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圈少爷的公用狗腿_作者:坏猫霸霸(31)

2025-05-27 评论

  他看到陈则眠瞳孔放大了一瞬,看到陈则眠咽了下口水,看到陈则眠倒退半步,无意识地往后瞄了一眼,好似一只被大型野兽盯上的兔子,随时准备扭头就跑。

  陆灼年轻捻手中小票,思索片刻,将小票递回给它原本的主人。

  陈则眠睫毛颤了颤,倏然抬起那双颜色漂亮的眸,愣愣地看着陆灼年。

  陆灼年也看陈则眠,神色沉静平和。

  陈则眠试探着伸出手,轻而易举地拿走了那份证据。

  陆灼年用酒精湿巾擦净手指,将所有的怀疑和猜忌连同湿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他还是放过了他。

  即便陈则眠的反常之处不胜枚举,即便陈则眠长了一张非常值得追究的脸。

  *

  回到包厢时,萧可颂点的音乐表演已经开始了。

  推开门,歌声绵绵入耳,令人精神一振。

  琴音阵阵,歌声高昂宛转,如凤鸣鹤唳,气息唱法都十分专业。

  萧可颂拍拍沙发,叫陈则眠坐过来听歌喝酒。

  酒已经醒好了,盛在水晶醒酒器内,绛红美酒在旋转的灯光下流金溢彩,馨浓扑鼻,酒香醉人。

  这场表演规模盛大,足有十几个人,演唱者是五个女生,其他人以各式乐器在旁伴奏,丝竹管弦,琴瑟和鸣,或轻拢慢捻,或急乐如雨,轻重疾徐,弦歌不绝。

  角落里甚至还有一排编钟。

  陈则眠刚坐下,就有两名身穿旗袍的服务员送上热毛巾,其中一人半蹲在他面前,先替他倒了茶,又温声询问他是否需要按摩

  陆灼年那边也是一样。

  一共只有四个客人,包厢内外的表演者和服务员加起来却有二十多个。

  这也太夸张了吧。

  有钱人的生活实在远超想象。

  陈则眠就像进了盘丝洞,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猛地摇摇头拒绝了女生的服务,连声说我自己来就行。

  萧可颂见陈则眠有些不自在,打了个响指让服务人员们都去外间等候。

  “不叫你们就别进来了,”萧可颂头一歪靠在陈则眠肩上,笑着对身边的女孩说:“我这小兄弟害羞了。”

  陆灼年微微侧头,视线不轻不重地扫过来。

  叶宸拎着萧可颂的脖领,把他拽到一边:“你能自己坐好吗?”

  萧可颂喝了点酒,整个人懒洋洋的,没骨头似的又往陈则眠身上栽:“不嘛,不许美女作陪,我靠着我的漂亮兄弟还不行?”

  叶宸往陆灼年那边看了一眼,好心提醒道:“你别找死。”

  萧可颂未能感悟到叶宸的好心,叫嚣道:“要你管。”

  叶宸轻笑一声,没再说话,任由其自生自灭。

  萧可颂嘀嘀咕咕地和陈则眠抱怨:“叶宸有病似的,管得可宽了。”

  陈则眠忍俊不禁:“看来有叶少在,你是做不成商K纣王了。”

  萧可颂眼睛动了动,凑在陈则眠耳边说:“和叶宸没关系,是因为灼年在。”

  陈则眠诧异道:“陆少?”

  房间内歌乐未歇,陈则眠和萧可颂交谈的声音又小,理论上来讲,陆灼年是听不到他们二人窃窃私语的。

  只是不知为何,陆灼年又朝这边看了过来。

  陈则眠做贼心虚,生怕陆灼年听到自己在蛐蛐他,于是又压了压声音,超级小声地问:“你不叫美女作陪,和陆少有什么关系?”

  此时涉及个人隐私,萧可颂就算再没心没肺也不可能随便透露,只轻咳了一声,端起茶杯挡着嘴,含糊道:“他不喜欢这些,你看我寻欢作乐的时候什么是和他一起过,今天也就我生日,他能勉强坐这儿陪我听点曲,平常这么多女的他早走了。”

  陈则眠称赞道:“陆少还真是个正人君子,严于律己,清心寡欲。”

  “噗——”

  萧可颂一口茶水喷出来,然后狂咳不止,差点没给自己呛死。

  叶宸和陆灼年纷纷侧目。

  萧可颂扶着茶几:“我……咳咳咳咳咳咳,没事咳咳咳咳咳咳咳。”

  陈则眠赶紧拍萧可颂后背,好不容易才把这一口气给他捋顺。

  刚好此时一曲终了,换了首新曲演奏。

  并不是常见的KTV歌曲,而是一首古词,曲调悠扬,令人耳目一新。

  陈则眠的注意力被歌声吸引,很快忘了方才的话题。

  他不懂欣赏音乐,却也觉得这歌犹如阳春白雪,比那些流行曲听起来更为高级,尤其是众人合唱时,那种震撼感难以形容,歌乐穿越千年,瞬间将人拉回过去,仿佛置身宋朝,回到了那个灯火辉煌的元夕节,在凤箫声动暗香流转的长街尽头眺望时光。

  有钱真好,这样高雅的曲目都能欣赏到。

  陈则眠整个人精神都得到了升华,终于理解了为什么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萧可颂拆开一副纸牌,招呼叶宸、陆灼年:“光听歌多没意思,来打牌吧。”

  叶宸坐过来:“赌什么?”

  萧可颂不是第一次玩了,很熟练地说:“输的人轮流请赢家吃一个月夜宵,行不行。”

  众人自无不可。

  萧可颂难得抓到个陆灼年有兴致的时候,立刻说:“你家阿姨做的酒酿虾绝了,我要吃那个。”

  陆灼年:“先赢了再点菜吧。”

  萧可颂揽着陈则眠肩膀:“陈折打牌很厉害哦,他这么爱我,赢了一定会给我点酒酿虾的,对吧。”

  陈则眠不知道陈折打牌究竟到了什么水平,才能让萧可颂专程在陆灼年面前显摆一句‘厉害’,登时压力倍增:“陆少和叶少应该也很厉害吧。”

  萧可颂给了陈则眠一个放心的眼神,胸有成竹:“比你差远了。”

  陈则眠:“……”

  陆灼年摸过一张牌:“别太自信,他现在和从前又不一样。”

  陈则眠低头摸牌,一句话都不敢接。

  叶宸有点疑惑:“什么叫和从前不一样?”

  萧可颂解释道:“这事儿你不知道,许劭阳的人前一阵把陈折给打了,陈折伤到了头,现在好多事儿都记不太清。”

  许劭阳仗着家中势力横行霸道,行事跋扈,逞凶斗狠并不稀奇,纵容手下小弟伤人是一回事,把人打伤到‘记不清事’就是另一回事了。

  叶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也晓得萧可颂讲话一向夸张,下意识找陆灼年求证:“真的假的?”

  陆灼年看向陈则眠。

  陈则眠心虚至极,低头来回摆弄着手里几张牌,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牌边缘,看起来是在研究出牌顺序,实则注意力都在陆灼年这边,等着听陆灼年究竟会怎么说

  陆灼年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低低应了一声:“嗯,说是打失忆了。”

  陈则眠手指微蜷。

  陆灼年这回答很狡猾,他隐藏了主语,将春秋笔法运用到极致,听的人都会不自觉以为这话是医生所说,只有陈则眠知道这话的主语其实是他自己。

  ‘失忆’这个结论并没有经过任何诊断,陆灼年也从未相信过陈则眠的说辞,

  可他还是在叶宸面前为自己做了伪证。

  陈则眠心不在焉,摸到的牌过手不过心,打得一塌糊涂。

  连输数局后,迟钝的萧可颂都发现了不对劲,掀开陈则眠手中剩下的牌一一检查。

  “你是不是在给陆灼年喂牌?”萧可颂捻出两张黑色对A,狐疑道:“这两张牌为什么不出?”

  陈则眠将牌倒扣在桌面:“我可能有点困了,出去吹吹风,你们先玩吧。”

  萧可颂看了眼腕表:“在车上不是睡了吗?”

  陆灼年云淡风轻:“他觉很多。”

  萧可颂心中生出种很奇异的感觉,仿佛有什么自己未能察觉的事情在悄然发生:“你怎么知道陈折觉多?你们又没一起睡过。”

  叶宸无声地呛了口酒。

  陈则眠倒是没听出这话有什么歧义,起身拿了外套,问萧可颂:“你还吃什么吗?我给你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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