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锡瞥见愣了一下,觉得上面红色的痕迹眼熟。
“等等,”他盯着那处,“你昨晚在哪里睡的?”
孔温瑜看着他,没说话。
富锡又确认了一眼,确定那是吻痕。
毋庸置疑,他床上并不缺人。
富锡移开视线思考片刻,最后决定先揭过这件事。
因为孔家局势不明朗,瓜田李下,这种敏感的话题容易让人误会。
“我还听说你在狄勋的小岛上受伤啦?是被保镖背回家的?”富锡环视一圈,视线停留在门边的海鸣和聂钧身上,“是谁啊?叫出来看看。那个哥是不是还把比特的胳膊给打折了?”
整个B市没有一点秘密,孔温瑜轻轻揉着额角。
富锡跃跃欲试:“下周我有个酒会,跟人约了打擂台,能不能借我两天?”
孔温瑜凉凉看他一眼,头也不回道:“海鸣。”
海鸣从门边过来,站在他身后。
孔温瑜吩咐:“下周你跟着去参加酒会。”
海鸣应了,富锡却不乐意:“我想要打赢比特的那个。”
孔温瑜问海鸣:“能打赢吗?”
以前能不能不好说,现在比特断了一条胳膊没养好,那肯定是能的。
“没问题。”
富锡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勉强道:“那好吧。”
门边另一侧的暗影里,身材高大的保镖融入其中,像隐没于黑暗中收敛獠牙的野兽。
自始至终聂钧都默不作声地微微敛着眉,好像他们谈论的人并不是自己。
富锡刚刚回国,许多事情都要忙,饶是如此,他仍旧在孔温瑜家里蹭了一顿午饭才离开。
孔温瑜吃饭慢,把他送走以后也失去食欲,剩下的半碗汤一口都没再动。
海鸣跟聂钧站的稍远一些,等孔温瑜上楼时,海鸣压着声音道:“下午没有外出任务,你回家休息吧。”
聂钧看了一眼孔温瑜的背影,刚回答了一个:“好。”
“聂钧,”孔温瑜头也不回,语气也一贯冷淡,言简意赅,“上楼。”
海鸣背着手,投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聂钧抿紧嘴角,跟在孔温瑜的后面上楼。
大概是昨夜放纵太过分,孔温瑜的脚腕也没有好利落的缘故,他走得速度很慢。
聂钧想抱他,犹豫了几次都没找到机会伸手。
直到孔温瑜推开二楼书房的门,然后进了另一侧的密室。
这里面不管是氛围和物品摆放,厉害之处聂钧早已领教过。
孔温瑜在深红色的书桌前站定,片刻后,背身道:“你可能不够了解我。”
他轻轻偏头,将视线移向聂钧:“我这个人,我的东西,别人半点不能沾。”
聂钧没吭声。
他从昨晚就开始像个哑巴一样,只知道闷着头干。
孔温瑜从桌角拿起打火机,对着金属表面扒开领口打量锁骨侧留下的痕迹。
他无端烦躁起来,不知是因为吻痕,还是因为聂钧的沉默。
打火机被扔去一边,发出一声磕碰响:“跪好。”
聂钧二话没说,闷头跪在了地毯上。
孔温瑜选好了工具,从墙上取下来,因为高度原因,他伸手够的时候拉到了大腿,顿了顿才继续拿到手里。
昨晚隔壁里大汗淋漓,放肆的声音响到半夜。
直到现在孔温瑜的大腿都酸痛不已。
“脱衣服。”他命令。
聂钧看了他手里的短鞭一眼,把外套两下脱掉。
孔温瑜不满意,用木柄一头点他开阔结实的肩膀:“再脱。”
聂钧顿了顿,扬手把黑色的短袖脱掉。
小麦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室内闪过皮革般的哑光。
孔温瑜觑了一眼,从身侧踱去他跟前。
漆黑的柄被他攥在手里,视线顺着修长手指一路上行的话,能看到手臂上的红痕,是昨夜留下的。
但是很可惜,再往上,被卷起的袖口挡住了视线。
聂钧身前一痛,骤然回神。
孔温瑜没收鞭子,在他的视线里,又堂而皇之甩了他一下。
没发出太大声响,却实打实留下了鞭痕。
“昨晚谁给你的胆子,在我身上留下痕迹?”
“对不起。”聂钧垂着眼睛说,“以后不会了。”
孔温瑜盯了他片刻,冷不丁问:“在我下楼之前,你们说过话?”
他指的富锡。
聂钧简短地回答:“没有。”
孔温瑜垂眸打量着手里的皮鞭,似乎在考虑真实性。
聂钧看向他:“你的腿难受吗?”
孔温瑜盯他两秒钟,伸出手指蹭了他胸膛上一处鞭伤,然后拿到眼前辨认:“这么多保镖,他为什么点名要你?”
聂钧说:“我帮你揉一下,感觉会好点。”
孔温瑜啧了一声。
聂钧顿了顿:“可能是因为我打赢了比特。”
温驯的态度和胸膛上斑驳的痕迹取悦了孔温瑜。
他放下手,唇角上扬,轻轻嗤了一下。
下一刻,鞭柄轻佻地挑起聂钧的下巴,他打量了片刻,才奖励般说:“明天去新疗养院看人,你跟我一起去。”
聂钧喉咙动了动,孔温瑜说:“不想去?”
聂钧:“想。”
孔温瑜松开鞭,感受着酸痛的大腿根,在静谧的呼吸声与昏暗的光线中无声轻笑:“你昨晚很凶。”
第31章
聂钧结结实实地跪在地上, 双腿分得很开,姿态外放充满力量感。
孔温瑜伸脚踩在他大腿上,先用鞭子柔软的皮面蹭了蹭他的伤痕, 随后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下。
“出声。”
聂钧担心他摔倒, 垂在一侧的手动了动。
“我以为你喜欢。”他平静地回答, “你没有拒绝。”
“我没有吗?”孔温瑜反问。
其实是有的。
聂钧力道又重速度又快的时候, 孔温瑜推了他的腿。
但是他看起来沉溺其中, 红潮从眼角染到脖颈。
聂钧也到了关键时刻,顺水推舟, 干脆一起到了。
孔温瑜半靠半坐在桌边, 松懈下去时皱了皱眉。
聂钧扫了一眼他的腿,同时伸手要给他揉一下:“难受吗, 我……”
手掌刚一碰到,孔温瑜就用鞭子挡开, 偏头啧了一声。
“跪好。”
聂钧看了他两秒钟,顺从地垂下手。
孔温瑜从墙上取下麻绳:“抬手。”
聂钧抬起双手,并在一起,举到他眼前。
孔温瑜冷着脸捆了, 用皮鞭点在他肩上,那处正好是之前的鞭伤,已经丝丝缕缕渗出淡红色的血迹。
聂钧没有丝毫反抗, 像深夜里静止的山脉。
孔温瑜问:“知道为什么罚你吗?”
聂钧微微低着头, 不作声。
孔温瑜好像面对已进牢笼的猎物, 胜券在握, 意味盎然地扬了扬嘴角:“看来不知道。”
昨晚最后一次聂钧把已经戴好的东西摘了。
孔温瑜只要回想,总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就快要流出来。
皮鞭不轻不重地甩在腹肌上, 那一处悄然泛起红,孔温瑜欣赏般看了一会儿,摩挲着鞭柄的边缘:“不许在我身上留下一点痕迹。我只说一次,再有下次就滚。”
聂钧嘴角低垂,垂着视线半晌道:“你昨天问我想要什么。”
孔温瑜看了他紧绷的手臂线条一眼,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说说看。”
“我想要书房的密码。”聂钧说。
这是非常私密的存在,在孔家只有凌秘书和保镖队长知道。在必要时刻,可以保命。
可孔温瑜看了他几秒钟,就答应了:“让秘书告诉你,把你的指纹一起录上。”
聂钧一顿,点了点头。
孔温瑜嘴角挑了挑:“不能带其他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