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山胆子小，被警方问了几句就把什么都交代了。
两家人虽然一直以来都一起做山上的物产生意，可一直都是王峰为主力，他们家每次捕获的猎物和获得的报酬都要高于陈家。
前段时间，王峰认识了一个新的“合伙人”，陈大山害怕自己受到排挤，才会伙同自己的老婆对他下手。
……
最后，李颉说：“接到上面的通知，年初一我们就要回去。”
李明恺沉吟，说：“三十我回不去了。”
“没关系，你的酒和歌先欠着。”李颉说，“初一我们回去的时候会经过镇上，到时候你直接跟我们会合。只是，你们家那个妹子要安排好，提前把她送去车站……哎我说，那不是你亲妹吧。”
李明恺顿了顿，没想到一贯不参与八卦的班长会突然这么问。
他笑笑，说：“当然不是。”
“昨天强东说，那姑娘跟你小媳妇似的。”李颉随口道，“还好不是亲妹，李明恺，可不要犯错误啊。”
……
最后挂断电话，李明恺脑中还一直回荡着李颉的那句小媳妇。
他想起两年多以前，江柔刚来南京那阵子，自己每天和陈探去蹲点探王道虎的线索，疏于陪伴，只得拜托谈昭远代劳。
后来在川流第一次聚会，谈昭远说起，江柔误会她是来给自己当童养媳的。
童养媳……那时候觉得的无稽之谈，现在想来倒觉得滋味复杂。
如果真能在江柔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看她一点一点长大，其实也不错。
那样的话，这姑娘也许不会这么孤单敏感，这么倔强尖锐。
他转身往病房走，远远地就听见江柔和人聊天的声音。
才短短半天，江柔已经成功和病房里其它两个病人以及病人家属打成一片，甚至连来往护士都对江柔颇有好感。
哪儿来的这么好的路人缘？李明恺忍不住想，又自顾自给了解释，她这一年多，一直走街串巷，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早练得一身跟人搭讪套话的本事。
她还真适合做一名记者。
李明恺跟江柔大致复述了一遍李颉所说的事，有点抱歉地说：“后天我们就要返回，到时候只能把你送到车站。”
江柔点头表示理解，又说：“那明天我们能不能出去玩？”
李明恺沉吟片刻，江柔趁机说：“刚刚隔壁病房来串门的奶奶跟我说，这里可有不少值得逛的地方呢，毕竟这儿和四川阆中、云南丽江、山西平遥并称为中国保存最为完好的四大古城。明天早上斗山街那一带还有个热闹的集市，不如就陪我四处转转吧。”
要不是顾及到她的身体，倒也不是不行，李明恺见江柔实在是闲不住，也就答应她如果今天乖乖在这里吃药住院，明天情况稳定，就带她去“放风”。
江柔欣然应允。
她答应了的事，就非常守诺，吃了饭在走廊散散步，就乖乖回屋吃药午睡。见她熟睡，李明恺抽空去街上找店铺修车。
回来的时候看见路边叫卖香喷喷的梅干菜烧饼，就捎了两份带回去。江柔午觉睡醒，精神头大好，看见他带了吃的回来欣喜得眉飞色舞。
“李明恺你可太上道了。”江柔捧着吃食，夸道，“谁这么幸运跟了你，肯定会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对吧？”
道理他都懂，可这夸奖怎么听起来更像是给未来的自己谋福利呢？
李明恺笑笑，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放在她手边，说：“对，反正都是你的银子。”
他身上早就没了半毛钱，修车、买零食的钱都是江柔垫付的。
江柔的眼珠转了一圈，很大度地说：“没事，我这个人财运不错，谁以后跟了我，肯定也不愁吃穿。”
瞧把她给能的。李明恺失笑，问道：“那么财主婆，明天想去哪里玩？”
江柔把□□夹在手指间，来回摆动，鼻孔朝天，“颐指气使”道：“小李啊，你下去安排吧，把我伺候舒坦了，小费少不了你的。”
……
其实江柔觉得去哪里都好，这一趟旅程，有了前两天的一切，其它旁枝末节对她而言都是锦上添花。
可李明恺却把这一天当成了一桩要事来办，从早餐开始，一直到晚餐结束，一整天的时间被划分为四大块。每一块都有主要的玩赏景点，它们分布的位置也差不多形成一个环状，这样可以尽量避免走回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