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年_作者:修李李(6)

2018-01-11 修李李

又一个周五,马上要迎来约会的日子,邵楠却打电话来说这周他爸爸来看他,要带他去选房子,而上周他说同事要聚餐,我也没多想,可能工作了以后时间就不会那么自由了。然而在他的相册中,我却发现他脖子上有一个红红的印记,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是“种草莓”,我问他,他的解释是一凡开玩笑给他嘬的,那时候单纯如我,你说是刮痧我也能信,但是两天以后连续两条的□□好友请求信息打破了这段恋爱关系,这三条分别是“你好,我是邵楠的前女友,我有事要找你。”“你就不好奇他这几周在哪里?”我愣了一下,猜想会不会是恶作剧,但是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添加了好友。她叫菲然,她说她跟了他5年,整个大学都陪着他,毕业以后两地分居所以才淡了,但是她忘不了他,她愿意为他放弃一切,她愿意回到他的城市,请我放手。我不信,应该说是我不愿意相信,我没有多说,因为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菲然说她并不想伤害我,她只是太爱邵楠了,她对我说:“你可以问问邵楠他这几周跟谁在一起,他跟我在宾馆开房,我勾一勾手指他就上床了,你说他真的爱你吗?他只是觉得你是小女孩儿,比较单纯,可能有喜欢的成分,但不是爱。”我没有回复,我跟她并没有可说的,我打电话跟邵楠证实,邵楠在电话那边哭了说,你等我,我一会儿就到你学校。那天很冷,雪很厚,邵楠在门外抓着铁栏杆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喜欢你是真的,你傻傻的对我好,你可爱活泼,像一个小妹妹,特别美好,我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感觉,我本来是想把跟她的过去都处理好的,你相信我。我确实又跟她上床了,我,我是正常的男人,对不起,我……其实我之前就很花,我跟十一个女人上过床,我知道我并不是个好男人,可是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伤害你。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你能原谅我吗?”我震惊了,这算是我的初恋吗?在我的世界里,这很脏,我接受不了,我不知道我要做些什么,我转身默默往回走,邵楠突然喊住我说:“我知道你不可能再接受我了,我把羽绒服脱了吧,我不配穿。可能我最后能为你做的就是没有带走你的初夜吧。”“衣服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
那一夜我失恋了,72天的恋爱结束了。在这段恋爱中,我失去了友情也失去了爱情,我收获了什么呢?看男人的眼光?呵呵,还真没有,我在遇到渣男的路上竟然一去不复返了。如果真算是段痛苦的初恋,那么他还不算痛苦,只是每每想起来就真心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好傻,我却喜欢那么傻气的自己。
☆、你很温暖,却不是爱情
嗨,谢谢你又来听我的故事,经历了上次的所谓的72天的初恋,我确实很受伤,但依然对爱充满向往,依然相信爱情。在期待着真爱的路上,我遇到一个人,一个温暖了我的人,然而那种温暖却真的不是爱情。
2009年圣诞节那天夜晚,我拿着买来的平安果发呆,“叮咚”一声清脆的响声打断了持续的空白,□□小企鹅在欢快地跳跃着,陌生人请求加我,申请上就一句话:“今天是圣诞节,我给你唱首歌吧,圣诞快乐。”很不错的申请理由,我添加了。对方叫荆楚,比我大8岁,一家外企的运营处副处长,事业有成,单身。这些信息完全来自于他自己的自我介绍,直率爽朗的大男人。他为我唱了一首圣诞快乐,声音充满磁性,音色清脆,我开了公放,全寝室都能听到,毫无疑问的得到了所有人的赞扬。一首歌曲结束就剩久久的沉默,我想他的心情应该并不好吧,于是我说:“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我想,你有些难过。”对面的正在输入戛然而止,大约一分钟之后,他发来一段文字:“真的很抱歉,我想假装很快乐,但是还是影响到了您的心情。我,失恋了,我感觉我是在拼命去找一根救命稻草,来不让我越陷越深。我很深爱一个女孩儿,我们住在一起了,每天我会为她做早餐,帮她系鞋带,送她上班,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她,她开心我陪着她开心,她不开心了我让他随便打我。然后她跟我说要出去旅行,我说请年假陪她,她说要跟同事一起出去,不方便带上我,于是我给她取了两万块钱让她出去旅行。可是她传在网上的照片都是她跟另一个男人,我质问她是不是跟这个男人单独旅行,她说是,而且还住在一个房间。我受不了这个打击,但我还是舍不得骂她打她,我让她选择,她选择了离开我。我想还是我不够好吧,所以,丫头,爱一个人不能爱得太卑微。”我沉默了良久,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爱的方式,没发生在自己身上,谁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也无法给他人建议。于是我也跟他说了我的故事,但不同的是,我没有那么悲观,我依然相信爱情。我想他之所以会找一个陌生人诉说可能是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面子吧?或者我把他当作缘分,就这样,我跟荆楚认识了。大八岁的他稳重、细心,有着超乎年龄的成熟,他有一个跟我同龄的妹妹,他说我可以叫他哥哥,而我坚持叫他叔叔。后来的日子里,我们经常聊天,聊着关于生活、理想,却无关乎爱情。渐渐的,荆楚的声音代替了每早的闹铃,每晚伴随着荆楚的歌声入睡,可能同样处于失恋中,我们是彼此的救命稻草。我喜欢叶子,于是他只要出差就会把当地的叶子采撷给我,带当地的特产给我,然后封存在他的密码柜中让我自己去拿,只不过我从来就没去拿过,总觉得我和他之间不应该有任何的债。不过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依然记得那个冬天,他在外地出差,陪客户喝酒喝到了午夜,大半夜的他跑出了宾馆满大街去寻找叶子,那是东北啊,那么冷,叶子早已凋零,哪里有什么叶子?他跟我说着对不起,然后给我带回了松针。我也记得那天我因为琐事难过得不行,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于是打电话给荆楚,电话却突然中断,我想可能荆楚有事情要处理吧,我又不是多么重要的人。然后三分钟以后我接到一个陌生人的号码,电话里却传出了荆楚粗重的喘息声,我正诧异着,荆楚说:“你没事儿吧沐沐?对不起,对不起,我电话没电了,我满大街找人借电话,我怕你有事儿。”我愣了一下说:“我只是心情不好,荆楚叔叔,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