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星(142)

2025-07-25 评论

  “……”谢择星有些无话可说。

  他想起那日傅凛川说的去问问Beta想不想要腺体,也许十个里有九个会回答想……难怪那些人费尽心思也想研制出人造腺体,确实是肉眼可见的巨大利益。

  明煦身边的Alpha冷淡打断他:“不许。”

  明煦切了声:“那我弄个Omega腺体要不要?”

  Alpha皱眉:“没必要。”

  傅凛川随口说:“人造腺体没那么容易,保守估计还需要十来年才有可能,何必呢?”

  桌上的酒已经喝完,他主动去厨房冰箱里拿,明煦冲谢择星吐槽:“你家死鬼嘴上说何必呢,那他当初对你做的是什么?”

  谢择星坦诚:“我也有责任,做朋友过了界给了他希望又想跟别人结婚,他才会那样。”

  明煦惊讶:“你竟然帮他找借口啊?”

  谢择星微微摇头:“不是借口,我确实有一部分责任。”

  傅凛川回来,若无其事地坐下,递酒给其他人,刚谢择星的话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到。

  明煦笑说:“这里是我家,你怎么还反客为主了?”

  傅凛川跟他道谢,感谢他一直以来对谢择星的帮助和照顾,尤其在谢择星最难的那几年,能碰到一个真心相待的朋友不容易,傅凛川是真的很感激明煦。

  明煦不以为然地摆手:“你之前已经说过了,不要再说这些,我帮朋友应该的。”

  谢择星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他在看客厅里的电视,英文频道,正在播放国际新闻。

  阿什林地带全面停火协议已经达成,新闻画面里的炮火连天硝烟弥漫也终将落下休止符。

  他轻出一口气,终于所有的事情都已尘埃落定。

  身边傅凛川低声说:“总算结束了。”

  谢择星回头冲他一笑:“是啊。”

  下一条相关新闻,是一则丑闻,联合国高官吞没下属国际救援组织巨额募捐款,已被停职调查,或面临多方起诉。

  谢择星有些意外:“这人是迪兰父亲?”

  傅凛川在基地里见过他,点头肯定:“是他。”

  谢择星:“啊……”

  国际新闻都上了,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这人的政治前途应该是完了。

  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明煦好奇问:“你们认识他?”

  谢择星懒得提:“一个傲慢的自以为是的政客而已。”

  这一顿晚饭吃完,明煦送他们下楼。

  “你们之后会回国吗?是不是以后准备在国内工作了?”

  谢择星说:“应该这几天就会回去,短时间内不会再出来了。”

  “那也好吧,”明煦理解道,最后冲谢择说,“以后好好过吧,网上联系,有空我回去看你。”

  谢择星笑着点头:“好。”

  他们道别,也不需要明煦再去机场送。

  聚散别离,最后留在身边的只会是彼此。

  出租车回酒店,下车时傅凛川看见酒店对街的书店,叫住谢择星:“去那边看看。”

  谢择星奇怪问:“你要买书?”

  傅凛川说:“之前送你的那本影集没了,去碰碰运气看还能不能再买一本。”

  “不用了,”谢择星无奈,“我跟你说我自己买到了,你怎么就不信?我真的有。”

  傅凛川从他眼神里确信了他说的是真的:“好吧……”

  谢择星失笑:“上去吧,给你看看,眼见为实。”

  回房间后他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其实一共也没几样东西,那本影集是去阿什林之前他寄给明煦帮忙保存的,现在才拿回来。

  再是那块从努里亚带回的表,谢择星随手递给傅凛川:“买了挺久了,现在才有机会给你。”

  傅凛川有些意外:“送我的?”

  “嗯,”谢择星坦白说,“你当时从纽约回来,给我带的那个相机镜头太贵了,我就买了这个想还礼。”

  结果相机也在轰炸中没带出来,傅凛川想到之前自己两次送给谢择星的表,一块被他扔了一块被砸了,挫败道:“择星,我怎么觉得都是你送我东西,我送给你的那些最后都没了啊?”

  谢择星把手表拿回来:“你不要我自己戴了,你知道这表多贵吗?”

  傅凛川按住他的手:“给我吧。”

  谢择星将表盒扔他怀里。

  最后是一个U盘,存了那几年谢择星满世界游荡时拍下的那些照片。

  之前他说有机会给傅凛川看,傅凛川拿起来,问他:“我现在能不能看?”

  谢择星说:“没有电脑怎么看?”

  傅凛川坚持:“我去问酒店借。”

  谢择星随便了他,先去洗澡。

  傅凛川打客房电话借了笔电,在书桌前坐下,将U盘插上。

  他滑动鼠标,轻轻点开。

  上万张照片,大多是灰蒙黯淡的色调,入眼皆是空茫、冷寂,是那几年谢择星眼中所看到的世界。

  傅凛川一张一张点过去,呼吸渐渐慢下,似乎感知到了谢择星按下快门时那一刻的情绪,也真正窥见了那四年被他弄丢了的那个谢择星。

  那天谢择星问他为什么不寄出信,他到今日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关于怎样用心去爱一个人,他像一个懵懂稚童一点一点摸爬打滚地去学,付出过惨痛代价,学到的依旧只是皮毛。

  谢择星的身体自后靠过来,带了沐浴后的热意和水汽,贴上傅凛川后背咬他的耳朵:“别看这些了,怪无聊的……”

  傅凛川偏头问:“你这些照片构图、角度都没什么问题,就是基调太压抑了,为什么要这么拍?”

  “没注意,拍出来就这样了。”谢择星晃了一眼,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作品,现在他自己看着都难受。

  “不看了。”他伸手摸上鼠标,点击关闭了文件夹,侧过头急切地吻上了傅凛川。

  傅凛川抬手抓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亲吻得很温柔,安抚他有些急躁的心绪。

  衬衣扣子被谢择星拨开两颗,傅凛川捉住他的手:“择星,我还没洗澡。”

  “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再洗。”

  谢择星根本不在乎这些,现在就想做。

  这一周哪怕是在别人的地盘,只要不用应付那些人,他们待在房间里大多数时间都在亲热缠绵。

  还是觉得时间太少,怎样的亲密拥抱都不够。

  谢择星想要,傅凛川便给。

  他的渴望一点不比谢择星少,不过是这些年越发习惯了克制忍耐而已。

  那些直白的欲望被一再撩拨,很快有了燎原之势。

  傅凛川依旧靠坐在椅子里,抱着只裹了一件浴袍的谢择星,从正面来,很深,格外的要命。

  粗重的呼吸交织,信息素交缠,理智之前,本能先行。

  然后是浴室、床上,一直折腾到不知天地何物。

  最后彻底没了力气,傅凛川打电话叫人送宵夜。

  谢择星摸过先前傅凛川搁在床头柜上的那块表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他放下表,转身枕进傅凛川怀里,汗湿的身体贴着,黏腻得很,但谁都没想分开。

  傅凛川的下巴抵住他头顶的发丝,哑声问:“择星,死鬼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了?”谢择星闷笑,“就那个意思,你听听就算了。”

  傅凛川说:“下次别人再问你以前的事,不用帮我找借口。”

  “不是借口。”

  谢择星没兴致提那些,问他:“之前说再说,真没想好回去要去哪里?”

  “不知道,”傅凛川实话说,“我出来时房子都卖了。”

  “我倒是还留了房子。”谢择星小声道,他出来时没打算再回去,但房子是他父母留下的,最后也没卖。

  “那你收留我吧,”傅凛川厚着脸皮说,“其实是进研究院还是做回医生,我都没太大想法,想再休息一段时间,这几年太累了,真要开始工作能陪你的时间又会很少,以前我想请年假陪你出去一趟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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