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清冷美人,宿敌孕反?(5)

2025-07-29 评论

  盛燎笑,“那你没发现你东西丢了?”

  裴仰冷淡:“一条领带能说明什么。”

  盛燎抬手。

  腕间是藤条编的棕咖手绳,中间有几颗纯黑算珠,刻着数值符号。时间过久,字符被摩擦得不太清晰。

  他遮好腕间手串,笑问:“现在呢?能不能说明什么。”

  裴仰直接拽他手腕上的东西,盛燎手一缩,袖口被拽住,整条袖子拉了下来,外套半挂在身上。

  盛燎愣住:“你脱我衣服?”

  裴仰也顿了下:“我。”

  盛燎对他很失望:“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知道你食髓知味,但也不用急到这种地步。”

  裴仰:“把衣服穿好。”

  盛燎:“不穿,我要喊人。”

  裴仰闭眼忍耐,没忍住,踹了他后膝盖窝一脚,这人膝盖一弯,轻而易举半跪在地上。裴仰顺势按着,没让他起。

  盛燎抬头,眼中带了浓郁笑意。

  裴仰手一顿,重新按紧:“跪好。”

  盛燎不说话,只是勾唇,好像本来就没有起来的意思。目中是一派怡然自得,貌似跪得很舒爽。

  死变态。

  裴仰后知后觉升起窘迫之意,手被烫到般缩回来。刚收回手,后膝盖窝被敲了下突地酸痛,趔趄了下,等反应过来已经跟他一样跪了下来。

  后颈被一只手握住,掌心的炙热传递过来。

  带着调侃的声音响起,“来,顺便对个拜。”

  脑袋轻轻磕碰在一起。

  盛燎:“现在房也洞了,堂也拜了,虽然顺序有些不对,接下来该什么?”

  裴仰长睫抬起,脸上依然看不出情绪,眸里却波动了一下,抿着的唇红了起来。

  盛燎像才想起一样,恍然大悟:“早生贵子。”

  裴仰:“松开。”

  可是他忘了这人的恶劣秉性。

  越是明令禁止的事越要做。

  所以盛燎非但没松开反而握着更紧了。

  “这是实验室。”

  他嘴上没把门,颠倒黑白,“你怎么能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强迫我做这种事?”

  冷瓷脖颈泛上浅红。

  盛燎叹气,又问:“墙上的画像是谁。”

  裴仰看过去。

  都是他敬重的先贤前辈,醉心学术,墙边地图张贴着无数规整严谨的数字符号。

  羞耻愧意一同挤进不曾进过很多情绪的胸腔。

  有些人就是欠。

  尤其是他的话起到了效果,才华得已尽情伸展。心尖更欠得发痒,正想再逗一会儿——

  裴仰扯过他衣领,鼻尖几乎撞在一起。

  浅色瞳眸带着怒意。

  盛燎自动联想到那晚眼尾的浅红,背后抓痕也隐作痛。刚才还满嘴跑火车,突然丧失语言功能,侧开视线。

  裴仰捏着他下巴让他看自己。

  呼出的气息也是清淡的,只是稍微乱些,有些时候也是这样,带着隐忍勾人的鼻音——

  盛燎强制中断思路:“你先……松开。”

  裴仰盯着他。

  盛燎投降:“我服,我服行了吧,我检讨自己。”

  他真诚说,“是我缠着你不让你走,是我欲.求.不满让你动,是我试图调.教你。”

  每说一句裴仰脸色差一分。

  盛燎喉结滚动了下,措辞委婉:“一般来说,我们算账不挨这么近。”

  呼出的气息正背叛主人意愿隐秘交织。

  裴仰猛地和他分开距离,起身,垂眸注意到膝盖沾的灰尘,拿手拍开。

  ……

  一众人把小学弟从纸堆里掏了出来。

  心情不好就喜欢往里头埋。

  裴仰是天文研究所年纪最小的,不光是导师的宝贝疙瘩,学长学姐们看到他也是慈父慈母心泛滥,宠爱得不行。

  裴仰从一堆报告中查出两过期数值。

  大家对小扫描仪的专业能力服气,虽然只是兼职,但认真负责,数据处理能力强。

  裴仰:“下午要去体检。”

  “嗯?”

  又几个人围上来,“没事吧。”

  裴仰心头一暖,“你们明天想吃什么。”

  现场鸦雀无声。

  师姐问:“身体哪里不舒服。”

  裴仰:“去打狂犬疫苗。”

  “被狗咬了?”

  裴仰点头。

  师姐说:“小心些,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裴仰:“……”

  可是他又叫又咬。

  下午预约了体检,等了半小时出结果,一切指标正常,顺便买了堆维生素片。路过精神科时,要了张主治医师的名片。

  他现在租住着学校附近最便宜的房子,小了点,但采光不错。夕阳从窗口洒下来,给简陋的房间渡了层暖意。

  墙上是堆叠的各种徽章奖牌,从imo到imc,各项国内国际赛事,个人赛团队赛,上头都写着裴仰二字。

  草稿堆了半桌,消瘦的身躯快要隐没其间,后脖颈单薄纤细,有种易碎的脆弱美感。

  许久,雕塑般的人动了下,背靠在椅子上,闭眼放松大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早已盘包浆的魔方。

  他一向善于自省,在脑里捋那晚的事。

  平心而论,他不喜好那种龌龊事。

  然而只是想了下,香艳画面浮在脑里,大拇指有什么酸痛地跳了跳,好像在反驳不诚实的主人。

  他羞恼,罚自己抄[清心寡欲,专注学习]50遍。

 

 

第4章 是谁把你亲成这样的?

  最近一个月,盛燎除了上课,就是在给自家庄园当免费劳动力,喂马扫地,修剪果树,偶尔在实验室彻夜照看霉菌。

  可能是连轴转压力太大,这两天胃口不好,胸闷气短,恶心想吐。

  清晨,盛大少爷从豪华大床上醒来,踩着地毯走到落地镜前,看着明显消瘦的自己。

  他去找家庭医生。

  许医生诊断了一下,没毛病,开了点安神补品。

  他又开视频问朋友。

  朋友说:“没有啊,你精神很好,容光焕发,一如既往的帅,哥咱们什么时候聚会啊。”

  他又点开微信,给“恶毒狠辣猫猫头”发了张自拍:[我身体难受]

  聊天页面跳出红色的感叹号。

  “……”

  他没想到他生病了裴仰都不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

  而且他身体难受确实和裴仰睡完就跑不温存有很大关系。

  裴仰上了一上午课,大脑沉浸在高度抽象的世界里,直到被一团花里胡哨的东西拉入现实。

  有人在走廊尽头等他。

  裴仰没理。

  那团东西闲散走来,身侧光影从暗到明,嘴角微勾,一副天塌下来都不在意的模样。

  半晌,裴仰:“跟着我干什么?”

  盛燎:“路又不是你家的。”

  今天天气不错,裴仰余光扫过他的头发。

  这家伙初中开始发色就没正常过,发尾挑染成各种花哨颜色。

  去年换了银灰。

  “看着素淡,但其实内藏玄机。”

  他察觉到裴仰的视线,“发现什么没?”

  ……中二。

  裴仰懒得搭理。

  餐厅靠窗的位置。

  小洱不可思议看了看小人得志的盛燎,再看看旁边自己的高岭之花男神。

  盛燎叼着吸管:“看什么。”

  小洱快速坐在斜对面,看着裴仰,认真说:“如果你是被胁迫的就眨眨眼。”

  裴仰眼皮闭上又睁开。

  小洱:“哈哈。”

  他没想到裴仰这么配合:“你好,我叫王洱,我们之前见过。”

  裴仰:“裴仰。”

  小洱:“你们怎么在一起吃饭,认识?”

  “我们——”

  他俩停顿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存心恶心对方,同时说,“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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