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啸东可是混迹风月场的老手,当然知道这小小、软软的两团是什么。他没想到还能有这艳福,两条眉毛齐刷刷抬高半寸有余,嘴巴一张又要大笑,将将才露出十二颗牙齿还没来得及哈哈出声时,眼前一花,紧接着“啪”的一声左边脸顿时火辣辣的。
再看张静娴,左手捂在胸前,右手还保持着刚扇完耳光半上扬的姿势,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同布庄里的人都惊呆了。
苏啸东这辈子只有他打别人的,何曾被人打过,还是个小女人!他一把抓住张静娴打他耳光尚来不及收回的手,力气之大让张静娴疼得当场叫了出来。
张静娴的叫声终于唤醒了一边傻站着的玉函。这丫头从小就是个蛮的,打架永远只会一招——像牛顶架似的用头撞。玉函嘴里喊着“小姐”同时已经低下头朝苏啸东冲过去。
张静娴一只手被抓住,另一只手却不肯闲着握紧拳头使劲捶打苏啸东。
苏啸东不但长的人高马大而且身上还带着武艺,用一只手制住张静娴,另一只手伸出去刚好顶住玉函的头顶,手上稍一用力就把玉函推了回去,幸好李茂才跑过来拉架及时接住了趔趄后退的玉函,这才没让小丫头摔倒在地。
张静娴见苏啸东居然对玉函动手,这可不得了。要知道,在张家打女人的永远只有女人,男人是绝对不许对女人动手的。她没想到苏啸东竟然无耻到如此地步,当下想都不想张嘴照着苏啸东的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苏啸□□感手腕疼痛忍不住“嘿”了一声,低头就见张静娴乌黑的头顶,感情她咬住之后还不松口了。
苏啸东蒲扇大的巴掌扬了起来,眼看就要落下。
李茂才大吃一惊,一叠声的说:“这位爷,打不得呀,手下留情!我的小姑奶奶呦,您赶紧松口吧!”一面帮忙把苏啸东的手腕从张静娴嘴里抢了出来。
苏啸东吸着气收回手腕,只见清清楚楚两排渗着血的牙印,最外边两侧已经渗成血珠了,那是张静娴两侧的虎牙咬破的。他知道自己皮糙肉厚,这女人可真舍得下力气,他喊道:“你还真敢咬,属狗的啊?”
张静娴杏眼圆瞪:“你才属狗呢!”
苏啸东眼睛瞪回去:“不是狗你咬我!看看,都出血了!”
张静娴紧抿着嘴用眼睛瞪着苏啸东。
苏啸东看着身高只到他肩膀的张静娴,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倔强还是因为她的胆大,也不知道是因为那紧抿着的鲜红的嘴唇还是那圆瞪的杏眼,他忽然发现自己生不出气了。
李茂才在一旁左右作揖:“这位爷,好男不和女斗!冤家宜解不宜结!姑奶奶,您好歹是大家闺秀可不敢这么泼辣!”
苏啸东恍似没听见李茂才的话,用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张静娴,张静娴原本已经准备好要挨揍,没想到苏啸东的巴掌到底没落下来,不但没打她还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张静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双眼不敢再和苏啸东对视。
刚好李茂才劝架说道:“二位消消气、消消气。大家出门是找乐子的不是找气的。要不这样,今天不管二位买多少布料,我一律打八折,不,七折!”
苏啸东和张静娴一起看向李茂才,异口同声说道:“六折!”
李茂才一愣,接着苦笑:“得,算我倒霉,就依二位六折!”
张静娴白了一眼苏啸东后重新回去坐下。
苏啸东仍旧似笑非笑的看着张静娴,说:“牙口还挺厉害!我可告诉你,我手上这疤要是消不了你就把自己赔给我做媳妇。”
玉函忍不住喊道:“你的手是金子做的?!”
张静娴却不以为意,这不过是苏啸东自说自话罢了,傻子才当真呢。
谁知张静娴刚这么想,苏啸东就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他盯着张静娴的眼睛认真中带着威胁的说:“你别以为我说着好玩,我苏啸东一口唾沫一个钉。今天这话你给我记住了,早晚要你兑现。”
男人对女人是认真的还是玩玩儿,从眼神就能看出来。张静娴年纪小“不懂事”,倚翠楼的金兰可是个“懂事”的。她于是不乐意了,站起来一摇三摆的走到苏啸东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腰:“苏老板——”声音又甜又腻,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往下滴着浓稠的糖浆。
苏啸东虽然确实喜欢女人嗲一些,但是他的注意力还是在张静娴和手腕上的牙印上。直到金兰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