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了自己从日本回来的那一年,由于父母的死,她不得不回到那个素未谋面的爷爷身边。这是初见这位名义上的叔叔的那一年。因为对陌生环境的害怕,自己总是哭闹不止,每一次,每一次,躲在角落里看着那些找寻自己的人忙碌不止,却不出现。连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后来,他找到了自己,就这么长身而立,站在她的面前,伸出手说:“阿初,别闹了,回去。”
阿初,阿初。
就连父母也不曾这样唤过她。她从不觉得自己的名字这么好听。
“你说我闹!你自己又何曾不是在闹。你看,我躲在商务舱里,与你乘的是同一班机,想必我逃学的事你早就知道了,真心要找我,要我回日本,你会找不到?还需等到下飞机后再抓人。”
说着,秦初把脸靠得更近,呼吸相撞的距离。然,李慕良的眸子依旧平静如一,使人意味不明。
“李慕良,我真不喜欢你这般不诚实的模样。对你的未来老婆,我,不诚实是不应该的。”
“阿初,你该叫我叔叔。”
“哈!偏不!反正迟早有一天你该是我的。”
就这么两两相望吧,望穿秋水,直至天涯海角里去。
“李慕良,这么久不见,你没话跟我说,我却有一句话要告诉你呢!”
“……”
明亮的眸子闪过狡黠的光。
“Imissyou!”
语毕,她低头,措不及防地吻向那薄屑的唇……
☆、一卷香(5)
认识李慕良的人对他的印象都是,懂得隐忍,重情,专一,不滥情博爱。
据说他从高中至大学只跟一个女人好过,当然,早恋什么的你好意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咳咳,姑且撇开不谈,如果单凭这个的话,说他重情专一又太严重了些。大学时只有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可是从他因入狱而与女友分手到现在,日子清心寡淡到一个女人都没有,那就不一样了。当然,也不排除他好男色这一可能。毕竟嘛,如今这个欲望□□,观念开放的年代喜男风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这个可能性很快又被否定了。
原因是,曾经有一个跟秦家有生意往来的商人因着商场利益得罪了秦家。由于秦家很强大,所以导致商人很忐忑。于是就想着讨好当时还是秦家当家的秦蕇身边最信任的养子李慕良。
俗话说得好,美人怀,英雄冢。美人计是从古到今用得最频繁却又最有效的办法。于是商人听从朋友意见,送个美人过去。但认识秦家太子爷的人都知道,这人寡欲清心,平时有时间了也不学别人泡酒吧,玩女人。这点与他跟女友分手前的作风倒有点不同,高中时期乃至大学,太子爷在酒吧等声色场所还是挺玩得开的,那啥,日子颓废得活像个天天赶夜场的。
如今就只托着个画盘独自画油画,画草,画花,画鸟儿!据说他前女友就是学画画的妞儿,敢情这太子爷在缅怀旧情呢!当然,不排除他哪天无聊了举着K186“砰砰砰”地练枪法排遣时间。
好吧,商人的调查结果总之一句话,就是他不近女色。女色不行,男色如何?可能这太子爷是弯的,但鉴于性格太闷骚,所以不外露。于是就送上年龄幼稚,长相佚丽的美少年一枚。
刚巧那段时间,太子爷忠于职守,专业压迫员工五十年,被压迫过的员工手拉手可绕地球两圈半。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月黑风高的夜晚,重!感!冒!了!
但秦家太子爷是何许人也?人家在世界上最大的贫民窟呆过,而且顽强地活了下来,堪比小强的生命力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倒了?不就是视野浑浊,头脑钝痛,神色苍白么?太子爷的助手连风表示,太子爷hold得住。
所以那天在太子爷交代完业务后,连风喜滋滋地下班回住所敷面膜,哦,错了,是赶业务。
那天晚上,秦家太子爷回到安排出差居住的酒店时已经接近凌晨,开了灯,可能病毒降低了太子爷异于常人的警惕性又或者太子爷实在是太疲累了,娇小的美少年躲在被子底下,不留意看还真看不出来。
而躲在被子底下的娇嫩美少年大概是等得太久,睡床又太舒服了,于是就这么脑袋裹在棉被下睡着了。结果?刚洗完澡的太子爷裹着浴袍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掀开被子?
啊咧?床上这个赤*身子抱着枕头流口水的*睡少年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