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清冷美人,宿敌孕反?(105)

2025-07-29 评论

  盛燎怀疑他对事情的重要性有误解, 给他抓了头发, 简单的浅灰西装, 低调素净, 衬得整个人挺拔修长, 带着书卷气。

  盛燎看了半晌, 笑:“裴仰长大了。”

  可把裴仰得意坏了, 挺了挺背。

  盛燎开玩笑:“能结婚了。”

  裴仰整理书包带子, 闻言撇嘴:“我才不结婚。”

  “是哦,让我没名没分住在你家。”

  师门之前也参加过这种颁奖礼, 他们一般都是过去吃东西,领奖时走个过场。老师和领导们握手,他们嘴里塞着东西嚼嚼嚼。

  这次也一样。

  盛燎:“有直播。”

  “哦。”

  每次镜头里他的脸都是雪白一团,他已经习惯了。

  他非要背自己的黑包,没办法, 把花哨配饰都取了, 给他背好。

  这次会议业内都在关注, 上台领奖时, 雄厚交响乐响起,台下无数闪光灯。

  老师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三个:什么时候结束。

  盛燎在官方直播看到了裴仰。

  小仰淡定得像是在自家, 还找了下镜头。

  官方镜头高清, 没有乱七八糟的滤镜。他的脸每个五官都清晰,越放大越好看。氛围太过严肃正经,没有娱乐性质的弹幕。

  但论坛全是私人八卦:

  [虽然禁止娱乐化, 但是那个真的帅得不像现实存在的人物]

  [好白,不会是化妆了吧]

  [像是上帝造人时手一抖,把颜值和智商加满了]

  [是我们学长]

  [校友来了,与有荣焉]

  [尊贵的a大校友加一]

  [a大的研究室果然是世界拔尖的]

  [来我们学校,我肯定天天上课不睡觉]

  [原来好看的人都在研究所]

  [怪不得我平日里在大街上都看不到]

  [好看只是人家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都是二十出头,别人站在领奖台上,我昨晚点外卖被我妈骂了]

  [世界的参差]

  ……

  盛燎看着他。

  只知道熵值混乱的家里,清奇的审美,神奇的厨艺,小懒球窝成一团,风一般冲出去,风一般冲回家晃摇篮。

  今早他出门还懒洋洋的。

  今早他们还接了个短暂的吻。

  回来落地郊外的小机场,再坐车回去。

  裴仰看着窗外。

  两边道路满是梧桐落叶,风刮着堆在台阶旁,沙沙作响。

  路过广阔田野,裴仰眼里一亮:“停一下。”

  回家时背包鼓囊囊的,他还是穿着浅灰西装,手上却提了一黑麻袋东西。盛燎还没回家,正合他意。

  家里人看得一头雾水,不是有要事,怎么带了个大黑麻袋?上头还全是土。

  裴仰忙活了半天,家里路灯陆陆续续亮了,估摸着盛燎要回来了,跑回书房。

  盛燎一回家就看到脏兮兮的小猫,直播里的小王子像是泥堆里滚了一圈。

  他拿着湿巾把爪子擦干净,发现西装下摆也沾了泥土,裤腿鞋子都脏兮兮的。

  “把衣服换了,明天送去干洗——”

  裴仰迫不及待拉着他往外走。到了客厅,煞有其事:“你把眼睛闭上。”

  盛燎:“有惊喜?”

  裴仰点头。

  盛燎闭眼。

  裴仰拉着他往前走,不时回头看一眼,“不许偷看。”

  “嗯。”

  “是什么?透露一点。”

  “到了就知道了。”

  盛燎被挑起好奇心:“快到了么?”

  “快了。”

  走了五分钟,裴仰停住脚步,站在他身边:“可以睁眼了。”

  盛燎睁眼。

  面前是一片向日葵花海。路灯下,金灿灿的,秋日萧条的花园热闹盎然。地面是新翻过的土的痕迹。饱满金色花盘一个个挨着,在风中无声又炙热。

  他愣神许久,没说出话。

  这是裴仰在郊外的向日葵花海薅过来的,只有十几株,跟看管的人商量了下,买下连土带根搬回来。

  金色花瓣在风中摇摆。

  他看第一眼,就想起了盛燎,很适合他。

  裴仰:“你是我的小太阳。”

  盛燎看向他:“你是漫天繁星。”

  世人不会仰望太阳,但会时不时仰望星空,奢望离那点儿微光近一点,再近一点。

  裴仰邀请:“你要吃葵花籽吗?”

  盛燎:“要吃。”

  刚千里迢迢移植过来扎根的向日葵又被掰了花盘,金黄小碎屑搓掉,饱满的葵花籽摆了满盘,两人一起赏月吃瓜子。

  裴仰:“这是不是要炒了吃?”

  没味道。

  盛燎:“还可以榨油。”

  裴仰:“哈哈。”

  被搓秃了的向日葵:“……”

  盛燎也给了他一个东西。

  裴仰不解:“什么?”

  是个小红本。

  他翻开第一页,是自己照片,户主名字:裴仰。

  他户口一直在福利院的集体户口上,户口本那一页跟别人不一样,上学所需复印件都是园长复印好盖章发给他,这是他一次看到完整的红户口本,属于他的。

  第二页是裴矜矜的胖脸蛋,含着奶嘴,眼睛圆溜溜的。户主之子:裴矜。

  第三页——

  是盛燎的照片。

  户主伴侣:盛燎。

  红本在发烫。

  盛燎喉结动了动:“我……可以跟你待在一个户口本上么?”

  他没想现在求婚,想再准备充分点,花前月下,氛围浪漫。而不是刚薅了向日葵,跟他的小王子说这些话。

  可是突然一秒钟也忍不了。

  盛燎:“你是不是说过,心脏是卷起来的莫比乌斯带?”

  天边出了月亮,明亮皎洁,他后撤半步,单膝抵地,指尖是一枚缠成莫比乌斯环的素戒。

  他想把他的心脏贴在裴仰无名指上,通过那条直通心脏的血管,和裴仰的心脏同频共振。

  裴仰呆了两秒。

  地上是金色碎屑,被风吹着在月光下轻微浮动,如水透明的地面渡了层朦胧微光。

  盛燎张了张口:“我,也想过做成金戒指——”

  裴仰笑出声。

  盛燎仰头看他,目光温柔:“但金边红钻就不是素戒了,是扳指。”

  裴仰看着那枚素戒,“戒指要了,人不要可以么?”

  “可以。”

  盛燎给他戴在无名指上,刚刚好。

  裴仰把他拉起来,胳膊抱住:“算了,人我也一并要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无名指间真有心脏跳动。

  盛燎抱紧,嗅着他发间气息:“婚期我们定一下?”

  裴仰:“嗯。”

  盛燎:“你生日那天可不可以?”

  裴仰想了想:“可以。”

  就这么愉快做了决定。

  但裴仰没想到是今年生日,就在一个月后。

  他被拉着选场地,摸着镶红钻石的金车,爱不释手又内心挣扎:“这么快?”

  怎么说结婚就结婚。

  盛燎了然:“你不敢?”

  裴仰:“你说谁不敢?”

  盛燎:“现在办一次,两年后再办一次。”

  裴仰:“哦……”

  又开始摸大龙凤雕塑,大金元宝,整个人晕乎乎的。

  盛燎倒是进入状态很快,拟定宾客名单,请这个,不请这个,好像别人很稀罕参加他的婚礼一样。

  爸妈拿着聘礼单去研究所提亲,也不知道两拨人怎么谈的,愉快地达成共识。

  也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裴仰轻咳一声,又问了遍:“是明年我的生日吗?”

  盛燎看了眼日历:“一个月后那个。”

  “哦。”

  可能在开玩笑吧。

  他一如平常学习上班,直到认识的所有人收到婚礼邀请函疯狂call他,也不管什么男神距离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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