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无获(41)

2025-08-07 评论

  外面凄风苦雨,方寸却出了一身的汗,腻滑的冯宗礼快要抓不住。

  他的身体变得很柔软,特别柔软,都是被冯宗礼搓揉出来的,变成他可心的模样,没骨头似的攀着冯宗礼。

  灯光不太明亮,但是方寸眼已经花了,神情涣散,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夜深了,冯宗礼把方寸洗干净,塞回干燥温暖的被子里。

  他把方寸手上的绳子解了,手腕上勒出的痕迹很深。

  冯宗礼咬着一支烟,一只手揉着方寸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床头抽走了方寸的手机。

  方寸的聊天记录删的很干净,相册里有他拍的各种照片,大多数背景是在家里,拍的小猫大狗。

  他以前会给冯宗礼分享这些,冯宗礼虽然不回,但是方寸一直自得其乐。

  这段时间没有了。

  所以说人一旦变心,真是方方面面都有所体现。

  手机的光让冯宗礼的整张脸显出些阴冷,冯宗礼打开方寸的备忘录。

  他的备忘录有东西,但是被密码锁着。

  冯宗礼输入密码解锁,里面有方寸写给自己的一份计划书。

  方寸的计划书分两部分,离婚和找工作,后面各自细分了很多条。

  离婚的大目标后面,有见律师,跟冯宗礼谈判,找出视频删除。

  在删掉视频后面加了两个叹号,附加一行小字,认为这是他可能指责冯宗礼过失的一个点。

  方寸对冯宗礼的床上癖好不满已久,明里暗里骂过他多少回。

  冯宗礼嗤笑一声,他看着方寸,伸出手拽了拽方寸的头发。

  方寸快被这个动作教成条件反射了,睡梦中也抱着脑袋靠近冯宗礼,啜泣了一声,听不清在说什么。

  冯宗礼摸了摸方寸的脸颊,“这才到哪儿啊。”

 

 

第33章 

  冯宗礼要出门,他从楼上下来,一边走一边系衬衫的扣子。

  方寸在花园里遛狗,天气还有点冷,他缩着手,看着花钱在草地上撒欢。

  冯宗礼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拎着外套出门。

  他一走,方寸立刻拽着花钱进屋。

  佣人过来牵走花钱,方寸上楼换了衣服,拿了钥匙准备出门。

  冯宗礼没有明令禁止方寸出门,但是方寸知道他能查得到自己的行程。

  为了避免冯宗礼的查问,方寸出门尽量不让他知道。

  别墅里的佣人都不会替方寸遮掩,毕竟冯宗礼才是他们的老板,方寸在别墅里能说得上话的人,只有一个新来的园艺师。

  她也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性格活泼开朗,方寸和她就工作发展和就业形势浅聊了两句,立刻被她引为知己。

  她表示愿意关注别墅的情况,在冯宗礼回家的时候给方寸通风报信。

  方寸拎着车钥匙出门了,他约了今天见律师。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方寸点了杯咖啡,等着人来。

  距离约定的时间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律师才到,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抱歉,说因为个人原因不能再为方寸工作了。

  “为什么?”方寸追问。

  律师只是说抱歉。

  方寸离开咖啡馆,站在外面满心烦躁地给唐夏打电话。

  唐夏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尽快到。

  方寸过去之后发现这是家麻将馆,环境不错,包厢宽敞明亮,既是棋牌室又是茶室。

  唐夏和赵言誉都在,还有另外两个男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站着的那个是唐夏的暧昧对象,方寸一来,他迫不及待地走了。

  坐着的那个方寸也认识,他有点惊讶,“这不是简主任吗,有日子没见了。”

  简慕,赵言誉领导的领导兼前夫。

  他坐在唐夏和赵言誉中间,穿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衬衫加毛衣,衣服中规中矩,眼镜一戴,斯斯文文的,标准的斯文败类。

  “听说方先生结婚了,”简慕客气地说:“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恭喜。”

  哪壶不开提哪壶,方寸心里翻了个白眼。

  他看了看赵言誉,赵言誉不说话,唐夏摆出一副和稀泥的样子,方寸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叫自己来吵架的。

  “简主任这是下来体察民情来了?”方寸拉开椅子坐下。

  简慕看了看唐夏,又看了看方寸,绕来绕去地说了几句话,大意是说赵言誉毕竟是公职人员,跟着唐夏和方寸花天酒地会对他的名声和前途不利。

  “您可真是爱护下属,”方寸夸他,“好领导!不过我们这些就是朋友聚会,够不上作风问题。”

  方寸话锋一转,“而且言哥年纪也不小了,个人问题总要解决吧,我们想着带他多见见朋友,吃饭啊出来玩啊,跟相亲没区别。”

  简慕不说话了,方寸看着他,“还是领导您有比较好的人选?其实在单位里挑是最好的,有您帮着掌眼啊。”

  简慕看向赵言誉,赵言誉若无其事扭过脸,简慕冷笑一声,“你这种态度,怪不得升不上去。”

  说完,简慕站起来走了。

  他走出门,赵言誉立刻开口骂他。

  唐夏给方寸倒了杯茶,方寸问:“怎么回事啊。”

  “半路上碰见的。”赵言誉说。

  唐夏让他男朋友去接赵言誉,半路上碰见简慕,简慕可能误会了什么,说教到这里。

  “半路上碰见的?”唐夏幸灾乐祸,“我怎么听说是在你家楼下碰见的。”

  “什么!”方寸一点就透,“他昨天在你家睡的?”

  赵言誉捂住方寸的嘴,“说你的事,你怎么了?”

  方寸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正事,他拍了下桌子,重新把愤怒酝酿起来,“这个律师太不靠谱了!”

  唐夏听他说完,翻出手机通讯录想问问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变卦呢。”

  方寸哼了一声,“肯定是冯宗礼从中作梗!”

  那唐夏就没办法了,赵言誉说:“我帮你找找人吧,我有几个做律师的同学。”

  包厢里就剩三个人,玩不了麻将了,唐夏找出来扑克牌,三个人玩牌。

  唐夏发牌的动作很漂亮,他看了看放下手机的方寸,“下定决心要离婚了?”

  方寸点头,唐夏说:“那好吧,这两天我跟言哥我俩合计了一下,要离婚有三个问题你需要考虑好。”

  “第一,就是钱。”唐夏一边发牌一边说:“净身出户之后,可是一毛钱都拿不到,你忘了你最开始为什么勾搭冯宗礼吗?不劳而获,咱们要不劳而获啊。”

  方寸整理纸牌,“这个钱真是赚不来,我死心了。”

  赵言誉一开始就不赞同,“都是要还的,那可是资本家,你什么时候见过资本家吃亏。”

  唐夏悻悻地点点头,“第二件事,你家里怎么办?你爸妈好不容易接受你跟个男人结婚,现在又要离婚,你爸搞不好会数罪并罚。”

  方寸顿了顿,沉默一会儿笑了,“随便他吧,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只要我以后能对我自己负责,他不会很在意的。”

  唐夏和赵言誉对视一眼,方寸不再那么看重他爸爸的态度了,这是件好事。

  “第三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事,”唐夏凑到方寸面前,“咱耀武扬威这么久了,一下子跟他离了,脸往哪搁啊。”

  这事方寸还真没想过,“这不算什么大问题,难道我是那种有钱就变轻狂的人吗?我可是很谨言慎行的,肯定没得罪什么人。”

  唐夏看牌,“眼红你的人先不说,上次在陆平越那儿,你怎么挤兑他来着。”

  赵言誉说:“我记得,给你写书里了,挺有水平的一句话。”

  方寸啧了一声,他扔出两张牌,“你说陆平越怎么就顺风顺水的呢,不是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人家是三十年河东,你,”唐夏看了方寸一眼,“也就干了三百天河西。”

  方寸哼了一声不说话,唐夏有点饿了,他叫方寸点外卖,“我想吃福鼎记的荷叶鸡,你应该有他们家会员吧,趁着你还没离,再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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