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清冷美人,宿敌孕反?(7)

2025-07-29 评论

  裴仰往他兜里塞了个东西。

  盛燎要去看。

  裴仰:“没人的时候再看。”

  盛燎摸了下,是张卡片。

  婚礼跟拍?

  还是蜜月旅行套餐。

  裴仰这人看着面瘫。

  内心却闷骚又迫不及待。

  他尽量表现得淡然,到没人的地方,拿出卡片。

  华夏医院精神科副主任,主治:智力障碍,常见精神性问题,妄想症,癫痫,先天性脑瘫。

  “…………”

 

 

第5章 诊断方式可以不那么保守。……

  结束研究所的兼职,裴仰背包回去。

  小区里的奶奶买菜回来,小三轮不知出什么问题,骑不动,想着怎么推到修车行。

  迎面走来一面无表情的酷哥,个子很高,背着黑双肩包,路过时垂眸,扫了眼三轮车。

  酷哥取下背包,从包里翻出个镊子,一言不发地戴上一次性手套。

  奶奶不敢相信:“你会?”

  小酷哥点头。

  裴仰蹲着倒腾了两下,车好了,摘了手套丢旁边垃圾桶里。

  “谢谢,”这孩子真好,奶奶笑着从篮子里拿出两个苹果,“这个给你。”

  裴仰后退。

  奶奶笑,正想问问多大了,家住几号楼——

  面无表情的人已离开。

  回到家,裴仰径直走到书架旁,看着架子上那本未拆封的《如何与人沟通》,手移到旁边,拿了本高数难题精选。

  裴仰点开黑名单,把唯一用户拉出来。

  他的头像是小火苗。

  盛燎头像是小人仰头鼓着腮帮子吹火苗。

  很明显。

  是水火不相容的仇敌头像。

  裴仰:[以后在学校离我远点,就当不认识]

  盛燎:[?]

  盛燎:[我们已经是那种需要避嫌的关系了?]

  裴仰:[不想让人知道我认识你]

  说完拉黑。

  盛燎换了个号加他:[那我的清白呢?]

  盛燎:[我会一直缠着你,直到我那里……恢复如新]

  裴仰盯着恢复如新四个字,冷静了一下,扯过纸涂了会儿,列简单时间概率密度函数,预估了他俩每日活动范围活动重合区域以及时间重合度……

  划掉,重新建洛伦兹吸引子模型,预测常走路径……

  又划掉。

  他躺在地铺上,睡不着,在黑暗中看自己的手。

  那晚怎么能被压?

  太不小心了。

  他在脑里复盘再复盘。

  怎么开始的,好像互相摸着就开始了……

  可能是怨念太深,晚上做了个梦。

  他梦到自己在解函数,快解出来时大脑皮层的兴奋感和另一个感觉奇妙地通感了,甚至那种感觉更强势。他狼狈又羞耻,继续画坐标轴。

  坐标轴很好摸,坚实有弹性。

  好像晒了一夏天太阳,变黑了点,肩宽,俯身几乎能将他覆在怀里。

  裴仰惊醒,两秒后,面色古怪地去洗裤子,又欲盖弥彰地把衬衫洗了遍。

  *

  盛家别墅,许医生在看《道德经》。

  作为霸总家的医生,不被霸总召唤,倒是经常被霸总家的混世魔王召唤。

  过了会儿,许医生给大少爷把脉,又听诊器听了听心跳,还是那三个字:“没毛病。”

  盛燎:“其实您的诊断方式可以不那么保守。”

  许医生:“?”

  许医生:“不保守你也没病。”

  盛燎叼着橘子汽水棒冰:“有没有一本书叫《现代疑难杂症考》,也许里头记载我的症状了。”

  许医生:“……”

  这小少爷怎么这么难缠。

  没办法,他给开了两瓶静心口服液。

  盛燎不信自己正常。

  哪有人无缘无故恶心泛呕的。

  他照了照镜子,脸色都沧桑许多,穿过长走廊,把他妈化妆间翻了个底朝天,找出个小绿瓶,在眼睛下的黑眼圈处涂了涂。

  又从一片狼藉中穿过,在豪华衣帽间选了件华服,拿卷发棒囫囵卷了下发尾,有被帅到。

  昨晚刮了风,校园小道边花叶落一地。裴仰走在路上,修长身形后是偶尔飘下来的花叶。

  后脑勺突然被什么砸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

  梦中的坐标轴像刚打完球,单手拎着外套搭身上,另一只手甩着弹绳球玩,牙齿白得发坏。

  裴仰视线被黑外套露出的彩色猫头吸引,再是泛光质感好的银灰发尾,状耳骨钉。

  他看了眼草坪牌子上的“保护动物,守护共同家园”,再看看面前这位珍稀动物,冷静了下来,直接无视。

  盛燎又拿弹绳球抛过去,被裴仰拽住另一端,勾唇,“接我绣球?”

  一看到裴仰,盛燎就舒服了。

  一舒服就犯贱,总想做些在冰山脚下涂鸦放烟花的混账事。

  他骚完才穿好外套:“接了我绣球我就是你的人了。”

  裴仰懒得理他。

  他俩走在路上,一素淡一花哨,一个清冷修挺,一个阳光肆意,一冷一热,却意外地般配养眼。

  地上的花瓣被风吹着堆到路边。

  也不知道是什么花。

  盛燎:“异木棉,学校移植的是培育过的耐寒品种——”

  他抬手,指尖落了粉色的花,轻声说,“倒是很适合和喜欢的人看。”

  裴仰看过去。

  这人剑眉压了下来,眼眸漆黑,撇去仇敌滤镜,倒……

  盛燎勾唇:“终于意识到我颜值高了?”

  他抱着胳膊,说得无奈又讨欠,“我也不想迷倒我们裴仰,但太帅了,怎么办。”

  裴仰:“去申遗,给我们多放两天假。”

  盛燎笑:“我为什么要给你这色鬼放假?”

  裴仰想到有时候的梦,指尖蜷了蜷,快步去实验楼。越不想越是冒出奇怪的东西,像是经过那晚,大脑被改造了一样。

  颈侧一痒,盛燎指腹贴了过来。

  他下意识制住。

  “脖子上落了东西。”

  盛燎轻揩去落叶。

  裴仰直接摘他手腕上的手串,这人却不知使了什么巧劲,从他手里挣脱。

  盛燎护住手腕:“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抢我传家宝。”

  “……”

  楼梯传来脚步声。

  盛燎:“大家快来看——”

  裴仰捂住他的嘴。

  来人看着四十出头,中山装,面色严肃,甚至称得上古板。常年严厉苛刻的表情形成纹络记忆,不怒就显得唬人,上楼看到两人挤在一起。

  裴仰站好:“老师。”

  盛燎打招呼:“嗨,周教授。”

  周从厉皱眉。

  这个白毛他有印象。

  乖戾嚣张,破坏课堂秩序。

  之前亲眼看到这人从操场围栏处翻了过去,还有一次碰到这人穿着红外套,吹着口哨停机车,有伤风化,不伦不类。

  再看看他的宝贝乖学生,整个人平和了不少,“之前被狗咬了,有没有好?”

  裴仰:“嗯。”

  他看到爱徒忍不住想多唠叨两句:“以后注意点,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

  裴仰:“谢谢老师关心。”

  周教授又嘘寒问暖了两句,越看裴仰越发满意,出淤泥而不染,招人喜欢。

  再看旁边抱着胳膊勾唇的白毛,在心里连连摇头,不能再呆了,再看一眼血压都能升高。

  不知道他怎么跟裴仰在一起,真怕他把宝贝学生带坏。

  裴仰目送老师离开,回头,对上张愉悦的脸。

  “……”

  盛燎胳膊搭在了他肩膀上:“你骂谁是狗呢?”

  谁在爽谁是狗。

  实验室窗大敞,窗台落了枯叶。裴仰把窗关小些,才意识到天凉了。

  他怔了神,不知在想什么。长睫下的眸色极浅,像是未经污染的天然胡泊,珍贵宝石般不忍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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