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程凛洲埋进他的胸口,恨恨咬牙,“我不会允许你和别人走的,我不管你喜欢谁,都必须留在我身边,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
“你和程均哲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我在国外的那两个月?还是更早?他巴不得我死了好顶替我和你结婚,你呢?你也这么想?”
程凛洲的胳膊坚硬似铁,压迫着他几乎快不能喘气,他微仰起头,被抱得是有些难受,可这种要把彼此融进骨血的力度又让他隐隐欢喜。
“你联系殷旭都不联系我,我就这么不值得相信么?你很讨厌我是不是,要是我不用这些手段,你早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胸前的喘息愈发粗沉,无关情.欲,宋矜郁屡次怀疑程凛洲是不是将血溅在了自己心口之处,否则怎么会如此滚烫。
沉默了许久,他再次抬手摸向了程对方的耳朵,摸到那颗黑色的耳钉捏了捏:
“抱歉,是我低估了你的实力,不知道你能把他们逼迫到这种地步,但这也要怪你不把实情告诉我啊,你如果告诉我,今天这一趟我不会来。”
程凛洲一僵,依旧抱着他没抬头:“……我不想你怕我。”
“还有。”宋矜郁不回答这话,继续道,“程凛洲,你又把我当什么人了?”
“如果不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和你结婚吗?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你自己?”他嗓音很轻,似透明和缓的流水,“你以前不是很自信吗?你现在连这点信心都没有了?”
话出口,宋矜郁的心脏微微一抽。好吧,这一点和自己脱不了关系。但是,但是……
“你出车祸我不难过吗?你到现在还是没完全恢复记忆,你知道我有多烦吗?”
程凛洲错愕迟缓地从他胸口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后座逆光的场景让他看不清怀里人的神色,只见他微垂着头,嗓音染着叹息,似神明散播怜悯。
夫人说他……喜欢他?
“程凛洲。”
“今天我之所以来这,是被骗了。程思娴告诉我她在程氏的顶楼装了炸弹。”
“很拙劣的谎言对不对?但是和你有关,我不敢不信。”
宋矜郁说完最后这句,热意已经充斥了整张面颊,臊得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推开愣怔中的男人,转身从宾利里钻了出去,试图用外面的风将这股热意吹散。
他还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丢死人了。
车里的人很快追了出来。
“夫人……你……你说的是真的吗?”程凛洲捧着他的一只手,锋利狭长的眼眸按捺着狂热和兴奋,热度能把人灼伤。
什么真的假的。还敢问还敢问。
宋矜郁眯眼瞧了瞧他,忽然换了个话题,“你偷看了我的网盘,是不是?”
程凛洲瞬间噤声。
“侵犯了我的隐私还好意思跑过来问我找了多少男朋友,为什么要叫别人宝宝。”
“……姐姐,我错了。”程凛洲识趣地转换成了他那副常用的讨巧表情,低头亲了亲他的手,“我是不小心看到的,你信我。”
宋矜郁冷笑:“看都看了,那你怎么就没仔细看清楚那人是谁?”
还又给自己脑补个情敌出来。这总不该是他的错了吧。
程凛洲沉浸在激动的心情里,没理解他这话的意思,疑惑地扬起眉梢。夫人盯了他片刻,用那只秀美的手拍了拍他的脸:
“小混蛋,你真该庆幸你长得很帅。”
否则他早就把他揍成猪头了。
第49章 滑雪场猛男
程凛洲把夫人惹生气后, 被剥夺了好几天的干坏事资格,原本计划好的双人甜蜜约会也降级成了一次多人旅游团建。
开始宋矜郁是想邀请殷旭顺便还人情,程凛洲坚决不同意这个配置, 要求夫人把另外两个朋友也喊上, 最后又搭上一个他的发小褚逸杰, 六个人一起坐上了程总的豪华私人飞机。
哦对了, 还有Free。
宋矜郁想去滑雪的一个原因就是Free。Free身为一只纯正雪橇犬, 江城却经常整个冬天都不飘一次雪,只能尽量在雪季带它去北方玩玩。
前两年他状态不好,提不起劲到远处旅游, 好不容易恢复得差不多了, 程凛洲又出了个车祸。好在今年雪季比较长,他们要去的K市前几日还下了一场大雪,预计会到月底滑雪场才会关闭。
抵达山上的民宿是当天的中午, 宋矜郁吃了点东西整顿一番,迫不及待地换上滑雪服,拿上雪具出了门。
邹以蓉和他一起, 程凛洲要负责先溜一圈刚落地就兴奋得在雪地里直打滚的Free。其他几个则直言要休息,睡个午觉养精蓄锐, 被邹以蓉狠狠鄙视了一番。
殷旭真心纳闷:“你怎么一天到晚使不完的牛劲?”飞机上连打了6小时斗地主现在还精神抖擞的, 是个人?
邹以蓉得意地叉腰:“高能量自律白富美懂不懂?怪不得你追不到小羽。”
得。殷旭闭嘴了。
其实他也不是真就不行了,常年健身的人怎么可能这点体力没有?但他滑雪本来就不咋地,拿自己的软肋去对比那小子的长处,非明智之举。
他决定大展身手,在民宿里做一顿豪华晚餐。
门外,宋矜郁双手搓了搓程凛洲被冻红的耳朵,替他整理好围巾:“把Free送回来以后去缆车点等我。”
对方幽幽盯了他一眼。
“干什么, 不乐意啊?”
“哪敢。”程凛洲偏过头闷声道。
宋矜郁抿唇忍笑。他当然知道这人在不爽什么。
但是他带朋友出来玩就是为了避免短期内和他独处。这小子太能得寸进尺了,自从他说了一次“喜欢”之后,问题就没完没了了。
他那天还在气头上呢,被这家伙抓着问“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喜欢哪一点,脸还是身材还是X能力”,“是你历任男友里最喜欢的一个吗”,“至少是最帅最猛的那个吧”……气得他把人轰出了房门。
大半夜又被捣鼓醒了,程凛洲厚颜无耻地隔着被子抱住了他,一边亲他的脖子一边问他能不能再看一次他的网盘。
“我在做梦?”宋矜郁转过身,面无表情地问。
程凛洲:“没。”
宋矜郁:“那就是你在做梦。”
然后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
“乖,别的事情回去再说,出来玩开心点。”宋矜郁又搓了搓他的耳朵,“帅哥笑一个。”
程凛洲扯了下唇角,继续臭着脸。
好吧其实臭脸更帅来的。
他眨了眨眼睛,微微踮脚,往对方脸上亲了一口。
程凛洲立刻捞住了他的腰。
“不行。”宋矜郁伸出一根食指阻止,“放开,我要去滑雪。我朋友马上过来了。”
“……”
葱白纤细的食指被对方凶狠咬住,在尖利的犬齿间泄愤似地磨了磨。
程凛洲前脚牵着Free离开,邹以蓉后脚出门,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找什么借口呢,我有这么不懂眼色吗?”
宋矜郁笑。
“你俩这是和好了?前段时间总觉得怪怪的,吵架了吧?”二人慢慢往雪道上走,邹以蓉继续问。
“算是吧。”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回忆起先前的心路历程,轻声叹息,“比吵架还严重点。”
“有多严重啊?难不成闹离婚了?”她打趣道。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