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晨光鼻息凝重着,一向淡弯的眉眼恬淡如水:“你疯了,绑架是犯法的。”
忽而,邝梓霖狠狠地甩开她,面目狰狞,站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模样:“犯法?哼,姓越的,几年不见,你倒是把美人计使的好啊,姓宁的都被你傍上了!他妈的,那个男人,他毁了我苦心经营的一切……”说着他恍若泄愤似的,狠狠地往越晨光身上踢了一脚。“倘若我这辈子翻不了身,抵不过烂命一条。死我也要拉上你陪葬!”
她笑,说道:“你真可怜,邝梓霖。他从来没有想过对你下手,是你自己,多行不义。仅此而已。”
闻言,邝梓霖冷笑,蹲下,扯起她的衣角:“这么信他?”
“为什么不信?他跟我说的,我当然要信了。”
那么,理所当然地语气。一时,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实在碍眼,怒火烧心。抓着她的头,狠狠地往一旁摆放的木板砸去,一下,两下……鲜血怒放……
“多行不义!多行不义!越晨光,姓宁的比我好得了多少?!他明里暗里杀的人会比我少?跟我在这里装?!”他终于停了手,狠狠地把她甩在地上,满目的通红,恍若失去了理智的兽。低头,忽然诡异地笑开,伏在她耳边低声说:“听说你以前被好几男人□□过,怎么?到了床上,那姓宁的居然不嫌弃你?我有个好主意,我让你重温一下你当年的感觉如何?我们玩儿更刺激的。”
邝梓霖淡笑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部DV机,架在前方,红色的显示灯,一闪一闪,像极了吞噬人心的怪物的眼睛。
“你说,送一辑完美的录像给你的丈夫好不好?名字就叫二王侍一后……这是上半场的预演,你觉得怎么样?至于下半场……又或者,我该再往哪里找只大狼狗,把你跟发了情的畜生关在一起……”
越晨光缓缓地曲就着苍白地指尖,抬起眉眼,目光循循望向他,而后,闭上双眼,最后一句话,毫无温度,云淡风轻。
“邝梓霖。不要逼我恨你,一辈子!”
邝梓霖摆好了DV机,像个优雅的绅士,一个响指,目光看向地上的越晨光,话却对着旁边的两名男人说:“兄弟,尽情地玩儿,人家可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这种货色你们平时可是找不到的。”
透过窗户折射,入夜后的夜色,寂静得不妥的坏境,昏黄的灯光照耀,闪闪烁烁,地上蜷缩着的女子,却见女人及腰的长发铺在地上,纤薄的身躯裹着白色的风衣,黑的魅惑,白的禁欲。竟然一种抗拒的诱惑。
一时空气中诡异地弥漫着一种充斥着宣泄荷尔蒙的气息,邝梓霖找的两个人都是早些年在道上混得小有名气的,跟帮跟派,后来因事被抓了进去。前不久放了出来。监狱黑暗却也单纯。之前两人跟的帮派中,得帮派的老大看重,进去了里面,有人打点,自然没有多受罪,每天劳动改造,该干嘛干嘛。极具规律的生活,哪里比得上以前在外面的日子。女人什么的从不缺。
坐了几年牢,就禁欲了几年。如今,得这么个机会,只觉得体内积聚着滂湃的热气迫不及待地想要倾泻而出。两人皆有些不自主地扑了上去。一人架着越晨光的双手,一人迫切地边扯着她的风衣边努起肥厚的嘴唇就要往项窝亲去。
她有些意识不清,只觉得鼻翼间都被陌生的劣质烟酒味包围,抗拒得想吐。伸过双手拼命地想去挡,却被绑着,终究不得法。风衣被扯下腰间,贴在地上,沾上了灰尘,覆在前面的刀疤男不满足,伸出手,用力地扯她里衣,一时,布料撕裂,橘黄灯色照耀下,本是白皙的肌肤在因为过敏而泛起的妖冶红点衬托下,更加显得肤质如玉。男人脸上的刀疤因着兴奋而变得狰狞……
S市最出名的酒吧门前停放着几辆跑车,明艳的红,神秘的蓝,魅惑的黑无一不是吐露出时尚的色调。与往日不同,今夜的酒吧异常地冷清。守了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物。灯光闪烁,霓虹灯释放色彩,守在门前的人来来去去,气氛寂静得有些许肃然森冷的意味。如今别说是这里,总之就是把在道上的人,黑的,白的,全给搅得不得安宁。而吧内,暗淡的蓝光,与往日不同的舒缓音乐,四处充满了地域风情的西雅图风格的气息。过了蜿蜒的走廊,包厢内,宁唯坐在绛色真皮沙发上,姿态随意而华丽。眸中色彩不明,在迷离的灯光闪烁处折射出一丝妖凉之色。无端地,平添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玻璃茶几上,剔透的高脚玻璃杯中,蓝色妖姬炫目而又蛊惑人心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