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季伯伯今天有什么打算吗?”于雨朋微笑着说,“是在新洛这边转转?还是到Akira工地看看呢?”
“其实,我是想了解一下阿新他们的情况,虽然是他们犯的错,可毕竟是我的孩子,养子不教父之过,我也有纵子行恶之嫌!”季老先生脸上表情极不自然。
“季伯伯,您别这么说,我们都有错!”于雨朋脸上有些尴尬,“老实说,两位哥哥的情况都不乐观!”
“唉——”季老先生长长的叹口气说,“于董,你看能不能帮忙安排,让我见见阿新?”
“季伯伯,您要不嫌弃,就叫我小于或者雨朋吧,我是Akira的结拜弟兄,也就是您的子侄!”于雨朋说着犹豫了,“要见阿新大哥倒不难!只是——”他没说下去,而是看看刚进来的杨洋。
杨洋刚要说话,牛永成开口了:“季伯伯,不怕您见怪,我这一直是提心吊胆的,要是雨朋帮忙放了您家两位哥哥,您能保证他们改过自新吗?会不会伤害老三?”牛永成为人耿直不会拐弯,说得直截了当。
“这个我可以保证!”季老先生感觉到牛永成话里的意思,也看得出这人比较忠厚。
“雨朋,即然这样,你就托托人情,想办法放了季老大两口!”牛永成傻得让人无语。
“大哥你这,这——”于雨朋嫌大哥说的太满了,不知道怎么圆回去,只好看杨洋。
“慢着,牛总,你这话得咋像没带脑袋?”杨洋对牛永成可没客气,“你就认为公安局是你二弟自己家的吗?”
“我,这个——!……”牛永成这时也发觉到自己说话太鲁莽,被杨洋说张口结舌,无奈看看于雨朋退后两步,冲李英楠傻笑。
“季伯伯,就算您不乐意,我也要说几句。您老在这轻松一句话,就能保证季维暠弟兄老老实实?如果他们再跟雨朋瞎闹腾,或者伤害Akira,该怎么讲?”杨洋一针见血的说中了大家的担忧。
“杨小姐,小于,季某敢以身家性命——”季老先生刚要发誓就被杨洋打断了。
“季伯伯,您肯定是误会晚辈的意思了,对您老我们绝对相信!就是您的两位公子,尤其是季维暠,他要一根筋跟我们对着干?”杨洋话虽说的婉转,语气却半点都不示弱,分寸也掌握的十分恰当。
“好吧,如果他们真要一意孤行,我就当没有这样的儿子,就算日后落得家破人亡,也是他们咎由自取!”季老先生说到这里语气不免多了些感慨。
“季伯伯,您放心,无论如何我们也会竭尽全力,尽量保二位哥哥平安离开内地。”于雨朋见时间差不多了,连忙给老先生来颗定心丸,直起身对众人说,“老三,晓蕙你们今天陪着季伯伯休息,闷得话到白马寺逛逛,散散心。大嫂,你要不忙,也陪着吧?季伯伯,您再坐会儿,喝杯茶,我们几个先出去了!”
于雨朋没等季老先生表示,就向杨洋、牛永成使个眼色一起离开顶楼。
三个人回到董事长办公室坐下,于雨朋说:“洋洋,你前几天联系的老赖的那个旧同事?把钱给他,再让他安排你跟牛哥去拘留所探视一下,看咱们的季大公子状态咋样,还有没忠心的属下,完了给我电话!”
“真的要放了他们?万一要是——”杨洋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看着于雨朋的脸色,她已经知道他心软了。
“洋洋,就算季伯伯不来,他们也是老三同胞哥哥!”于雨朋脸上的表情有些木纳。
牛永成看看杨洋,又瞧瞧于雨朋,幽幽地说:“雨朋,你真的能救得了他们?”
“别怪做兄弟的说你,大哥,你以后在外人面前说话时,要不想通过大脑,就跟我们商量了再表态,行吗?”于雨朋对这个憨厚耿直的大哥真是莫可奈何。
“走吧,牛哥!”杨洋说完站起身往外走,拿出手机拨号,对电话里的人说:“陈先生,您好啊,真不好意思,刚才转款的时候不小心转多了,只好麻烦您再帮咱一个小忙……”边打电话进电梯走了。
☆、烟消雾散请正浓
有赖文熙旧同事的帮忙,少走不少弯路,杨洋轻易地在拘留所见到季维新。一个礼拜的时间,他已经整整瘦了两圈儿,眼窝也陷进去了,脸皮儿也见松了,胡茬子刺棱着,大背头也擀了毡,嘴唇干裂嗓子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