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眨几次眼睛_作者:梦里長(89)

2025-05-07 评论

  楼明岚爱怜地抹去他眼尾的湿润水迹,在他耳边亲身说:“宝贝,我爱你。”

  这晚楼明岚把谢鸢折腾得够呛。

  谢鸢一直觉得自己体力挺好的,最后还是被弄得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只依稀记得楼明岚亲他叫他宝贝,说什么祝他快乐。

  谢鸢呜咽着糊弄地说完“嗯,快乐”就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掀开酸涩的眼皮,楼明岚已经起床了,卧室大床上只有谢鸢自己一个人,他眨了眨有些酸胀的眼睛,拖着同样酸胀的腿坐起身。

  虽然某处不可言说的地方有些酸痛,但好在还不至于一点不能动弹,醒了会儿神,谢鸢起身缓慢地挪腾到卫生间洗漱。

  客厅里也没人,谢鸢哑着叫了一声明岚,正好从花园进门的管家看见他,跟他说“少爷在书房”。

  谢鸢点点头,转身正要往书房走的时候, 忽然又是一顿,扭头重新看向客厅沙发的方向。

  深色的木质茶几上,放着一个深灰色金属柜,像小型的手提箱,金属表面泛着棱锐的光芒,依稀可以看见些许细痕,正是谢鸢被撬走的那个保险柜。

  这段时间因为太忙,又想着反正在楼明岚手里不会丢,谢鸢都快要忘记这回事了。

  这会儿猝不及防瞧见,谢鸢怔了片刻,就走过去。

  保险柜换了新的锁,重新变得完整,安全。谢鸢摆弄了一会儿,试了一下自己原本设置的密码,还真就打开了。

  里头的东西一样没少,都完好地放在里面,不过谢鸢还是发现,那块腕表不是他自己的那块,他的那块,在他装死尸的那三天里被他扔了一会,表盘侧面有一道很小划痕,这块没有。

  谢鸢理所应当地认为,他自己的那块或许是在被偷走的时候摔坏了,楼明岚一直到现在才把他的保险柜拿出来,或许就是因为在给他买新的表,要完完整整,一样不少地还给他。

  谢鸢弯起嘴角笑了一下,将腕表放回去,碰到了那张他曾经准备却没能送出去的生日贺卡,想到自己在这张贺卡上上写写画画留下的痕迹,都被楼明岚一一看过,谢鸢不自觉扶额,感到尴尬与羞赧。

  然没等他那点情绪过去,就又发现这张贺卡不太对劲,虽然是一样的图案,却要崭新鲜艳许多,甚至连纸张微微打开露出的些许字迹,也和从前那张画了红线的不太一样。

  谢鸢缓慢地伸出手,将那张贺卡拿起,打开,看清出其中字迹与内容时,心脏好似骤停一样悬空,泛出一阵阵酸麻,随后很快,在他注意到贺卡下面放这个深红色的手饰盒时,酸麻就又变成了愣怔和悸动。

  这大小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戒指盒,谢鸢缓慢地伸手将盒子拿出来,很犹豫也很激动地放在手心。

  在纠结一番,准备打开的时候,楼明岚的声音忽然响起。

  “起来了啊。”他穿着家居服从书房出来,朝着坐在沙发边发呆的谢鸢走过来,看见他反应很大地背过手,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没事。”谢鸢眨了眨眼睛,手心不自觉地磨蹭着深红色的戒指盒。

  楼明岚走进了,自然也就看见了打开的保险柜,以及打开的卡片。

  “都看见了,别藏了。”楼明岚笑道。

  谢鸢也有点无语:“你就这么放着,我想不看见也很难啊。”

  这还真不怪楼明岚,保险柜是早上才修好送来的,楼明岚起床把东西都一一放回去,本来想把保险柜放回房间里,但又担心吵醒谢鸢,就没搬进去,恰好方才有个工作电话着急处理,楼明岚就走开了一会儿。

  哪知道,谢鸢就在这个时候起床,看了个正着。

  不过这也不影响什么,早晚都一样。

  谢鸢摊开手心,看着那个盒子,有些不确定地问:“怎么突然要送我这个啊?”

  “突然吗?”楼明岚挑眉。

  “啊,”谢鸢说,“这又不是什么节日,难不成是庆祝所有事儿都解决了?”

  楼明岚闻言失笑,抓了一把谢鸢的脑袋:“你生日啊,宝贝。”

  谢鸢一怔,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昨晚睡前听见的那句是“生日快乐”,而今天却也确实是他的生日。

  难怪昨晚过了零点楼明岚还要做了一次。

  谢鸢有些呆地看着手里的盒子,又看了一眼那张他在楼明岚生日时准备却没能送出的一模一样的贺卡,有点明知故问地意思:“那你送戒指是什么意思啊?”

  楼明岚这时候已经从他手里扣出被他不自觉握紧的戒指盒,“砰”的一声打开,谢鸢的心跳了一下,看见里面确实是戒指。

  两只,对戒。

  款式一致,都雕刻着像是山峰一样的图案,在山的一侧镶嵌着像是蝴蝶造型的宝石,一枚是艳丽而张扬的红宝石,另一枚则是深沉却透亮的黑耀石。

  “你说我是什么意思?”楼明岚取出那枚红色的戒指,好整以暇地反问。

  谢鸢喉结滚动,没能说话。

  于是楼明岚弯起嘴角,牵着他的左手,将戒指推进他的无名指,重复了一遍,他写在那张卡片上的话。

  “我有日月山风,和高楼,想邀谢鸢,与我岁岁年年,常相见。”

  楼明岚的嗓音很好听,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在语气里加很多的情绪,可就是这样淡淡的平铺直叙,在谢鸢听来依然动听非常,让他心头发热,眼眶泛酸。

  “好吗?”楼明岚问他。

  “好。”谢鸢嗯嗯点头,大拇指不自觉地磨蹭那枚戒指,感受到金属的凉意完全被自己的体温取代,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哑着嗓音说:“搞得跟求婚一样。”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楼明岚说完拿出另一枚戒指,往自己的左手上戴,“我聘礼都给了。”

  谢鸢看见了,一把给戒指抢了去:“我来吧。”

  于是楼明岚抿着唇,眉眼含笑地看着谢鸢神情紧张,却又难掩雀跃地将戒指套进他的无名指。

  在手指微微分离的时候,楼明岚五指收紧反扣着与他十指纠缠,低头吻了过来。

  午后,正是阳光最热烈的时候,花园里的洋桔梗已经扎根生长,肆意绽放,微风轻扬,树影摇晃,有明媚光亮,穿透玻璃窗落在沙发一角。

  那铺散开的墨色的长发变成了金棕色,两只纠缠的手十指紧扣,或放松或紧绷,微光闪烁,烈阳热浪,有爱意在他们之间流淌。

  “我不会再害怕了。”在这个吻的结束,谢鸢这样说。

  楼明岚看见谢鸢轻轻眨着眼睛,这张脸在阳光里变得明媚,温软。

  他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很迟钝的心疼,和绵长没有尽头的心软,好像看见了那只蝴蝶挣扎着破茧,在无数次地试探盘旋之后,飞到他身边。

  终于,飞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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