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赵大宝熟睡之时,魏真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他家小混蛋的额头。
他家小混蛋怎么了?一个感冒吃药打针都不见效!
魏真面上纹风不动,心里早急了。
“终于不烧了…”
魏真以为他家小混蛋是在睡梦中,发现赵大宝好像不烧了,长长的吁了口气,呢喃着闭上了眼,随之他的脖子被一条有力的胳膊缠住了。
赵大宝小时候就喜欢像小狗一样在魏真脸上身上蹭,如今他成了个真正的汉子也没改掉这毛病。他变成了一条大狗,手脚并用圈住人,一下下蹭着魏真的脸,急切的说,“老魏你别担心我,我不会让自己有事儿的。”
这时魏真还不知道他家小混蛋干了什么勾当,抚摸着他的头,低沉的笑着哄他,“大宝你别急,老魏不担心,知道你没事儿。”
赵大宝蚊子叫的“恩。”了声,不蹭脸了,抬头去亲魏真的嘴。魏真一看小混蛋要亲他,一侧身主动献上了吻。
俩人抱着亲了会儿,魏真伸手往住摁赵大宝向下移动的脑袋。在这方面魏真对他家小混蛋佩服的五体投地,病得有气无力了也不忘吸吸他咬咬他,前天就抱住他啃了许久,今天又来。
小混蛋那玩意儿硬邦邦的了,他们有一个星期没做了,小混蛋不会是要那什么吧。
魏真仰头,手插入了赵大宝浓黑的发间,“大宝等你病好了再做,你躺下,老魏帮你弄出来。”
赵大宝不,比起魏真亲他,他更喜欢舔。弄魏真,吸吸那两点,捏捏屁股,几乎成了他每晚必修的功课。
魏真起初很排斥,心说捏屁股就算了,吸他那里干毛,他又不是女人,女人也不能天天含着睡觉啊,他那两颗又不是为了给小混蛋助眠长的。慢慢的魏真也习惯了,有一天早晨醒来看赵大宝含着他那颗吧咂嘴,他好笑的摸着赵大宝的头想,他这爹当的可真不容易,还得负责每天喂奶。
对于这一点魏真只能理解为他家小混蛋缺母爱,爹当了爱人当了也不差这一个称谓了,他家小混蛋想怎么着怎么着吧。
床笫之事,魏真确实拗不过赵大宝。
魏真还不是顺了他家小混蛋的意,发出阵阵喘。息。
不过这喘息声被乍然响起的音乐打断了。
魏真歪头手划拉着摸过手机,赵大宝顺带瞅了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赵大宝安静的趴在了魏真肩头。
“魏魏真”吴建抖着嗓子喊完魏真的名字,呜呜地痛哭失声,“我坚持不住了”
魏真感觉心被狠狠揪了一下,高中就认识的人,快二十年了,他没见这人掉过一颗泪点儿,可是现在他半夜给他打电话哭成了泪人,和他说坚持不住了。
晚上他们还和银行的人一起吃了饭,他明明有说有笑很欢乐的模样!
魏真一把推开他家小混蛋坐了起来,“吴建出什么事儿了?”
“我本来想好好的活,我想,死有什么可怕,就算死我也要潇洒的死,可魏真我发现我做不到…”
魏真听不得他这戳心戳肺的话,急得冲着手机吼,“妈的,不准给老子哭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我和艾滋病人做。爱,没戴。套。”
魏真,“…”
赵大宝默默垂下了眸,他紧挨着魏真,房间又静,吴建的哭声,所说的话,他大致收入了耳中。
很好…
吴建并非铁打,只不过硬撑着回光返照了几天,而回光返照一过的后遗症是再也爬不起来。
一个毅力强韧的人,他的精神之垒一旦坍塌,会比那个本就软弱的人更加不堪一击。
手机那头又传来了吴健断断续续的哽咽声,“魏真我好怕…我好怕就这样死了…”
是的他好怕,每过一天他的害怕便加重一分,他害怕检查过后的结果。
作为一个资深男同,吴建深知男人和男人感染的几率远超于异性,他又喝多了,他知道自己喝大了什么尿性。
纯粹的发泄,根本不顾及身下人的感受,横冲直撞,前奏润滑更不会做。因为醉酒不管不顾把小零捅出血,不止一两次了,即便没出血,内壁多多少少肯定也会破裂。
这样的情况下可以说等于百发百中,不然他为什么无缘无故开始咳嗽,体热?
那么现在他该怎么办?悲伤欲绝,痛哭流涕,像个癌症病人边等死边期盼着,他是那个百年一遇的幸运儿,虎口脱险般的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