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剑跳回白鲸号上,把它递给筱地白,说道:“老大,你看,全是机关,我就说不能随便相信人。像这种弄虚作假的大侠,我穿上戏服也懂得当啦。”
筱地白把剑拿过来一看,也有些傻眼,只见那把剑是空心透明的,里面隐藏着一个发光二极管,只要把一个按钮按下去,剑就会发出璀璨的荧光。另外,剑的中部安装了一个小弹簧,便于弹跳。
她有些问题不解,说道:“怪了,这把普通的剑怎么会自己从海里飞上来?”
诗彦激动地举手,叫道:“老,老大,小诗刚才在船舱里透过窗子看到了,是,是一只大鱼鱼用背上的喷泉把剑托上来的。”
诗彦说着,一脸的光荣,那模样仿佛小孩提醒了大人钥匙放在哪,立了大功,想要小红花似的。
筱地白说:“不光这个,另外我当时听到一个很大的爆炸声,貌似是海里的一个瓶子被打破了,是怎么回事?”
诗彦再次激动地举手道:“老,老,老大,小,小诗知道,小诗又有看到,这,这次是一只小鱼鱼把那个瓶子托到这里来,然后,瓶子里的鞭炮就自己点着了,接着就砰——的一下,瓶子也炸破了。”
一连帮老大解释了两个大疑问,诗彦顿时感到脸上特别有光,虽然他表达起来用词有点小班。
香奈儿点头赞同,说道:“小萌,这次我也看到了,小诗说的是一只引路的海豚,那被炸破的瓶子里装的是一个定时□□。总而言之,今天这场表演所含的水分太多,都是提前设计好的。那艘海盗船上的骷髅旗为什么会突然折断我猜不透,不过我估计也是施加了类似的障眼魔术,要不然,便是巧合一场。”
这时,尉迟黑摇摇头说:“你们把一切都说得太简单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不是我吹,如果我没有创意的头脑,又怎么做得出这些新鲜的玩意儿?如果我没有号召力,又怎么能促使海里的大鱼鱼帮我托剑?如果不是我通天文、识地理,预测到那个时间点会有东南风,并选择在那个合适的时机出剑,旗杆又怎么会刚巧折落?最后,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如果我没有爱心——love——L-O-V-E——love,那么,我又怎能如此义薄云天、仗义相救,冒着激怒一群凶残海盗的风险,演出这一场戏,救下6.5条人命,做了这么大的一件善事,却只拿了一串香蕉当报酬?退一万步讲,就算我没创意,没号召力,没通天文、识地理,甚至没L-O-V-E——love,但是,我必须要说明的是,我们跟逃走的那艘海盗船绝不是一伙的,是我们帮你们解了围,这点就跟唱戏人的眼珠子一样,是全身最最做不得假的。你们不能昧着心否认吧?”
筱地白说:“既然你们行善这么积极,爱心这么硕大,何不干脆帮人帮到底,把我们带到我们想去的我晕岛?”
尉迟黑说:“小白妹妹,我坦白说吧,最近,我们我晕岛频繁遭到海盗的侵扰,因此,我们的岛主下了禁岛令,要求严格防守岛屿防线,禁止任何陌生外人登岛。小白妹妹不算是陌生人,我帮忙申请一下,让你上岛去做个客没有问题,不过,你要实话告诉我,你们要到我晕岛做什么?”
筱地白说:“人总是有苦衷的,我之所以没有把实话告诉你,是因为这事最好还是保密,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打扰贵岛清静。其实,你大可不必担心太多,因为,我们只不过是七个清白的女孩子,虽然其中有两个长得比较男性化,但是还能把你们的小岛给吞了不成?”
尉迟黑深叹一口气,说:“你连这一点基本的真诚都没有,就别怪我拒客,你有苦衷,我也有难处。”
筱地白见禁岛令十分严格,这样下去无法完成上司交待的任务,便干脆抱起双臂,耍起横来:“你不带我们去,我们回去后逢人就向人宣讲说:我们遇到的是一群海盗——啊哈哈,我太坏了。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想说我忘恩负义是不是?没错,牛无力气拉横耙,人无道理说横话,姐就是这样的人,爱咋咋地。”
尉迟黑痛心疾首地说道:“小白妹妹,我看错你了,我原本以为你跟别人不同,现在看来,你果然跟别人不同——你比别人强盗多了。这就叫做:有一条蛇蛇,被狼狼咬伤。蛇蛇快快跑,求农夫帮忙。蛇蛇得救后,两眼露凶光。救人救到底,恩公肉很香。算了,小白妹妹,虽然你是公安和土匪共同体,不过,咱俩至少曾经同屋生活过,作为一点爱的拥抱,就让我送你们回家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