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这样。
晏云杉继续说:“我用你的手机给你的助理发了消息,告诉他你应了我的邀请和我一起旅行。看你手机里的日程,你准备在B国待两周,但是特殊的行程只有一个电影展。为什么呢?你在躲国内的谁?”
“通话记录显示前天晚上陆鹤闲给你打了三个电话,你都没有接。按照你和他一直以来的关系,我合理推测你是在躲他。”
我张嘴想说什么,晏云杉挡住了我的话头,眼里有并不明显的得意:“不要问我为什么能打开你的手机,你的密码还是我的生日,随手试了两个就打开了。”
我紧紧地闭上了嘴,他自顾自继续说:“和陆鹤闲吵架了?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宝宝这么生气地跑出来?他这个控制狂还心虚到你挂电话都不来抓你?”
我很希望他停止思考,不要再猜下去。
“别躲了。”晏云杉安静了几秒,歪过头和我对视,“其实很好猜,我早就知道了,他是个想标记你、和你乱搞的畜生。”
我茫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果然。”晏云杉的表情变得很恐怖,“他的眼神藏都藏不住,我看到就觉得恶心。”
“整天不知道躲在什么角落偷看,我一走就搞卑鄙无耻的动作,偏偏你以前还相信他。”
他把我捞起来,扔回床上,从床尾把手铐的另一端拆下,扣在他的手腕上,而后将我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审视我:“那个恶心的疯子动你了?他动你哪里了?有没有标记你?”
“……没有。”我下意识为我哥遮掩,“没有。”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晏云杉逼问,“你这么迟钝,肯定不是自己发现的。”
我不想说,不想宣告世界我和陆鹤闲的事,于是决定能屈能伸,主动去抱晏云杉的脖子:“不要说无关紧要的人了好吗?”
我用鼻尖蹭蹭他的脸颊,释放出一些引诱性质的信息素,“你把我脱光,是想做吗?”
我很了解alpha,我当然了解。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保留正常思考的能力,晏云杉肯定也不例外。
陆鹤闲真应该对我感恩戴德,为了保护他的名誉,我自愿牺牲了色-相。
至于我为什么不反抗就躺平了?
开玩笑,这座岛在哪里我都不知道,就算能从晏云杉眼皮底下逃出去我也游不回安全的地方。
我心态很好,很容易就能自洽。
反正难逃被搞了,干脆不挣扎了。
不去挑战晏云杉本就不好的公主脾气,你好我好,没必要搞得一身伤。
我唯一比较担心的是公司最近的那个项目,我开了好多会,认真筹备,现在突然不负责任地消失了,肯定影响我赚钱。
不过我也不认为晏云杉发一条消息陈谨忱就会相信。
他了解我,不会抛下公事甩手出去旅游。
只要他通知陆鹤闲,找到我只是时间问题。
我想清楚之后,很坦然地迎上晏云杉的目光。
晏云杉质问我:“你在转移话题?用这种方式?”
他沉着脸,看起来很严肃,丝毫不受影响。
……如果他的信息素没有不受控地变得浓郁的话。
我不理他,直接开始扒他的衣服,晏云杉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衬衣,三两下就被我脱了。
晏云杉面颊泛红,一直蔓延到耳尖,很恼怒地瞪我:“陆绪,你他妈到底脱过多少人的衣服,这么熟练。”
我无辜地收回手:“那你自己来好了。”
晏云杉一言不发,继续瞪我。
我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虽然和晏云杉已经认识了十数年,但这确实是我与他第一次赤诚相对。
凭心而论,他有一具非常漂亮的身体,即便是很严苛的艺术家来审判,也会说这很符合美学标准。
作为美人攻,他的脸再美,最重要的也是“攻”字,周身覆盖着并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毫无瑕疵,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艺术馆里的人物雕塑。
而最吸引我注意力的,还是他左侧锁骨下方我从未见过的另一处纹身。
很简单的几笔,勾勒出一朵黑白的玫瑰,能够看出和脚踝处的是同一品种,蜿蜒的枝桠上生着刺。
我着迷地注视着,伸手轻轻触碰。
纹身处的皮肤比其他地方粗糙一些。
晏云杉捉住我的手,带着我用力按在他的左胸前,纹身上。
我与他的手被拷在一起,铁链在我身上擦过,带来一些冰凉的触感。
掌心之下的皮肤是温热的,心脏有力而快速地勃动着,频率并不规则。
我忍不住抬眸去看他的脸,晏云杉的表情仍然很淡,眼神却很浓郁。
注视沉重到难于承受,我偏开视线,抽出手,继续去脱他的衣服。
一边脱一边忍不住说:“你不是说熏香音乐什么的吗?怎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晏云杉硬邦邦地说,“你想要?”
“……以前是挺想要的。”我回答他,“现在外面风景不错,床也很软,也可以啦。”
晏云杉冷哼一声:“你心态真好。”
我:“你还想我和你打一架啊?我又不是傻子,把你打晕了我也跑不出去啊。你都玩小黑屋囚禁了,还拿链子拴着我,岛上肯定还有别人看着,折腾一圈还是要被抓回来。不就是被你睡两天,我无所谓。”
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晏云杉,他又变得很生气,冲着离他最近的右耳垂狠狠咬了一口,我差点没把他颠下去。
我:“又怎么了啊?”
晏云杉:“所以你就这么随便?”
我:“你真要我反抗一下?”
晏云杉:“……”
晏云杉:“你在想什么?”
我:“……套呢?”
“要什么套?我又没病。”晏云杉一边说一边在我身上没有章法地乱摸,比起调情更像一种探索,“你不也没有。”
“我一直想给你打个标。”晏云杉在我耳边低声说,“打个乳-钉应该挺好的,上面刻我的名字。”
半蹭半扯了几下,直到我难以忍受地推他,他的手指一路向下,摸到我紧绷的小腹:“或者在这里纹一行字,内容我已经想好了。”
“Frostin’s puppy。”他食指和拇指比出一端长度,仿佛字母就摆放在其中,落在我的小腹上方。
“你觉得怎么样?想选哪个?”他假装征求我的意见。
我哪个都不想选,他说话的时候气息洒在我的脖颈处,我忍不住往旁边躲,但是刚侧过脸就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你不说话就两个都选好了。”晏云杉很满意地下了结论。
我呼吸加快,小腹收紧,垂眸向下看的时候,我又看见了他手腕内侧的西语纹身。
El perrito y yo
nos amamos
我抓着他的手腕,低声问他:“你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你还真是不关心我了。”晏云杉的唇挨着我脆弱的喉部,他发泄怒气地咬了一口,我忍不住抽了一口气,低低地喘息起来。
“那天都让你看了,你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有纹身的手腕被我抓在手里,自由的另一只手略过小腹,一直向后。
与此同时,他不断地释放出具有诱导发情作用的信息素,让我浑身发软发热,但是始终不肯给我标记。
我不想求他,分出一部分注意力保持理智,另一部分仍然在好奇:“……和我有……关系?”
晏云杉的手握住我的后颈,俯下身来,用吻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学习能力惊人,吻技提升迅速,舔舐我微张的双唇,而后向内,挑动我的舌尖,轻而易举让我本就混乱的大脑变成了一片浆糊。
我又失去了换气的能力,急切地轻咬了他一下,他才放开我。
我喘气的时候他低声叱骂:“乱咬人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