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生殖腔收缩力度加大,贺亦巡知道许培快高潮了。他停下抽插,让许培躺到床上,换了个姿势进入,结果生生被掐断高潮的omega极度不爽,一脚踹在贺亦巡的胸口:“你在干什么,你又虐待omega!”
生气的omega力度不小,贺亦巡被踹得后仰了下,索性握住那白皙的脚踝架在肩膀上。
他还是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能看到许培小腹的变化。他一边抽插,一边用手压在那鼓鼓的小腹上,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伞盖的形状。
殊不知这一压,许培又不行了,大口喘息着,眼球往后翻,几乎快爽晕过去。
于是贺亦巡又放缓了节奏。
“我讨厌你!”聚集的快感再次中断,许培用被架起的那条腿踹在贺亦巡的下巴上,眼泪止不住地流,“你不准我高潮,我不要你了!”
“好了。”贺亦巡抓住许培乱蹬的脚踝,一边亲吻,一边轻声安抚,“都给你。”
这次他没再磨蹭,加大了抽插力度,生气的许小狗很快又瘫软下来,呻吟声越来越大,嘴里的词愈发淫乱,没一会儿便陷入了狂乱的高潮中。
只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贺亦巡做好了准备,疯狂的吮吸没能让他缴枪投降,于是当许培高潮过去,发现就榨了几滴出来,气得他当场想要咬人:“我要上法庭告你!你还是不是人啊?哪有alpha不给自己omega精液的!”
“没有不给。”贺亦巡享受着生殖腔高潮后的肿胀,那是不同于吮吸的另一种包裹的舒适,又紧又温暖,是恰好不过的中场休息,“我发现你爆发期高潮来得更快,我如果射了不就结束了吗?”
“所以呢?”omega的目标就是精液,许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你可以多高潮几次。”将湿润的性器抽出,再猛地插入,贺亦巡俯身咬住了因高潮而渗出汁液的乳头,许培尖叫了一声,无法承受这猛烈的快感,但淫荡的身体却忍不住迎合,胸口高高挺起,配合贺亦巡的啃咬。
“你在吃我的奶吗?不对,你把我操出奶来了吗……”
“呜呜,贺亦巡,我还想要高潮,你快操死我……”
爆发期的omega太敏感了,贺亦巡每抽插个几十下许培就要高潮,在经历三次高潮后,贺亦巡怕许培的生殖腔坏掉,感受到猛烈的收缩便停了下来,本以为许培又要踹他,谁知哪怕他不抽插,生殖腔的收缩也没有停止,自觉地包裹着他的性器蠕动,然后喷洒出了大量的液体——
许培自己高潮了。
他只插到百分之八十,剩下的似乎是习惯性高潮。
原来一直做并不会脱敏,只会更加敏感,变成很轻易就能高潮的高潮圣体。
造物主怎么会创造出这种身体?
贺亦巡也到了极限,咬住许培的嘴唇,克制住低吼射了出来。
此时许培已经完全神志不清,无意识地重复着:“贺亦巡,你做我的alpha好不好……做我的alpha……”
贺亦巡倒是一直都很清醒,尤其是冲顶之后,他彻底冷静了下来,知道许培提的要求很难成立。
一是他不可能接受改造,成为另一个“物种”,二是即便把alpha当做一个抽象的,指代丈夫的概念,还有时空的问题横在两人面前。
在把事情理清楚之前,他不喜欢贸然做出承诺。
所以他不能答应。
贺亦巡用指尖撩开许培的湿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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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不知道是结束于何时,后面几天,除了吃饭,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厮混。
窗帘就没再拉开过,电解液叫了一打又一打,就连超大容量的一次性床品也无法承受连日不断的洪水,小小的城堡又重新布置了两次。
胳膊上的伤因长时间激烈运动,反复撕裂又愈合,到许培的生殖腔逐渐干涸,伤口才终于不再流血。
又是一个暗无天光的早晨,许培汗水涔涔,脱力地倒在贺亦巡身上,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手机早已没电。
生理上的守巢行为已经消失,他去客厅找到充电器,刚把电充上,就听到“轰隆”一声,窗外乌云密布,似有下雨的迹象。
来到窗边,许培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嘀咕道:“已经周六了吗?”
贺亦巡从卧室跟出来,找到他放在茶几上奄奄一息的手机,点开了天气预报:“是,待会儿有雷阵雨。”
一阵开机铃声响起,许培的手机活了过来。
消息提示音接连不断,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只见收件箱里全是未读短信,有雷雨预警、公益宣传,还有一条詹高发来的信息。
【周六早十点,来市政府新闻厅参加发布会。婚期如你所愿,定在三个月后,这三个月留给你回心转意。】
……十点?
目光移向屏幕右上角,现在已是九点十分。
这么快就要面对现实了吗?
微愣中,来电铃声突然响起,屏幕上弹出了詹高两个字。
高亢的铃声犹如魔音贯耳让人无法忽视,原本许培的第一想法是挂掉电话,但犹豫一瞬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喂。”
“终于开机了?”詹高声音轻快,听起来心情不错,“还以为你打算逃跑了呢。”
“我不会逃跑的。”许培平静地说,“十点是吗。”
“是,我在市政府等你。”
因为许培抗拒结婚,詹高没有强求,看上去颇为绅士,实际上提前宣布婚讯是在精神上折磨许培,告诉他在做无谓的抵抗,到头来他还是詹高的囊中之物,因为两人的关系受法律制约。
挂掉电话,许培回卧室换了身外出的衣服,对贺亦巡说:“我去市政府一趟。”
“等等。”贺亦巡拦在卧室门口,“你去见詹高。”
不是问句,是陈述句。
“我必须解决这件事。”
“为什么?”贺亦巡微微皱起眉头,“我们马上就可以离开了。”
“去了难道不回来了吗?”许培从没有这种打算,哪怕在床上和贺亦巡浓情蜜意,他也没想过放弃这边的生活,“烂摊子总得解决。”
“你想怎么解决?”
“我会在发布会上质疑他的身份,要求大众监督他进行血检。”
“然后检测出来就是詹高。”贺亦巡问,“你打算怎么办?”
许培从没往这方面想过,因为种种迹象都表明现在的詹高不正常,大概率是詹远顶替。
不过贺亦巡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如果是詹高,”许培说,“之后我再跟你离开也不迟。”
“不行。”贺亦巡一口否决,“下一次雷雨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这期间可能发生变数,你现在就跟我走。”
“万一那个人就是詹远呢?”许培不想就这样离开,“我只要拆穿了他,我就可以解除婚约,我不用放弃原来的生活,你我可以两头跑,时间还不会流逝,这样不好吗?”
“而且如果他真是詹远,他是我造出来的S级alpha,我怎么可能放任他为非作歹?”
“他炸了研究所,抢了中央银行,现在还成了怒城议长,我有义务拆穿他的真面目。”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那个人是詹远,你当众拆穿他的身份,是很危险的事。”贺亦巡说,“这里不像滨市,我没法保护你,你直接跟我离开不行吗?”
“我不想不明不白地离开。”许培心情复杂地看着贺亦巡,“换作是你,你会抛下自己的生活吗?”
“如果我是你,我会离开。”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我是问,你会不会为了我,抛弃你所有的成就,到另一个世界从头开始?”
贺亦巡动了动嘴唇,想说他和许培的情况不一样,许培在这边受到了法律制约,必须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结婚,但他在那边没有,并且他还可以很好地保护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