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燎整理好衣柜,抱臂看他。
裴仰也抱臂,比他还拽。
盛燎蹲在床边,抬手摸他脑袋:“现在要玩雪么?”
裴仰耳垂发烫。
盛燎:“想玩雪还是想——”
他没说完,裴仰就给出答案,扯着他衣领把他勾过来。
玩你。
刚换好的家居服又蹭乱了。
许久不见的小情侣刚见面总是过分热情,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出来。裴仰大胆许多,坐在他怀里,抱着他脖子回应他的吻。
盛燎哑声:“想不想我?”
裴仰闷闷说:“不想。”
盛燎忍着把他紧密按在怀里的冲动,克制地摸他的背:“我太想你了。”
裴仰:“哦。”
盛燎:“那天是谁抱着我衣服睡觉?”
裴仰:“那是宝宝想你。”
盛燎轻声说:“我也想宝宝。”
他手贴在腹部,轻摸了下他们的孩子。
裴仰戳他眼圈:“要补觉么?”
盛燎同时说:“这几天睡得好不好?”
裴仰:“还好。”
盛燎同时说:“待会儿补。”
他俩:“……”
他俩同时张口,“你先说。”
裴仰:“我的雪球夹。”
盛燎:“我去给你捡雪球夹。”
他俩同时忍笑,裴仰扭过脸,拍了下他脑袋。
盛燎捡了雪球夹,又给他提了一小桶雪,顺便把那两只被踢掉的拖鞋捡了回来。
裴仰认真拿夹子夹小鸭,在窗台外摆了一排,扭头,盛燎人不见了。
他提着小桶去书房窗台上摆。
盛燎正在回复邮件,一会儿功夫,裴仰已经夹了五只,正很认真地摆在窗外,等回头,盛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裴仰走过去,虚虚摸了下他睫毛下的黑眼圈,找毛毯给他盖上。
才过了十分钟,盛燎又醒来。
裴仰:“你不再睡会儿?”
“晚上再睡——”
他反应过来,故意问,“是不是现在补好觉,晚上就不用睡了?”
裴仰不知想到什么,耳朵红:“我没说。”
盛燎逗他,“晚上不睡做什么。”
裴仰严肃脸:“做题。”
盛燎揉他脑袋:“也行。”
今天盛燎回家,晚饭准备的三人份。两人胃口都大,四碗米饭,三菜一汤全部吃完,
裴仰吃了一碗半就吃不完,剩下的都刨给盛燎。走完去楼下走了走。
有几个人扫着雪,看到裴仰打招呼,又看到盛燎,点了点头。
大家都知道小雇主可爱。裴仰每天都会下楼走路,每次一本正经四处找人。他找不到[隐形]的人,但大家都能看到他。
盛燎:“怎么都那么喜欢你?”
裴仰:“……因为我会呼吸。”
这个答案满意不满意。
晚上洗完澡,盛燎给他擦头发:“这几天有没有涂妊娠油?”
裴仰点头。
有涂,但没有盛燎那么有耐心,都是囫囵吞枣地涂一遍。
盛燎把他轻放倒在床上,取来妊娠油:“我给你涂。”
裴仰握住他手腕:“要先涂么?”
盛燎反应了一下。
裴仰恨不得咬断舌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妊娠油瓶子滚落在床上,房间灯暗了,只床头一盏昏黄小灯。床上的俊冷青年呼吸急促,举起胳膊遮住眼睛,他穿着宽松棉质睡衣,腹部有了隆起,再往上,也有不断往上移动的隆起。
裴仰推衣服里的脑袋,什么破毛病,又像是想抱住他,任由他作乱。许久,那东西终于放过上头,往下挪,裴仰捂住嘴,想踢他肩膀,又夹住他脖子。
小猫今晚吃肉吃了个饱,虚虚的,指尖都没有力气。让他羞耻的是,宝宝突然踢了下肚皮。
盛燎忍笑,安抚着因为爸爸情绪波动躁动的崽儿,又轻摸裴仰的背,让他缓一缓。
裴仰骂他:“你是不是有毛病,乱吃。”
盛燎一时不知道这人是不会用词,还是太会用词。
说他太会用词,本意是想骂自己。
说他不会用词,却说得这么暧昧勾人。
盛燎:“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哪里都那么甜。”
裴仰想往他嘴巴上打,算了,他又不是盛燎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
盛燎抱着他去洗澡。
裴仰泡在水里,才看到身上、腿|根的红印,尤其是腿心,被变态亲得通红,脸更烫了。说是待会儿找他算账,但盛燎认真帮他涂了妊娠油,就……稍微警告了下,“你以后别亲那么过分的地方。”
狗混蛋嘴上应着,心里却不觉得过分,本来还想更过分点。
今晚又是裴仰独乐,按理说礼尚往来,但他累了,轻咳一声。
盛燎嘴角扬了扬:“心里还有我?”
裴仰:“嗯。”
盛燎被哄好了,别说今晚y着睡觉,就是y一整年都可以。
裴仰抱着他的腰,迷迷糊糊聊天:“你有健身习惯么?”
盛燎:“家里三楼有个健身房,以后就知道有没有健身习惯了。”
裴仰:“为什么。”
盛燎:“精力旺盛。”
裴仰不甘示弱:“……谁还不精力旺盛。”
“我以后也要锻炼。”
孕期运动都是舒缓的瑜伽太极拳那些,裴仰记不住动作,乱打一通。
盛燎在打拳。
裴仰拳头也痒了:“你知道我打拳很厉害么?”
盛燎稳住晃动的沙袋:“知道。”
他指了指自己鼻子。
……情侣之间翻旧账就很那个了。
裴仰板着脸:“比赛就是那样好吧,谁让你先挑衅我。”
盛燎勾唇,慢慢说:“就算是比赛,难道一点怜香惜玉心都没有?”
裴仰:“天天打扮得跟孔雀开屏,也不知道是想让谁怜香惜玉?”
盛燎:“你啊。”
裴仰卡了一下,一时没想到应对的话。
盛燎凑近:“难道你当时没觉得我这人有一点点姿色?”
裴仰被戳中:“你不要老想着姿色的事。”
“谁管你好看不好看,拿出点……真本事。”
健身房安着恒温装置,盛燎只穿了件黑t,身上出了汗,布料贴在身上。
裴仰移开视线,淡定地练自己太极拳。根本记不住招式,胳膊伸展,一通乱打。
盛燎抱着胳膊看他笑。
裴仰还因为他天天打扮给自己看的胡话心乱,瞪过去:“看什么看?”
盛燎掏出手机给他拍照。
裴仰立刻跑过去抢。
两人在健身房闹成一团。裴仰把他压在运动垫上,坐在腹肌上,将他两只手腕按在一起。
盛燎生怕他摔了,不敢动。
裴仰欣赏了一会儿手下败将,身体无师自通地往后挪了挪。
盛燎倒吸一口凉气。
裴仰感觉到了那根火棍,顿了顿,很快就抱着胳膊,气定神闲看他。
盛燎被镇定耍坏的小猫气笑:“你等着。”
竟然威胁我。
裴仰拍了下他腹肌。
盛燎捉着他手,送到嘴边亲,视线直勾勾看着他:“以后就这样坐着自己来好不好?”
裴仰扭脸:“我才不。”
他听不懂。
盛燎心痒,坐起来和他面对面贴着,啄他脸颊,“你就这么折磨我吧。”
裴仰揪住他的衣角,扯了扯。
盛燎:“这次回来给你买了小礼物,自己去找。”
裴仰刷地站起来往外跑。
盛燎心跳差点吓停,还没伸手扶,刚才还坐在怀里的人就没了影。
裴仰从衣柜外套里摸出个小沙漏,玻璃腔体是单叶双曲面,流沙浅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