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_作者:坏猫霸霸(183)

2025-05-27 评论

  陈则眠无语道:“你可真够记仇的,还记得我早上说你不像年轻人的事呢?”

  陆灼年淡定自若,语出惊人:“毕竟不是谁都能和你一样,二十七八岁了还朝气蓬勃、精力旺盛。”

  陈则眠瞳孔轻松一缩:“啊?”

  可能是被陆灼年掀底牌掀习惯了,突然听到对方说出自己真实年龄的刹那,陈则眠没有以往的慌乱,反而有种淡淡习以为常。

  本该如此的感觉。

  这就是爽文男主的洞察力和判断力,真是恐怖如斯。

  陈则眠摸了摸鼻子,讪讪道:“我又什么时候说漏过自己的年龄吗?”

  陆灼年没回答,只是又从后视镜看了看陈则眠:“这么痛快就认了,怎么不躲了?”

  陈则眠叹了口气:“主要也没有躲的必要,你什么都知道。”

  陆灼年唇角抿起道不太明显的弧度:“那倒也没有。”

  陈则眠趴着驾驶座靠背,把下巴搭在陆灼年肩膀和他聊天。

  陆灼年肩宽腰窄,一身高定西装更是把好身材展现得一览无余,胸膛宽阔线条流畅。

  陈则眠不受控制地捏了捏陆灼年肩膀:“好久都没看到你健身,你这肌肉怎么都不掉,固定参数了吗。”

  陆灼年一本正经:“我都是悄悄努力。”

  陈则眠掀起衣摆,瞅了眼自己薄薄的窄腰,无端又升起几分雄竞之心:“下次健身喊我,我也要练成你这样。”

  陆灼年应道:“行,回来让教练给你定个健身计划,你体力这么好,几个月就能练出来。”

  陈则眠有点诧异地看了陆灼年一眼:“我要练成肌肉男也行?”

  陆灼年反问:“为什么不行。”

  陈则眠想了想:“额,就是,我现在这种,更符合你的审美吧,要是练得又粗又壮,你还下得去嘴吗?”

  陆灼年:“所以你以前又粗又壮?”

  “那倒也没有壮成那样,跟你差不多吧。”陈则眠下意识说了一句,说完才意识自己又说漏嘴了,略微炸毛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套我话。”

  “我想要足够了解你,”陆灼年看着前挡上点点圈圈的雨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方向盘:“这样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能认得出来。”

  未雨绸缪,在有关陈则眠的事情上,陆灼年无法承担万分之一的风险,所以必须提前做好万全准备。

  他不断收集信息,并不是非要弄清楚陈则眠从何处而来。

  相较于来处,他更想知道的是——

  如果陈则眠消失了,他会向何处而去。

  陆灼年认定了陈则眠。

  他认得不是皮囊,而是灵魂。

  可是这世界上的人太多了,而发生在陈则眠身上的事又总是那么匪夷所思。

  陆灼年说:“我会找到你,当然是越了解越好找。”

  陈则眠微微怔忪,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路无话。

  红旗国礼畅通无阻,开到檀山寺脚下。

  山上雨还没停,陆灼年撑了伞,打开后门接陈则眠下车。

  陈则眠迈下车的瞬间,听到了一声遥远的钟声。

  他愣了愣,突觉一滴雨水落入后颈,冰得他一激灵。

  陆灼年屈指抹去那滴水珠:“抱歉,第一次给人打伞。”

  陈则眠无语地看了看陆灼年,自己去后备厢另拿了一把伞自己撑着。

  寺庙庄严肃穆,钟鸣沉静悠远,

  长长的汉白石阶像是要考验凡人的诚心,陈则眠绕开积水,和陆灼年并肩迈上石阶。

  小雨淅淅沥沥,青翠松枝托着将坠未坠的雨水,偶尔能听到两声看不见来处鸟鸣。

  朱漆剥落的寺门在雨雾若隐若现。

  第一道门是天王殿,正殿中央供奉着弥勒佛,佛像金漆斑驳,低垂的眉眼被岁月磨得愈发慈悲。

  四大天王分立两侧,象征迎接和保护信众。

  殿门外,迎接他们的却不是四大天王,而且两个身着禅服的沙弥,灰色袍角被雾气晕得微沉,俨然已恭候多时。

  长风穿过大殿,悬挂的幢幡在风中轻晃。

  沙弥三指捏住线香,在长明灯上引火点燃,将香递给了陆灼年。

  陆灼年接过那三炷香,微微欠身,只弯腰而不躬背,礼貌而又不甚虔诚地低了低头,算是拜过。

  他不信命,也不信神。

  可就在他把香插进香炉的前一秒,忽然心头微动,眼波流转,目光落在几步开外的陈则眠身上。

  陈则眠侧身背对着陆灼年,正在仰头看经幡,对看来的视线毫无所觉。

  陆灼年敬香的手微微一顿。

  恰逢清风拂过,香头上的火苗倏然熄灭,青烟徐徐升起。

  沙弥见香灰越烧越长,低声提醒了一句:“陆施主,小心香灰烫手。”

  陈则眠回过身,见陆灼年正看他,便在色彩陈旧而明艳的天王像下,弯眉莞尔浅笑。

  金刚怒目,脚踏恶鬼。

  陆灼年目光穿过陈则眠,看到他身后持剑欲斩的金刚像,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次举起手中高香,对着两侧的四位天王,左右各拜了一拜。

  穿过门殿,沙弥引着二人走向后院,转过几道回廊,最终在一间禅房前停下。

  沙弥双手合十,欠了欠身:“陆施主,净尘住持已恭候多时,您这边请。”

  另一位沙弥引着陈则眠走向隔壁茶室:“净尘住持不见外客,请施主见谅,在茶室稍作片刻。”

  陈则眠把写好谶语的纸条塞给陆灼年:“那我去隔壁等你。”

  陆灼年应了一声,抬步迈进禅房。

  茶室已经备好了茶水,是谭山特产的野山茶,用去岁寒冬松枝上的雪水泡的,喝到嘴里微涩,咽下去才从喉口涌起阵阵松香。

  这松香和陆灼年身上的味道有种莫名相像。

  陈则眠在心中念了句阿弥陀佛,谴责自己不该在佛门净地想这些有的没的。

  雨还没停,滴滴答答从殿檐滑落。

  今日阴雨封山,檀山寺没有其他香客,后院更是宁谧静穆,没有尘世鼎沸的喧闹,只有风声、雨声、钟声和遥遥传来的诵经声。

  陈则眠坐在窗边看雨,整个人都静了下来,仿佛真的暂时超脱于红尘之外,在山寺之中寻得了一方清静。

  不到半盏茶的工夫,回廊转角的铜铃突然一响,陆灼年推开木门走了进来。

  陈则眠微微诧异:“这么快就说完了?”

  陆灼年将那张写着谶语的纸条放回陈则眠手上,看了他半秒,说:“净尘住持想见你。”

  净尘主持比陈则眠想象中年轻很多,并不是影视剧中须发皆白的老头,看起来也就四十岁上下,眉目慈和,戴着一副眼镜,比起住持更像个学者。

  他身披红色袈裟,手持紫檀佛珠,这一点倒是和电视中的僧人打扮没太多区别。

  陈则眠前世今生都很少拜佛。

  他爸是党员,向来只信马列,不信鬼神。

  故而陈则眠没有什么与大师交流的经验,见净尘住持合十问好,本来也想入乡随俗,又觉得自己做出来实在不伦不类,反倒唐突,就和净尘握了握手。

  “住持大师您好。”陈则眠握着净尘的手晃了晃:“陆总的事陆少跟您说了吗?”

  净尘淡淡一笑,抬手示意陈则眠请坐:“登高跌重,我很多年前就提醒过陆总。”

  陈则眠坐在蒲团上:“提醒过?”

  净尘颔首道:“红尘万象,我所窥见的因果不过是这四字而已,不及陈施主生得一双慧眼,观因果如观明镜,写下的谶语如此清晰明了。”

  登高跌重原本的意思是爬得越高,掉下来必然摔得越重,常与‘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并用,通常用来比喻事物达到顶峰则会走向衰落,也形容野心太大,失败后下场很惨。

  净尘食指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了‘登高跌重’四个字,垂眸沉思道:“看到这句签语时,我和陆总都只参悟了它的寓意,从未想过原来本意即释义,签语即谶言。阿弥陀佛,是我着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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