得摇摇晃晃,说话语无伦次,我很诧异,这根本不是她的酒量,一看时间,再不走就回不去学校了,我搀着她往外走,这丫头却使劲往下坠,我根本搀不动。邵楠看着我说:“她不会真喝多了吧?才三杯,再不走学校封寝了,宝宝。”我也急得频频看表,我对邵楠说:“她酒量很好啊,今天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我该回去了,可我也不能把她扔在这里吧?”一凡使了个眼色让邵楠出来一下,回来后邵楠说:“一凡说甜甜是故意装的,可能是不想回去了吧?你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明天起早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上班,我答应过你的,尊重你,不会碰你,你信我好吗?”“嗯,好,我信你,我也想多跟你待一会儿,但是我不能把甜甜扔给一凡,我不放心,我不能让她出事儿,我和甜甜睡。”我说。结果到了宾馆,甜甜从我怀里挣脱,不要跟我睡,一凡诡秘的笑了笑,我很无奈,却也不能放任她,我觉得我总要对她负些责任,不管甜甜是不是故意的,我权当她喝多迷糊了吧。于是我想了想说,开一个标间吧,都和衣而睡,甜甜和一凡睡,我和邵楠睡,这次甜甜却并未挣扎。那个夜晚,我很紧张,第一次在一个男人的怀里,一个我喜欢的男人,温暖火热的胸膛,心跳得很快,邵楠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在我耳边说说:“乖,快睡吧,呼,我有些难受了,我想要,你懂什么意思吗?我得控制。”我刷一下脸红透了,我小声说:“对不起哦,让你难受了,我睡啦。”然而不久耳边竟然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和轻轻的□□声,一凡和甜甜在接吻,我霍地做起来,想解救她,邵楠把我拽下来说:“你看不出来吗?她愿意的。”我忐忑不安地躺下,摇了摇邵楠的手臂说:“不可以,你快把一凡叫走。”邵楠无奈地下床咳了一下说:“哥们儿,陪我出去抽个烟。”待他们出去,我迅速跳到甜甜的床上躺好。第二天回校的路上,我什么都没有说,甜甜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如何解释一夜未归,却觉得也没必要解释。然而,我太单纯了,那天之后一凡开始远离了甜甜,而我明显感觉寝室女孩儿在疏远我,感觉眼神里都充满着排斥和鄙视,我一直不清楚是为什么,而甜甜却被大家簇拥着,像个受伤的小兔子。我并未多想,我只是沉浸在自己的爱情中,想着或许周末没跟大家在一起活动,生疏了吧,然而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周,愈演愈烈,直到蕊蕊忍不住跟我说了那么一番话:“甜甜说那天晚上她的酒可能被下药了,她迷迷糊糊的,说你也不顾及她,不送她回学校,她说她被强吻,摸胸,内衣带都开了。我们很震惊,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都不长,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一个寝室的你也会害,所以我们想离你远一些。”我镇住了,握紧的拳头,全身发抖,我说:“我真的不知道她会这样说,她的酒量你们知道的,我只说两点,一酒是她自己开的自己倒的,二她只喝了三杯。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清者自清。不过我也算看清楚一些事情了。”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也在之后默默地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