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怀上暗恋总裁的崽!(13)

2025-07-14 评论

  周宴之还没开口,电话忽然响了,是林律昇打来的,问他今晚有没有空,他们共同的朋友方思镜从国外回来。

  “我组局给他接风,你不来,不够分量。”林律昇的语气总是吊儿郎当,尾音含笑,他和周宴之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亲密无间。

  温颂一听那声音就抿住唇,接过保温袋抱在怀里,尽量降低存在感,可周宴之转头问他:“一起去吗?”

  温颂诧然。

  他一向不敢接触周宴之的交际圈,怕别人省视的目光,也怕连累周宴之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他思忖片刻,摇了摇头。

  周宴之习惯了他的拒绝,又问:“那我参加一下,可以吗?”

  温颂不明白周宴之为什么事事向他报备,他根本没有权利干涉周宴之的行程。

  “当然可以了。”他回答。

  周宴之这才想起被晾在一边的林律昇,告诉他:“好,我晚上参加。”

  电话那头的林律昇笑了一声,忍不住吐槽:“我昨晚跟方思镜讲,你结婚后变成妻管严,他还不信,非说我夸大其词,我该把这段录下来,让他听一听。”

  周宴之没反驳。

  林律昇又扯了几句闲篇,还没说完就被周宴之挂断。周宴之放下手机,一回头,看见温颂一手抱着保温袋,另一只手已经搭在门把上,随时准备下车的架势。

  “去哪里?”

  温颂眨眨眼,“我……我上楼吃。”

  他想,他总不能在先生的车上吃吧,汤汤水水的,万一撒了怎么办?

  周宴之却伸手过来,拿回了他的保温袋,“都带走了,我吃什么?”

  “啊?”

  温颂眼睁睁看着周宴之从他怀里抓走保温袋,从里面取出大大小小的保温盒,又从后排拿出桌板,摆在他的身前。

  “先生还没吃吗?”温颂为自己夺饭而逃的行径感到羞愧。

  “还没。”

  温颂的脑袋埋得更低。

  今天是两盅参鸡汤,话梅排骨,芦笋炒虾仁,还有清炒豌豆苗,以及两碗米饭。

  米饭蒸得粒粒分明,晶莹剔透。

  周宴之把筷子分给温颂,温颂接过筷子,把饭多的那一份让给了周宴之,还把话梅排骨往他的面前推。

  周宴之不动声色地把排骨推了回去。

  温颂不敢动筷,两手握着,餐前祷告似的说:“先生,谢谢你每天给我做饭,真是辛苦你了,耽误了你的时间——”

  “吃饭。”周宴之打断温颂的道谢,把汤匙和纸巾放到他的手边。

  “哦。”温颂用眼梢偷瞄周宴之的脸色,见周宴之不如刚才缓和,心生惧意,连忙埋头尝了一口参鸡汤。

  车厢里只有动筷声和咀嚼声。

  良久,温颂试图找个话题打破安静,“先生,公司环境很好,办公室里还有躺椅和绒毯,午休可以用,好人性化。”

  周宴之点头,“躺椅睡得不舒服就上楼找我,我办公室里有休息间。”

  温颂的脸颊被热气熏红了,差点呛住,结结巴巴地说:“看、看着还蛮舒服的。”

  过一会儿又说:“排骨好吃。”

  “虾仁好鲜。”

  “鸡汤更鲜!”

  他吃饭时从不吝啬夸奖,也只有在吃饭时,周宴之能看到他较为鲜活的一面。

  很快,三菜一汤就见了底。

  温颂吃得酣足,不自觉摸了下肚子。两个月还远远没到显怀的时候,他的小腹依旧平平,若不是孕吐严重,他时常会忘了自己有孕在身。

  怀孕,这词听了两个月还是陌生,他独忖了一会,转头迎上周宴之的目光。

  周宴之也望向他的小腹。

  那目光似乎掺含了电流,温颂只觉得浑身酥麻,下意识伸手捂住,耳根滚烫。

  两人沉默少时。

  有车辆经过,温颂回过神,帮着收拾好保温袋,“我去洗一下。”

  “不用,我带回去。”

  和吃饭前差不多的动作,温颂手上瞬间空空,他看着周宴之把保温袋放到后座,随后打开两侧的车窗。降噪玻璃缓缓下降,正午的风吹进来,吹散了温颂身上的热气。

  “谢谢先生。”

  “不用谢,”周宴之轻按太阳穴,叮嘱道,“晚上黄师傅在路口接你,家里鸡汤还有很多,晚饭可以吃鸡汤面,再让阿姨炒个蔬菜。”

  温颂乖乖点头,“好。”

  “办公室待久了觉得闷,可以去顶楼的花园里坐一坐,吹吹风。”

  温颂鼻头一酸,先生对他实在太好,好到他愧怍难当。

  先生几乎满足他对“父亲”“丈夫”这两个身份的所有想象,甚至远比普通的父亲和丈夫做得更好,可他根本不值得被先生如此对待。

  他不过是一个窃取幸福的小偷,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和先生门当户对的omega,被先生这般温柔地照顾,两人琴瑟和鸣。

  “先生,你会不会累?”

  “做饭而已,不累。”

  温颂还是自责于麻烦周宴之太多,催促道:“先生,快回去休息吧,饭后会困的。”

  周宴之“嗯”了声。

  温颂下了车,扶着车门,想了想又说:“先生,祝你晚上玩得开心。”

  日光打在周宴之的五官轮廓上,细金边镜框在他的眼睑下遮出一片阴影,温颂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听见他低沉又温柔的声线:

  “谢谢小颂。”

  温颂怀揣着怦怦乱跳的心脏,小跑回了办公室,谢柏宇和他前后脚回来,一关门就勾住他的肩膀,笑话他:“说你是高中生,还真是高中生啊,上了班,还让家里人送饭?”

  温颂吓了一跳,还以为被看到。

  好在谢柏宇只是想臊臊他,没太在意,很快就松开他,还催促:“三只躺椅,小孩先挑。”

  温颂被他说得无地自容,一向寡言的余哥替他解了围,“小温,你选一个。”

  温颂拿了靠他最近的一只。

  躺椅和绒毯都是新的,商品标签还没拆。温颂把躺椅搬到角落放平,然后躺了上去,绒毯一半压在身下,一半盖住肚子。

  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充实。

  称心的工作,友好的同事,还有特意送午饭来的先生,温颂觉得自己好幸福。原来人生可以这样幸福,他以前想都不敢想。

  他把两手放在胸口,看着天花板,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下一秒又耷拉下来。

  如果鹏鹏他们能体验一次这样的人生就好了。

  他没有来生出几分愧意。

  他想起乔繁,又想起留在福利院的鹏鹏、小铃,想起福利院斑驳的墙壁,一排排病床,还有总不肯开灯的昏惨惨的走廊。

  因为有一群残疾小伙伴,温颂但凡过得开心些,都会后知后觉地产生愧疚。

  他拿起手机点开日历表。

  现在是三月末,他的毕业设计已经完成,学校里没有其他的事了。前两个月他要领证还要稳胎,忙得晕头转向,现在一切都安定了,工作朝九晚五,下了班还有很多空余时间。

  还可以找点兼职做一做,多攒点钱,早点给鹏鹏做手术,再不做脊柱矫正手术,鹏鹏就要一辈子瘫在床上了,他想。

  到底是怀了孕,原本他都没有午休的习惯,现在却一睡不醒,谢柏宇喊了他好几次,他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结果还是不肯醒,翻了个身,把脸埋在绒毯里呼吸沉沉。

  谢柏宇蹲在旁边看了好一会,才转头对余正凡说:“一看就是那种家里特宠的。”

  余正凡笑了笑。

  幸好温颂提前定了闹钟,才没出洋相,手机一震动,他腾的坐起来,揉了揉眼,朝谢柏宇和余正凡赧然一笑,起身整理躺椅。

  坐在椅子上发了会儿呆,才端着杯子出去,结果在茶水间门口遇到了熟人。

  “小温?”

  温颂打了个激灵,一抬头看到周宴之的助理,宋旸。

  宋旸拿着一份文件刚从电梯里出来,迎面撞上温颂,两人都面露意外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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