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_作者:坏猫霸霸(115)

2025-05-27 评论

  陆灼年说:“我是GAY。”

  陈则眠呆了呆,下意识说:“不可能。”

  男频主角怎么可能是GAY呢,这不烂尾了吗?

  陆灼年无力和陈则眠争论这个问题,抬手关上门:“你觉得我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因为病症缘故,他排斥和人亲密接触,没喜欢过哪个女人,也没喜欢过哪个男人,但在大众普世的价值观影响下,他之前也没有考虑过自己喜欢同性的可能。

  性向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流淌的,所以与其说陆灼年是GAY,不如说在喜欢上陈则眠之后,他选择加入了喜欢同性的序列中。

  有些人发现自己对同性产生超出友情的感情后,可能会选择压抑或是逃避,但陆灼年没有,他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结果。

  因为是陈则眠。

  只能是他,也只会是他。

  等到陆灼年睡下以后,陈则眠这才抽空给萧可颂和闫洛都发了消息,说自己有事回京市一趟。

  他们在三亚的时候作息混乱,有时候前一天熬夜第二天起的晚,中午和下午才醒起床是常有的事情。

  萧可颂甚至没发现陈则眠不见了,听说他回了京市大吃一惊,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陈则眠已经无力谴责他了。

  他现在又累又困,有种加班了三天的错觉,感觉忙活了好久,其实才过去了一个上午。

  真是漫长跌宕的半天啊。

  这边别墅的客房没有床品,陈则眠见陆灼年睡得沉,就抽空回隔壁洗了个澡。

  洗澡时淋了水,肩膀微微刺痛,这才想起来陆灼年还给他一口。

  应该不用打什么疫苗吧。

  肩膀上的咬痕不深,但很明显能看出来是一圈牙印,沾水后轻微发炎,红肿发烫,蹭着棉质的衣服有点疼。

  陈则眠打开衣柜,想找件质地柔软的真丝上衣穿,结果发现自己没买过这么贵的东西,就去陆灼年的衣帽间翻了一会儿,找到件真丝衬衫穿上了。

  不得不说,高档丝绸贴身穿真的非常舒服,简直像牛奶一样丝滑。

  陈则眠决定把这件衣服也占为己有。

  回到那边以后,陈则眠又到主卧里看了一眼。

  陆灼年还没有醒,由于吃了退烧药的缘故,身上发了一层汗。

  可能是觉得热,陆灼年把羽绒被踢到了一边,整个人像一座端庄的尸体,规整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搭在腹前。

  陈则眠帮他重新换了睡衣。

  衣服被解开的时候,陆灼年隐约是醒了一瞬,看到陈则眠继续剥他的衣服,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下流的梦,又闭上眼很快昏睡过去。

  陈则眠换好睡衣,把被给陆灼年盖好。

  陆灼年浑身燥热,梦见自己落入炎火地狱,艰难地挣扎着,从被子里挣脱了出来。

  光着腿不盖被的模样着实有些不雅,陈则眠赶紧又把被给陆灼年盖上了。

  眼看陆灼年睡得不老实,还要往外挣,陈则眠索性侧躺在另一边的被上,还伸出胳膊把羽绒被压住。

  这回陆灼年再也逃不了。

  陈则眠抻了个绒毯给自己盖,枕得也恰好是他自己的枕头,往上一躺,后脑勺刚好嵌进乳胶枕中间。

  非常完美。

  陈则眠阖上眼,下巴窝在绒毯里,额角抵着陆灼年肩膀,没一会儿也沉沉睡去,陷入黑甜梦乡。

 

 

第61章 

  陆灼年醒来时是傍晚。

  暮色如宣纸上洇开的墨痕,正缓缓染尽天边最后一抹霞光。

  他鲜少睡得这样沉,醒来后没有熟悉的尖锐头痛,反而感觉身体很轻,好似化作了一片飘然轻盈的羽毛。

  四肢充斥着温软倦意,紧绷的筋脉松弛下来,仿佛舒缓解冻的河水,每一根骨节都是松快的。

  这样舒服的感受,陆灼年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了。

  睁开眼刹那,他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陆灼年看着窗外云层,静静缓了会儿神。

  夜来得很快,橘红晚霞转瞬即逝,云彩渐渐褪成鸽羽色的灰蓝。

  街边路灯在暮色中同时亮起。

  很有逻辑的景象,应该不是梦。

  陆灼年动了动,刚想起身,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羽绒被神奇的消失了,腰腹间只有张团在一起的绒毯。

  就好像有谁把他的羽绒被换走后,随手把作为交换的绒毯扔到了他身上。

  这种霸道强横的强盗做派,除了陈则眠以外,陆灼年想不出第二个人选。

  陆灼年侧过身,看到了自己身边躺着的这个人。

  果然是陈则眠。

  陈则眠背对着他,胳膊紧紧抱住羽绒被,可能是因为热,整条腿压在被上,脸却埋在被里,闷得面颊连着脖颈一片绯红。

  陆灼年掀开羽绒被角,解救出了那张潮红湿润的脸。

  被子掀开的瞬间,陈则眠像是终于能喘上来气,长长吸了一大口气。

  陆灼年觉得好笑,掀开绒毯前瞥了眼陈则眠,又把被子盖了回去,遮住了他的眼睛。

  陈则眠立刻不满地哼唧一声,在睡梦中动了下脑袋,极努力地想从被子里拱出来。

  未果。

  陆灼年眼中满是笑意,整理好衣服后,又帮他把被子掀开了。

  陈则眠迷迷糊糊地伸出胳膊,把被往身下拢了拢。

  他穿着件宽松的银灰丝绸衬衫,领口斜歪着,隐约能瞧见半个渗血的牙印,袖口的扣子没有系,松松垮垮地露出大半截手臂。

  绸缎本就易皱,陈则眠又穿着它睡了一觉,整件衣服皱皱巴巴的全是褶,和挂在衣帽间里时判若两衣。

  陆灼年的衣服总是板板正正,这让他一时没认出陈则眠身上的衬衫是自己的。

  直到看到袖口内侧的‘LU·ZN’绣纹,才意识到陈则眠穿的原来是他的衣服。

  霎那间,陆灼年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或许医生们的建议是确凿有效的,在发泄过一次之后,陆灼年整个人都平和了下来。

  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很温柔,渲染上了一层暖色滤镜。

  像是一夕之间恢复五感,迟钝的情感变得敏锐,能够从很细微的小事中获得快乐。

  在此之前,陆灼年的情绪阈值很高,平稳得宛若一个调好了程序的机器。

  陈则眠并非第一次穿陆灼年的衣服,那时候陆灼年也感受到了正面情绪,但那种情绪很冰冷,就像是他自己给自己输入了一道‘你应该为此感到愉悦’的指令。

  和这次的鲜活的感觉完全不同。

  原来这个世界应该是这样的。

  相比于此刻的轻松,连发泄过后的自厌与低落都变得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如果这是必须经历的情绪交换,那这笔买卖也很划算。

  陆灼年微微倾身,在陈则眠眼皮上亲了一下。

  陈则眠没醒,把脸又往被里埋了埋。

  他确实太累了。

  前一天晚上几乎整夜没睡,只在飞机上歇了一小会儿,回来以后,陆灼年又是发烧又是晕倒,情绪一直紧绷着。

  陆灼年重新躺回床上,抬手把陈则眠搂进了怀里。

  陈则眠醒了过来,扭头迷迷糊糊地看了眼陆灼年,只用潜意识来判断出环境安全,就又继续睡了。

  人还是不能只相信直觉。

  陈则眠不知道目前对他而言,最危险的就是陆灼年了。

  他对他没有提防,而他对他怀满欲念。

  陆灼年抱紧陈则眠,空荡荡的灵魂都被填满,心脏饱胀得胜似一张盛满风的帆。

  为了抓住这种满足感,陆灼年决定放弃一部分原则和道德。

  也决定接受医生的建议。

  陈则眠醒来后,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就听到了陆灼年对他说:“医生说得有道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陈则眠还没太醒盹,声音还带着一丝慵懒低哑的鼻音,揉着眼睛问:“哪里好多了?”

  陆灼年回答:“身体和精神都很好。”

  陈则眠这一觉睡得也很香,打着哈欠说:“适度运动有助于缓解精神压力,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陆灼年问:“适度是多久一次呢?”

  陈则眠看了眼陆灼年,斟酌道:“你这么年轻,一天一次都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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