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亚爵说着便忍不住来气。
“我没想那么多,情况紧急了,根本来不及。”若惜说着有点庆幸,“幸好是我挡了,要不然,可能扎到顾朗的心脏。”
裴亚爵脸色冷沉,很想说一句“扎到心脏倒是好了,死了一了百了”,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眸光闪了一下,随即沉着脸。
她一心把顾朗当成她儿时的救命恩人,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
现在解释,她要是不信,他枉作小人。
她要是信了,一想到自己挡刀子救下的根本是个骗子,心情会如何?
他只是沉声说:“要带脑子!”
若惜撇嘴:“我也是智商有一百多的人。不过你刚才说的可以用手机砸,这的确是个办法,以后我记住了。”
顾朗身上所有的伤口也包扎好了,包扎好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看若惜。
他身上共有七处伤口,有几处比较严重,失血较多,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他执意来看若惜,坐着轮椅由特护推了过来。
裴亚爵看到顾朗,顿时化身斗鸡,冲上去就一脚踹在轮椅上,发出砰地一声响。
推着轮椅的特护啊地一声尖叫,轮椅被踹得往后,特护也惯性地往后退了几步,猛地扶住轮椅。
☆、第266章 顾朗小时候的照片
顾朗坐在轮椅里,身体猛地晃了晃,钱包从他衣兜里掉出来,特护立即稳住轮椅,再替顾朗把钱包捡起来,递给他。
顾朗将钱包放好,儒雅地笑着向特护道谢。
谁都没有注意到钱包在落下的时候,有张旧照片掉了出来,掉在轮椅下面。
顾朗坐正身体,一身的伤口痛得他难受,但他执着地看向床上的若惜,遥问:“若惜,你感觉怎么样?”
若惜看到顾朗还能坐轮椅,也稍稍放心:“我没事了,一会儿吊完针就可以回去了,你情况比较严重,医生让住院的话就住院,一切听医生的。”
“好。”顾朗声音温柔,眸带笑意。
若惜觉得顾朗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也是笑的,也是绅士和儒雅的,但是从来没有哪一刻的笑容看上去是如此真诚。
不待她细想,裴亚爵的声音冷冽地响起:“谁说吊完针就可以回去?你是医生?”
若惜知道裴亚爵生气她替顾朗挡刀子的事情,笑了一下,对顾朗说:“你回病房休息吧,我没事了。”
“嗯。”顾朗应了一声,示意特护给他推轮椅离开。
裴亚爵沉着脸目送顾朗离去。
轮椅下,那张照片清晰入眼。
裴亚爵弯身将照片从地上捡起来。
看到照片里的人,他瞳孔剧烈一缩。
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孩子。
女人二十出头,长得清纯漂亮。
孩子大概三四岁,脸圆圆的,眼睛很大,黑溜溜的。孩子身上的裤子已经很短,大概是长得很快,不太合身,但他看上去过得很幸福快乐的样子,笑得一脸灿烂。
裴亚爵越看眉头拧得越紧。
照片里的女人,他一定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照片里的孩子,给他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脑海里灵光一闪,他拿着照片走向床头。
“顾朗掉的照片吗?”若惜问。
“你看看这孩子像不像贝贝?”裴亚爵问。
若惜接过照片一看,震惊:“这和贝贝简直太像了啊,要不是他身边站着的不是芬姐,我绝对不会怀疑他不是贝贝,简直和贝贝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这是顾朗和他妈妈?”
“大概是。”裴亚爵说。
“没想到顾朗小的时候长得那么乖巧,跟个小女孩似的。”若惜笑着说。
裴亚爵脸色就是一沉。
若惜猛地住嘴,她觉得裴亚爵吃醋的样子好可怕。她觉得自己肩膀又痛了起来,可是又觉得心满意足,她怀疑自己一定是有受虐倾向,就是个傻子。
裴亚爵眸光闪了一下,走近若惜,轻轻拉开若惜的衣服看她的肩膀,看到上面的血迹和齿痕,他皱了皱眉:“我让浩维安排护士给你处理一下。”
“不用的,已经不痛了。”若惜红着脸说。
“可能要打破伤风。”裴亚爵说。
若惜捂嘴偷笑。
“笑什么?”裴亚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