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跑别在雷雨天_作者:空菊(54)

2025-05-02 评论

  猎人们是打算共享猎物了。

  意识到这一点,许培惊得汗毛倒竖。

  四五个人搞他一个?这些人的下限还能再低些吗?

  手死命地扒拉着栏杆,余光瞥见两三个夜魅准备过来解围。

  但只要许培还处于包围之中,过来的夜魅不过是徒增助兴的人数罢了。

  仗着自己比这些老头身手敏捷,许培假意妥协,实则冷不丁地转身,猛地撞开身后那人,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有人反应迅速,按住了许培的肩膀,但到底事发突然,没能紧紧扣住,只抓住了薄薄的布料,把那本就敞开的衣襟撕更得开,几乎露出了半边身子。

  许培一鼓作气跑下来,差点撞上一个服务生。他及时错开身子,却不料投入了另一个怀抱。

  后腰顺势被人搂住,第一反应是又遇上了一个老色胚。

  但下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杜松子香味涌入鼻尖,许培一愣,抬起头来,只见闪着冷光的黑金假面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和这里糜乱的氛围格格不入。

  是贺亦巡。

  “你怎么进来的?”许培怔怔地问。

  “翻墙。”贺亦巡一手搂着许培,另一手不紧不慢地拉起滑至手肘的衣襟,把大敞的胸口盖了个严严实实。

  真正绅士的行为让迫不及待脱人衣服的老畜生们恼羞成怒,撕下优雅的伪装,露出了狰狞的本相。

  有人率先走下楼梯,想要找贺亦巡理论——又或是直接争抢,但其他夜魅上前拦下了那人,与此同时,贺亦巡带着许培转身离开,在一处空着的卡座坐了下来。

  许培用余光扫了眼楼梯那边的情况,围猎行动的几人似乎已经达成共识,夜还很长,不用急于一时。

  “是我低估他们了。”许培心有余悸地说,“他们根本没有下限。”

  “是。”贺亦巡动了动嘴唇。

  “你来得很是时候。”

  “嗯。”

  许培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观察起了四周,而当他看清隔壁的卡座正在发生什么时,他惊得僵直后背,用食指悄悄戳了戳贺亦巡,低声说:“你看旁边,我没看错吧,夜魅是在给那个人口吗?”

  “你没看错。”贺亦巡看着艳舞表演,淡淡道,“我们四面八方都已经开始了。”

  迷幻的音乐中确实夹杂着不可描述的声音。

  “那我们在这干坐着……”

  “很显眼。”

  说完,贺亦巡收回视线,一只手绕过许培身后,托起他的臀部,另一只手掰过他的大腿,让他跨坐到了自己身上。

  手完全不知道该往那儿放,索性环住了贺亦巡的脖子。许培懵圈地眨了眨眼:“我们要做什么?”

  “装装样子就好。”贺亦巡把许培的脸按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又来性骚扰是吧。

  许教授闻着浓烈的杜松子气息,僵直的后背不争气地软了下来,身子陷进了贺亦巡怀里。

  真是没骨气!

  就应该勇敢对性骚扰说不!

  然后许教授又吸了两口。

  “许培。”贺亦巡突然开口。

  “干嘛?”许培把脸埋在贺亦巡的颈窝问。

  “你往后坐一点。”

  许培低头一看,好吧,快蹭上了。

  这时候可不能擦枪走火。

  此起彼伏的糜糜之音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许培循声看去,只见小希弄掉了一个客人的假面,正被指着鼻子破口大骂。

  看他捂着侧脸,应是还被扇了一个耳光。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许培皱起眉头,“那些老头的假面没那么容易弄掉,效率太低了。”

  “是教育厅的厅长。”贺亦巡看着重新戴上假面的那人,“没想到他也是致进会成员。”

  “其他你还认出谁来了吗?”许培问。

  “没。”贺亦巡说。

  其实就连夜魅也不完全清楚这些客人的身份,因为每次接客对方都会戴面具。

  而并非所有滨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这里,像贺茂虎就不在,凌锋也不在,想要缩小范围也很困难。

  “要不还是我来吧。”许培在贺亦巡颈后调低了阻隔指数,“我可以记下他们身上的气味,回头再碰上就能认出来。”

  只要能认出来,就能深入调查。

  “可是你每次使用嗅觉都会……”考虑到许培还戴着微型耳机,贺亦巡点到即止地说。

  “没事。”一回生二回熟,之前的尴尬早已忘得一干二净,许培不甚在意地说,“回去把你警服借给我就是了。”

  贺亦巡:“……”

  虽然不太明白他又不是不在家,为什么非要用他的警服,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不同的香水气息交织,混杂着红酒的馥郁,比以往任何一个场景都要复杂。

  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代谢的废物不断积累,一些人会产生特有的“老人味”。即便这些老头喷着高级香水,也无法掩盖他们身上腐朽的气息。

  肝肾疾病产生的氨味、口腔问题导致的口臭……还有充斥着整个大厅的淫糜的荤腥。

  那个人竟然在,许培倒是不怎么意外。

  自己化着妆,贺亦巡又戴着假面,即使双方碰上了也不怕。

  至于其他人,气味都很陌生,许培只能强迫自己一一记下。

  五分钟,十分钟过去……身体果然发出了警告。

  腺体隐隐发烫,呼吸也有些紊乱。许培暂且打开阻隔器,对贺亦巡说:“有些气味是两三个人共有的,还得做排列组合,有点困难。”

  贺亦巡用手背贴上许培泛红的额头:“不用勉强。”

  冰凉的触感甚是舒服,许培任由贺亦巡摸着他的体温,老老实实地坐在贺亦巡腿上一动不动。

  许比格难得有这么乖巧的时候。

  “还好吗?”贺亦巡问。

  许培点了点头,趴到贺亦巡肩膀上,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腺体:“还有这里。”

  这里也需要冰凉。

  原本已经接受腺体是隐秘部位的设定,贺亦巡总是注意着不再“冒犯”。

  但是现在许培却主动露给他看。

  粉红的蝴蝶略微有些红肿,和洁白的皮肤界限分明,仿佛要从雪地一跃而起。

  “这里怎么。”贺亦巡滚了滚喉结。

  不想被耳机里的人听到,许培不再说话,抓起贺亦巡的手,拿他的手背贴到了自己发烫的腺体上。

  冰镇效果不错。

  许培能感到身体的警告消退了下去,抬起头对贺亦巡说:“我在为你工作,我工伤你是要负责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负责。”贺亦巡说。

  那倒没有。

  不过……

  “这姿势我不太舒服。”许培动了动膝盖,“那衬衫夹好勒。”

  自从把许培抱到身上来后,贺亦巡的视线就没往下过,因为他知道许培的衬衣无法合拢。

  但听到这话,他下意识往下看去,就见到许培的西裤因双腿敞开的动作出现了明显的绑带痕迹。

  无法合拢的衣襟被衬衫夹的弹簧一拉,服服帖帖地贴着皮肤,就好似本该露出胸腹一般,比只着片履的艳舞舞者还要性感。

  不,性感这种词是不应该出现在小狗身上的。

  贺亦巡重新抬起视线,把许培按回了自己怀里:“休息好了就继续闻。”

  这丫是周扒皮吗……

  许培在心里抱怨。

  大厅的音乐突然变成了快节奏的舞曲,迷离的灯光消失,频闪灯开启,颇为刺眼。

  许培回头看去,原来是脱衣舞表演开始,昏暗的氛围一转,恍若来到了蹦迪的酒吧。

  四周的动静明显变大,已经有人配合着舞曲的节奏开始菗插。

  许培这才意识到原来音乐的安排也是有讲究的,刚才的舒缓只是前戏,现在才开始进入正题。而愿意去楼上房间的已经是够讲究的了,四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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