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地白沉下脸来,说道:“厨宝,你再哭我就不高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舱里还藏着两盒德芙——我昨晚偷吃了两板。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把它们全部拿上来送给恩公。”
厨宝一听这话,哭了更厉害了,叫道:“呜呜呜,没有比老大更像海盗的了,我讨厌你。”
说着,便飞快地跑到船舱里去誓死守护自己的德芙了。
筱地白再次看着尉迟黑,说:“小黑,上次见到你,你只在我家里混吃混喝,我还以为你是流浪儿呢,没想到你还是一名船长,我还没问你是哪个船种,还有,你家在哪,为什么你会在这茫茫大海上?”
尉迟黑说:“上次是萍水相逢,没有做自我介绍。我们是我晕岛海事局底下海洋动物环保协会的。我们岛屿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前方,在烟海之中。”
筱地白听他说他们来自我晕岛,正是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不禁惊喜道:“我晕岛?真是太巧合了,我们本来就要去我晕岛,可我们的船迷路了,这下我们可以跟着你们走。”
尉迟黑面露疑惑,说道:“你们要去我晕岛做什么?”
筱地白细忖:此次带人前去我晕岛追寻贾药王钱款下落的任务,是王厅长亲自交待要保密的,而且,如果把这件事告诉了小黑,不知道他会不会允许自己上岛,因此,干脆撒了个谎,说:“这……我们是去留学的。”
尉迟黑一脸的不信,说:“你已经工作了还要上学?”
筱地白无奈地笑笑,说:“呵呵,你头脑可真灵光,一撒谎马上被你识破了。遇上你这种人,我除了说实话没有别的办法了,坦白跟你讲吧,我们不是去留学,是去旅游的。”
呆子也看出她“去留学”的第一个谎是以退为进,但是,智者都不一定看得出“去旅游”是第二个谎。
尉迟黑半信半疑:“你真的要到我晕岛旅游?”
筱地白说:“嗯,怎么?不欢迎?别忘了你之前到我家做客,我家人是怎么招待你的,你有交过一分钱房租吗?”
尉迟黑点了点头,说道:“这点你放心,我不是不懂得知恩图报的人,你去了还可以留宿在我家,我像咱妈对我那样对你。”
筱地白心里暗笑,嘻嘻,这么简单就蒙混过去了,撒谎小学就会,小黑再黑,也黑不过姐的腹黑。
不料,尉迟黑却又指着臭蛋,说:“可惜,他去了恐怕会影响我们的岛容岛貌,所以很抱歉哦。”
筱地白听了这话,心知尉迟黑并不相信自己去旅游的理由,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实话告诉他时,臭蛋的自尊心却受了打击,抢先毛躁起来,说:“啊呸!狗眼看人低!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的肠子是好料子还说不定呢!我只怕有些小人呐,打着狭义的旗号行走江湖,却行着招摇撞骗的勾当!”
尉迟黑说:“这位兄台,我们救了你们,还有可能是坏人吗?”
臭蛋说:“究竟是救还是演,难说咧,这世上,表面上救人,暗地里心怀不轨的,多了去,有些变态装作拯救流浪少女,等把女孩子带回宿舍,喂一点燕麦后,就马上原形毕露,要求对方脱光衣服。”
尉迟黑眨一眨眼睛,说:“你的意思是,我接下来也会要求你脱光衣服吗?”
臭蛋说:“我估摸着吧,你们跟刚才那艘海盗船其实是一伙的,故意联合演一场双簧戏给我们看,以便抢我们家厨宝的香蕉吃,唉,人要是没有真本事,就连当起贼儿来都不成器,放着贪官污吏的手表不去抢,偏偏来抢小朋友的零食吃。人品啊!”
说着,他做出一副又哀又怒、痛心疾首的样子。
尉迟黑露出满脸震惊道:“会有两艘船联合在一起,大费周折拦下你们的船,就为了抢你们一串香蕉?”
臭蛋说:“要不然为什么你们一来,也没见到发射一枪一炮,那艘海盗船就自动溜了?这显然是事先排练好的。”
尉迟黑说:“你眼睛没有看到吗?他们是被我的剑术吓跑的。”
臭蛋嘴角冷笑一声,说:“剑术?屁啦,当今社会已经不流行搞这种封建迷信了,我看是什么□□的邪教表演,肯定是使用什么障眼法,不信就让我□□验一验。”
臭蛋说着,便跳上对面的蓝船,当然,动作不是非常连贯,有些哆腿,不管怎么说,是过去了,并且抢在尉迟黑阻止前,捡起了他方才卸在甲板上的桃木剑双中的一把,拿在手里,立刻拔出鞘,果然,应了自己的猜测,双剑上暗藏着许多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