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可以跳过表白吗(17)

2025-08-15 评论

  在楼下他便先留意了窗口,那一整层的房子都没有开灯,到达后他依旧先敲敲门,耐心等待了两分钟,没有动静,他这才在电子锁里输入临时密码。

  伴随着一声“欢迎回家”机械声,灯自动开了。

  客厅整洁而冷清,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一簇新鲜的芍药,水杯和纸巾等生活用品却不见踪影,像临时收拾出来的样板间。

  他规矩地坐在沙发上,连目光都收好,静静等着即将发生的事。

  “欢迎回家。”

  机械女声又一次响起来,他回过头,刚进门的时晏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眉头紧皱,露出一副“这是什么鬼东西”的表情。

  他正在打电话,冲贺铭点了下头,权当打招呼。

  “外套就放你那儿吧。”

  电话那头应当是很亲密的人,贺铭下意识地想要回避,时晏却主动坐在他身边,沙发轻轻陷下去,像一个柔软的陷阱,捕住他。

  “酒吧上个月亏损三千块?你是把我买商铺的钱也算进成本了吗。”

  “我今天收到账单,上个月你买了六个女款包,还是寄到三个不同地址的。”

  “都不联系了?”时晏和对方一问一答,神色颇为无奈,“不知道投资你的事业和投资你的爱情,哪个相对划算些。”

  “酒吧随你折腾,但不准和人乱搞。”

  他一派封建大家长姿态,是在和时安打电话。

  “挂了,这两天早晚记得穿外套。”

  熄着的电视屏幕映出他们俩的影子,时晏随意往后仰去,锁骨从柔软的灰杏色针织衫里露出来,很自然地问他:“有水吗?”

  这明明是他的房子。贺铭没提醒他,在冰箱里找到了码得整整齐齐的矿泉水。时晏接过冰水,一口气灌了小半瓶。

  贺铭仿佛想说什么,嘴唇张开,又抿成一条线,未说出口的话化成了一次轻轻的吐息和不太明显的笑意。

  “有话就说。”时晏敷衍地拧了两下瓶盖,把水瓶顺手放在身边。

  贺铭把瓶盖拧紧,然后放回原来的位置,“你自己都不穿外套。”

  原来在笑他电话里叮嘱人添衣,自己又贪凉。

  时晏侧过身子,向贺铭靠近,眼神带着点儿挑衅。

  “我还不准他和人乱搞呢。”

  主打一个知行分离。

  放在两个人中间的水瓶倒了,幸好瓶盖拧得足够紧,一滴都没漏出来。

  起初,时晏的手搭在贺铭肩上,后来移到他脑后,扣着他,强迫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唇齿交缠,直到濒临窒息。

  贺铭轻轻碰碰他侧腰,另一只手抬起来,覆在时晏摁着自己的手上面,慢慢将他的手掌从颈后剥落,握住。

  吻得气势汹汹的人这才和他分开,时晏看着他,表情平静得近乎冷淡,但嘴唇和眼睛都染上了一点水光。

  “你来。”他对贺铭说。

  贺铭没答话,笑了笑,把碍事的水瓶拿开,引着时晏变成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继续和他厮磨。察觉到对方的变化,贺铭问,“要下来吗?”

  时晏露出疑惑的神情,如果他开口的话,说出来的话大概不会太好听。

  “你大脑缺氧了吗?”在他说出类似的话来之前,贺铭及时吻住他,单手固定住他的腰,抱着他直接站了起来,往房间里面走。

  时晏平稳地落在床上,窗帘是电动的,被轻轻扯了一下就自动闭合,刚搂过他的腰的那只手正在松领带,时晏打断了他,声音发哑。

  “别脱。”

  “就这样,别脱。”似乎怕贺铭没有听清,他又重复了一遍。

  贺铭于是停下动作,手从自己的领带结来到他的腰袢,“可以吗?”

  此刻他依旧衣着整齐,皮带扣和金属镜框反射着冷光,但他询问时的语气和望着时晏的眼神又确实是合乎床笫之间的温柔。

  时晏默许,赤身裸体和楚楚衣冠相对,他闭上眼睛。

  贺铭的动作小心到磨人,他在渴望的浪潮里挣扎,耳膜隐隐作痛,熟悉的画面一拥而上,他开始晕眩,然后经历退潮,贫瘠的沙地露出来,蜂群组成的阴云滚滚欲来。

  他睁开眼,依旧是一片黑色,他用一只手死死扣住另一只,自己锁着自己,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打消逃跑的念头。他催促身上的人:“直接来。”

  疼痛没有到来,贺铭的呼吸轻轻喷在他耳廓,“不会很难受,我保证。”

  有什么自耳廓一路向下,拂过颈间和锁骨,柔软的和更柔软的,带着湿热的气息,拨弄着令他颤抖的每一处开关,贺铭接管了他。

  他拇指上有个茧,摩挲的感觉分外强烈,呼吸随着那一道道清晰往复的痕迹起伏,时缓时急,吐息,轻叹,在一声被强行咽下的闷哼中戛然而止。

  腿根抵上一块凉凉的物件,是垂落下来的皮带扣,冰冷的金属贴在温度截然不同的皮肤上,一触即分,又很快更重地压下来,陷进内里。

  刚刚被压制的声音终于还是脱口而出,时晏想,男人在这种时候说的话果然是不能全信的,就算贺铭也不例外。

  他不断地在心里下调贺铭的信用评级,后者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很轻地抚摸着他,继续哄骗:“一会儿就好了。”

  等压抑的声音变了味道,贺铭压下腰,领带尖落在时晏心口,他今天打了一条带里衬的真丝领带,光滑而棱角分明,戳在皮肤上,很轻但难捱的痒。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台风,所有的感觉都退到远方,只剩领带的尖角在他胸口荡来荡去,滑一次就起一道涟漪,把酥麻的感觉散到全身。

  贺铭的声音里带着喘息,“现在舒服了吗?”

  不需要回答,他们一起被卷进风暴里。

  贺铭退出来的时候,时晏用手背盖住了眼睛。他很确定,贺铭还没结束。

  “你……”

  他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哑得不像话。

  今晚他听到了很多种陌生的、自己发出的声音,每种都让他现在耻于面对房间里的一切,包括贺铭。

  而且他也还没想好“你”后面的内容,索性噤声。

  “我去趟卫生间,你休息一会儿。”贺铭倒是很自然,他大概要去厕所自己解决一下。

  水声响了不久,贺铭衣着整齐地回到房间里,在离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大概是坐在了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还挺快。

  时晏仍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快感消失的过程就像麻药逐渐失效,难言的地方痛感越发明显。

  “疼吗?”

  他人生中第一次产生了通过装死来解决问题的冲动,但也只有一瞬间。

  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他硬生生撑着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下身传来撕裂样的疼痛,嘴上还是无比云淡风轻。

  “缓一会儿就行。”

  贺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拆穿他,时晏又说:“你要是无聊可以去跑步,小区里有人工湖。”

  他后知后觉,这话有种翻脸不认人的无情,但也懒得补救。而贺铭看着他搭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面有很明显的红色指印。

  “好。”

  贺铭当真出去了,他单手撑着床,缓慢地往下滑,试着再躺下,奈何稍一动腰就像要断了。

  “迟早把你换掉。”

  他对着床威胁,恰好贺铭带着一杯水和药箱回来,“什么?”

  “你还没走?”

  “这就去。”贺铭把东西搁在床头,“难受就打电话给我。”

  入户门的锁芯发出咔嗒一声响,这次贺铭真的走了。

  药箱最上面放着药膏和棉签,要用在哪里不言而喻,水是温的,空调温度也刚刚好,遥控器摆在床头。

  他打量着全然陌生的房间,房子是今天临时着人收拾出来的,也不知道贺铭从哪里翻出来这么多东西。

  墙纸颜色难看,窗帘不够遮光,床垫没有支撑,枕头太矮……他对这房间有诸多挑剔,眼皮却慢慢合上了。

 

 

第13章 13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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