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即将结束时,来了个不速之客,季氏集团董事主席季老先生。他气冲冲地到了顶楼景观厅季维斯跟前,劈头盖脸对他就是两个嘴巴,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这位表面看起来的豪绅大儒竟激动地像个泼妇。
于雨朋等人先是大惊,然后纷纷过来叫伯父,跟他打招呼,而他却形同陌路看也不看。当他抬手又要打季维斯,被龚兴龙一把吊住手腕,轻轻一送,就把他推了个趔趄,抬头瞪着龚兴龙想发火又不敢,气得腮帮直鼓动。
杨洋看到于雨朋使的眼色,走过去扶住季老先生,柔声说:“季伯伯,您老可别生这么大气,气大伤身啊!”
“丫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教训老夫!”季老先生一脸怒火。
“咯咯咯……季伯伯,你可以在我面前发火,因为我把你当长辈尊敬!”杨洋先是甜甜的笑,然后看着季老先生,“往近的说你是我们好朋友Akira的父亲,那就是我们的伯伯,往远的说您是堂堂季氏集团主席,也是业界前辈!这里还是我们新洛集团的总部宴会,还有许许多多地地方领导!还有不少报章杂志的记者编辑!您在这里发火不是只发给您的儿子了,这些人的面子要都没了,您老的面子还有吗?”
几句话说的季老先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是啊,再继续闹他这脸丢的可就大发了,但脾气发到这份也下不了台,只有恶狠狠地瞪着季维斯。
“要不然您老先坐下休息休息,喝杯水,消消气,等没人的时候再接着骂Akira也行啊?”杨洋见季老先生没那么多火气了,拉他胳膊往桌子跟前劝,一边给于雨朋递眼色。
“季伯伯,您先坐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嘛,您大老远来一定很累,先坐下来吃点东西,你要还想打想骂,休息一会儿缓过劲儿了,咱再找个合适地方让您老出气,好不好?”于雨朋过来拉住季老先生另一支胳膊,扶到他的座位,也挨着他坐下为他倒酒夹菜。
几杯酒下肚,季老先生的情绪平静不少,这才打量着身边的年轻人,想必他就是连番挫败自己儿子的于雨朋。看长相仪表没什么出奇,只是普通文友青年的模样,眼神显得成熟稳重罢了。再看刚才他与那女子一软一硬舒服自己,就可见他的心胸之阔和城府之深已经远超过他家三个儿子。
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文向天心里不由得一惊,暗自倒吸一口凉气:这几个年轻人弹指间能把一个怒气冲冲跑几千里来的老季头安抚住,无论是诚恳的态度还是软硬兼施的默契,都无可挑剔,以后跟他们接触要多留意。
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喝酒往往比平时容易醉。季老先生就是这种情况,心里窝火喝高了。一觉醒来的时侯,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半,他坐起来一眼看到的是季维斯,旁边还有徐晓蕙、李英楠、牛永成。
他先起床到洗手间洗涑,完了又到客厅和他们坐着,瞪了几眼三儿子季维斯,对他还有很大气,但当着众人没发火。
李英楠看在眼里,就做过去跟他讲了如何受季维新委派到三少爷身边卧底,如何窥探他周边的消息,又如何联络朱碧荷,到后来季维暠夫妇在东莞打了于雨朋,如何搭上朱碧荷,又误杀死她。以及季维新舍弃她,季维暠受伤,自己跳河轻生遇见牛永成都详细地说了一遍。季老先生听着,不住地口打唉声,频频点头。
坐了一会儿,季维斯他们几个带着季老先生到楼下餐厅吃早饭。吃完饭在酒店转了一会儿,又去了隔壁的新洛办公楼,从一楼参观到顶楼。徐晓蕙边走边介绍,季老先生又逐步了解于雨朋他们,和他们的新洛集团。几个人到达顶楼时,于雨朋正在连体沙发那里接受记者访问。
季老先生这半天的转悠,通过耳朵和眼睛,了解到的于雨朋,和季维新弟兄们嘴里的样子又是折了个个,他现在对这个年轻增加了几分好感。
于雨朋送走记者,笑着把他们几个让到大沙发落座,微笑着问候:“季伯伯,昨晚睡得还好吧?早上约了人说事情,还没顾得上过去看您呢!”
“谢谢,我很好,他们几个照顾的很体贴。”季老先生坐进大沙发,就感觉全身心的放松,无论是脚下,身子底下,后背,包括手接触的桌面都是一种贴心柔软,真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休闲空间,可以让人完全放松。心里一阵阵暖意,感叹大半辈子都是在挣钱,发展生意,还没好好享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