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存的车只有一辆,但花了两份的价钱,所以在游戏的记载中价格是双倍的。
陈则眠尚且不知自己计划已然暴露,还说要给陆灼年变个魔术。
陆灼年握着手机走出学校:“陈则眠,我性瘾犯了。”
“……”
陈则眠抬手叫了辆出租车:“我现在回家,和你视频。”
两个人相隔万里,视频治疗的效果乏善可陈。
主要难度在于陆灼年虽然犯病,但还没有病到失去理智,坚决不肯触碰自己,所以最后还是吃了帕罗西汀。
吃完药,手机放在耳边,听陈则眠和他说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现在犯病都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通常吃完药休息半天就能恢复。
陈则眠折腾了一晚上也很困,听着陆灼年悠长沉重的呼吸,很快也陷入了深眠。
手机通话连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手机都没电了。
他把手机充上电开机,看到陆灼年留言说自己已经好了,让他不要担心。
陈则眠本来想去波士顿看陆灼年的,但仔细一想,发现他俩竟然才分开一个星期。
算了,还是先别折腾,忙点正事吧。
答应了陆灼年不再去繁楼,陈则眠后来就真没再去过了,这段时间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游戏工作室上。
赛车游戏的推广比想象中更顺利。
本来都以为用户都玩腻了赛车游戏,没想到经典还真是永传不衰。
又过了四、五天,薛铎联系陈则眠,说傅听潮今天下午在西郊的高尔夫球场骑马,问他来不来玩。
高尔夫球场、骑马。
傅警官这个弟弟还真是别出心裁。
不怕马踩到球洞崴脚吗?
陈则眠回了个‘去’,起床洗澡换衣服,直接开车去找薛铎。
薛铎和傅听潮其实也不算熟,傅听潮比他们大了好几岁,平常也算是两个圈子了,陈则眠只混二代圈,又不参加那些豪门间的内部活动,所以之前没见过也不认识。
但其实傅家这对双胞胎兄弟还挺有名的。
哥哥傅观澜品学兼优,毕业就当了警察,虽然年轻但已经从事刑侦工作七八年了,提职提级也是指日可待,弟弟傅听潮流连花丛,玩物丧志,既不接手家业也没有其他职业规划,是出了名的京圈海王。
陈则眠从傅观澜那儿得不到小金丸的消息,决定采取迂回战术,从傅听潮身上寻找突破口。
傅观澜借用弟弟身份查案,这事傅听潮不可能不知道,而且看那晚傅观澜扮演纨绔子弟的熟练劲儿,显然也不是第一回 了。
根据陈则眠的直觉,他怀疑傅听潮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果然,傅听潮见面就问陈则眠:“你就是我哥前几天铐的那个关系户?”
陈则眠:“……”
他就说这哥俩背后肯定有联系!
这信息交换得也是够快。
看来傅观澜和他打得一个主意,都是想通过傅听潮作为中间人,从对方身上探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傅听潮骑在马背上,自上而下端量陈则眠,眼神不是很客气,像是在看一件商品:“陆灼年眼光不错。”
陈则眠也不生气,也看向傅听潮:“你和傅警官长得也不是很像。”
傅听潮夹了夹马腹,驾马慢慢往前走:“他胖。”
陈则眠:“额,是壮吧。”
傅听潮牵动缰绳,俯身用马鞭勾起陈则眠下巴:“我不喜欢壮的,还是你这样的看着顺眼,你挺漂亮的。”
陈则眠被迫抬起头,被太阳晃得眯起眼:“我的脸不适合从上往下看,平视的角度更漂亮,仰视的角度最完美。”
傅听潮:“?”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陈则眠什么意思。
跟在二人身后的薛铎倒是听懂了,甚至熟练地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
陈则眠仰着头,抬手放在傅听潮手臂上,还朝他笑了笑。
傅听潮略微晃了下神。
下一秒,手臂陡然一沉,失重感接踵而至!
他猛地飞下马背,整个人以右臂为原点,像一根表针般在空中画了个半圆,绕过陈则眠,摔在了草地的另一边。
为了防止傅听潮被马踩到,陈则眠特意把他甩得很远,但纵使如此,一切也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陈则眠出手太快了,别说是傅听潮没反应过来,连马都没反应过来。
直至傅听潮落地,发出‘嘭’的一声,才惊得马动了动耳朵,抬蹄原地换踱,陈则眠牵住缰绳,另一只手轻按马头,瞬间将受惊的马安抚下来。
傅听潮躺在柔软的草地里,眼前是大片蔚蓝天空,鼻端是湿润的青草香。
这一下摔得不算疼,但太突然也太迅速了。
傅听潮震惊地看向陈则眠。
灿烂耀眼的阳光仿佛浸满金墨的画笔,为陈则眠勾勒出一层迷离朦胧的金色光环。
陈则眠身姿挺拔,单手持缰驭马,不可一世,目空四海。
迥然独秀,皎如玉树临风前。
蓝天、白云、绿草、骏马都在这一刻化为陪衬。
陈则眠居高临下,垂眸看着傅听潮:“是不是很完美。”
第114章
人类对美丽的生物总是格外宽容。
傅听潮躺在草地上,只用了几秒钟就原谅了陈则眠。
“你真的长了一张很漂亮的脸。”傅听潮坐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漂亮到无论惹了多大的祸,只要一看你的脸,就让我不忍心责怪了。”
陈则眠蹲下身,平视傅听潮:“我没有很漂亮,只是很擅长让人学会有礼貌地讲话。”
傅听潮看了陈则眠几秒,突然说:“你多大了。”
陈则眠回答:“今天正好过二十岁生日,要给我祝寿吗?”
傅听潮略显疑惑地蹙起眉:“看着不像。”
陈则眠歪了歪头:“不像什么?”
傅听潮:“不像小孩。”
陈则眠无语道:“二十不是小孩了兄弟。”
虽然后背还隐隐作痛,但看见漂亮男孩,傅听潮不调戏两句全身难受:“你比我小这么多,应该叫我哥。”
陈则眠没太多表情:“为什么要叫你哥,比你小犯法是吗?”
傅听潮愣了愣,忍俊不禁:“你真的很有意思,陆小眠。”
不远处看热闹的薛铎突然呛咳一声。
陈则眠没想到随口编出来的名字,突然被人叫出来还怪羞耻的,以拳抵唇纠正道:“是陈则眠。”
傅听潮不为所动,坚持叫他:“小眠。”
“行吧,你爱叫什么叫什么,”陈则眠也没在细枝末节的问题上继续计较:“所以现在能和我好好谈谈了吗?傅二少。”
傅听潮可以好好说话,他先去换了衣服,约陈则眠在高尔夫球场的咖啡馆里见面。
高尔夫球场就是傅家的,傅听潮来玩时提前清了场,咖啡馆里没有客人,只有浓郁的咖啡香。
陈则眠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很容易犯困,撑着手坐在玻璃窗边昏昏欲睡。
傅听潮不刻意逗弄人时还是挺正常的,远远地看到陈则眠半阖着眼,问他要不要去客房部休息一下。
陈则眠婉拒道:“谢谢,不用了,还是先说正事吧。”
傅听潮坐在陈则眠对面:“查案有警察,这怎么就成了你的正事。”
陈则眠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说:“你就当我好奇心比较强吧。”
傅听潮眼神中是不曾掩饰的怀疑:“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奇,你会突然想了解某种东西,肯定是和生活中的某一方面与它产生了关联,否则你怎么不好奇《数字创业心理资本对国内经济空间结构与空间效应的作用》,我说的道理吗,小眠。”
陈则眠只听到‘数字创业’几个字,后面大脑就开始逐渐放空了,直到傅听潮叫他才回过神:“你刚才说的数字创业是什么?”
傅听潮好心又重复了一遍:“《数字创业心理资本对国内经济空间结构与空间效应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