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神之吻(16)

2025-08-01 评论

  不妙,且周恪并不能很好地抑制住自己的欲望。

  这也很反常。

  在过去这些年里,并不是一次都没有遇到过让自己心动的人,但周恪从没去开启一段关系,哪怕是一夜 Q。

  方晏春是唯一一个。

  周恪当下还不清楚个中原因,但他清楚自己内心所想。想做的事如果不去做,结果会变得很糟糕。

  于是他就想起了这里。

  到这里来做,也算是带他回家了,而且更刺激。

  只不过,事情的发展朝着他不可预料的方向滑去,方晏春似乎开始对他敞开心扉了——他是这么认为的。

  一旦p 友关系染上了真心实意,那一切都会开始变得不再纯粹。

  周恪抽起了烟。

  方晏春站在那里看着他抽烟,莫名觉得对方心事重重。

  “周总。”方晏春之前就说过,下班时间不会叫他“周总”,毕竟这种时候,两人是摆脱了上下级关系的。他要平等,甚至要占据上风。

  周恪没回头。

  “首先,我不是在博取你的同情。其次,你也可以把这当成一种合作邀请,我给你 x 爱的刺激,你帮我想起更多当年的细节。”方晏春停顿了一下,又说,“最后,你确定没有爱上我?”

  周恪抽着烟,觉得方晏春说出来的每一句都让他难以消化。

  “当然,你可以拒绝我的合作邀请,我们也从来都不是一对一的关系。你不喜欢这样的玩法,可以去找别人玩其他的花样。”

  “那你呢?”周恪转了过来,眼里满是阴鸷,“你也会去找别人,让别人帮你想起那些该死的细节?”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方晏春觉得面前的人有些可怖。

  周恪是变态杀手的念头再次在方晏春脑海里浮现,两人的第一个夜晚,自己差点被掐死的事也总算被他想起来了。

  周恪开始步步逼近,方晏春缓慢后退。

  “我应该告诉过你,现在的游戏规则是我制定的。”周恪手指间夹着的烟掉在了地上。

  方晏春看向那枚烟头,想要友善地提醒他这是火灾隐患,然而下一秒,人已经被抵在水泥墙上,那只沾染着呛人烟草味的手再一次扼住了他的咽喉。

  周恪又变成了发了狂的狼王,呲着獠牙对他说:“忘了的破事儿就忘掉,想起来那些恶心人的细节又能怎么样?能让你快活吗?”

  方晏春已经开始缺氧,说不出话来。

  周恪凑近他,舔弄了一下他的耳朵:“你就记得跟我的细节,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他感觉到方晏春薄起了。

 

 

第23章 萨麦尔降临

  23

  此时此刻,方晏春有一种自暴自弃的快感。

  之前他故意引诱周恪和自己上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想挣脱父母为他打造的信仰牢笼,他像个叛逆期的少年,试图用这种方式一点点去掀翻自诞生以来就被立下的规则。

  但真的去做时,背德的快感之下,也藏着隐隐的不安和愧疚。

  可如今,他已然明白,对于他可亲可敬的父母来说,自己似乎并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当然,他觉得,那两人也并没有当自己是鲜活的人。

  当他意识到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一切就都好像不再重要了。

  真的有上帝吗?谁知道呢。

  保不齐,他渴望的地狱也从来不存在。

  万尺高空之上只有高空,而深埋在地下十八层的也只是天然的矿石和泥土。

  所有的一切都是虚构出来的,连那日日被挂在嘴边的信仰,也从未抵达真心。

  方晏春觉得可笑,他想,如果上帝真的存在,可能也早就放弃抵抗人类的无耻了,哪有什么虔诚的信徒,都是别有所图的自私鬼。

  所以,在这一刻,什么都不重要了。

  教义、尊严,甚至生命都没那么重要了。

  方晏春挤出一个笑容来,因为被掐着脖子,发不出声音,他用口型说:给我考级。

  他没想过周恪真的会这么做,在他的设想中,周恪那无耻的东西应该会按着他的头,强迫他先做。

  然而,周恪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突然凑上前来,温情地亲吻了他的眼角,说了句没头没脑的“别哭”,然后就放开了手,单膝跪在了他双腿间。

  方晏春有一瞬间的失神,他不知道那不带有任何情yu 色彩的亲吻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那句话是想表达什么。

  我没哭啊。

  我为什么要哭?

  我凭什么要哭?

  可是当周恪含住,他微微仰头,闭上眼享受的瞬间,一滴泪顺着被亲吻过的眼角滑落了下来。

  周恪看着他,卖力地取悦他,就像在取悦自己正爱着的人。

  方晏春跟周恪到底还是没做——如果周恪单方面给他考级不算的话。

  给方晏春解决完,向来懂得礼尚往来的他作势要回馈周恪,却被周恪拒绝了:“今天没兴致,记账吧。”

  方晏春笑了:“什么东西,还记账。”

  他看着周恪帮自己擦拭干净,又看着对方帮他整理好裤子:“周恪,我什么都没想起来。”

  “那就别想。有个屁用。”

  “可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周恪看向了他。

  或许在欲望被满足之后的这段时间,是男人内心最柔软也最不设防的时间,直到这个时候,方晏春才坦白了自己想回忆起那天的根本原因。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我爸到底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他都有什么反应。”

  周恪没听懂:“什么意思?”

  方晏春倚着水泥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说话。

  “操。”周恪气笑了,他希望这一次是自己理解错误,“你是说当时你爸也在?”

  方晏春不置可否。

  周恪只觉得心里一股火已经烧遍了全身,他愤怒地在原地转来转去,看得方晏春哭笑不得。

  “你转得我头晕。”

  “今天周几?”

  “周六啊。”方晏春依旧懒洋洋地靠在那里,像看傻子一样看周恪,“你傻了?”

  “你们那狗屁礼拜是周几?”

  方晏春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他想做什么了。

  “周日。”

  “那真可惜了。”周恪突然拉起他的手,“办点正事去。”

  方晏春被周恪拉着下了楼,两人重新坐回了车上。

  他看着周恪把导航设置到了他常去的那个教堂,在周恪发动车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没事,不用你动手。”周恪拍拍他手背,似是安抚。

  “我说什么了吗?”方晏春浅笑着,“我的意思是,你不会空着手去吧?”

  这样的对话让周恪内心澎湃起来,尽管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说,方晏春现在不仅仅能轻易勾起他的情yu。

  车子发动,往市里飞驰而去。

  “待会儿需要我放音乐吗?”方晏春笑着问。

  “如果你开心的话。”

  之后,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车停在教堂前的小路上,周恪冷着脸打了个响指:”下车。“

  周恪从后备箱拿出一根棒球棍,他从来不打棒球,但从小就习惯了身边带根棍子,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这不就用上了。

  周恪拿着棒球棍朝着教堂走去,跟在后面的方晏春恍惚间觉得他的背上长出了一对黑色的翅膀。

  他看得出了神,直到周恪已经推开教堂的大门,他才开口说:“嘿,还是让我来。”

  他伸手拿过了周恪的棒球棍,送给对方一个笑容时,竟然在教堂门口、在十字架前,主动亲吻了面前的男人。

  “萨麦尔是我,”方晏春拍拍他的脸,“该来收割他肮脏灵魂的是我。”

  方晏春拿着棒球棍走进教堂,走向神父的办公室。

  他已经想好第一下应该落在哪里,可他却没想到,办公室里除了那个恶魔一般的神父,还有另一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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