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可以跳过表白吗(23)

2025-08-15 评论

  “那我换个问题,这个月给几个小姑娘送了包?”

  “……”

  “或者,上季度酒吧净利润多少。”

  “……”

  “我还是喝酒吧。”

  时安败下阵来,老老实实又喝了一杯酒。傅行止在桌下发消息给贺铭:

  “我现在觉得时晏(冷漠版)才是最安全无害的。”

  “沉默是他最大的善良。”

  “因为一旦他开口,说出来的话一定不怎么好听。”

  数到四位数,游戏基本已经和时安没有关系,其余三个人则像开了倍速,眼看快到五位数,傅行止自罚三杯,也退出了战局。

  “这样太慢了。”时晏对游戏规则提出意见,“现在开始报最后两位数的乘积,两秒钟,贺总能行吗?”

  他们两个都还没有出过错,看他的表情,傅行止怀疑等会儿贺铭输了,时晏会直接让他从酒吧二楼的窗户跳下去。

  “我来试试。”

  贺铭是在“6993”时卡壳的,一时不察说出了“27”,他很快反应过来,大大方方地认输:“我输了,我能选真心话吗?”

  时晏有一瞬间的迟疑,又很快拒绝了他:“没什么想问的,你喝酒吧。”

  桌上的鸡块和薯条已经见底,时安又去添了一盘,捎带着拿上来四个骰盅。“我们换个游戏,玩色子猜点数吧。”

  这次就连时安都看出来,时晏今晚的火气是因贺铭而起——他每一轮都会开贺铭。

  贺铭的反应快,但运气却属实不怎么样,加上时晏针对他,几乎屡战屡败,剩下的酒几乎被他喝光。

  “八个三。”

  “开。”

  所有人打开骰盅,难得时晏失手,这次正好有八个三。

  傅行止站起来,“我去个卫生间。”他正琢磨着怎么把时安也支开,时安主动站起来,“我带你去。”

  桌上只剩下时晏和贺铭,贺铭面上看不出醉意,酒后的脸色和平时无异,笑着问他:

  “这次我赢了,选真心话行不行?”

  不待时晏拒绝,他轻声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第17章 17 哄

  听他问这句话,时晏积攒了一晚的火气蓄满了,他约贺铭今晚见面,贺铭不回消息,不接电话,却被他撞见在酒吧喝得开心。

  “贺总是聪明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有什么意思。”

  贺铭直觉他漏掉了什么,这时候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他灵光一闪:“你给我发消息了?”

  时晏实在讲不出自己在公寓里等了他两小时这种事,硬邦邦地说:“我给过你反悔的机会。”

  “抱歉。”

  两句话足够贺铭猜到原委,时晏联络不上他,误以为他反悔了才故意晾着自己,他没解释手机是被催债电话和信息挤爆了,“今天我没看手机,不知道你约我。”

  下一刻他就把手机递过去:“要不要检查一下?虽然我不知道错过了什么,但是保证还是未读状态。”

  身后的窗户里吹进一缕风,细微的寒意让时晏冷静下来,贺铭过于坦率,倒显得他小气。那部手机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突然就从优势方变成了劣势方。

  贺铭站起来,把那部炸弹一样的手机放回口袋。因梧桐树影而变得斑驳的月光落在他身上,柑橘的气味变得明显。

  他倾身关好了那扇窗,而后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就靠在窗边,站在时晏身旁,低下头望着他,眼镜链微微摇晃,像一条触手可及的小小的银河。

  “有个人今天不太聪明,所以,原谅他吧。”

  风被隔绝在外,空气变得有些燥热。时晏抬起头,镜片后贺铭的眼睛里没有揶揄,清澈透亮,只映着他的脸。他很快移开目光,眼下的情景说不出来的别扭,他们又不是在谈恋爱。

  时安和傅行止站在拐角观察,小声地聊天。

  “行止哥,你醉了吗?”

  “快了。”

  “我是帮我哥找个理由借酒消愁,他却只想在酒桌上大杀四方。”

  “他也确实大杀四方了。”

  时安对于连累他喝酒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为时晏辩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贺铭哥发火,但他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很能忍,很少说难听的话。”

  “虽然也很少说好听的话。”他心虚地补充,“但总之,他其实是个情绪稳定的人。”

  “确实很稳定。”时时刻刻都在冰点。

  现在两个人大概是聊起了工作,贺铭笑着说了句什么,时晏抬头看他,而后点点头,身体放松地陷进靠背里,画面看起来竟然称得上温馨。

  “贺铭哥真的很会缓解气氛。”

  “他压根没怎么发挥。”傅行止觉得今晚这两个人都很有意思,时晏难得放出一点情绪,贺铭则收着,不推不动,谨慎过头。

  “嗯……”他们挪动脚步往回走,时安身形摇晃,一晚上暗流涌动的游戏结束,无人伤亡,最没有心理压力的他喝得最多。

  他回到时晏身边,脑袋直往他肩膀的方向歪,“哥,我好像真的被你灌醉了。”

  “我可没灌你。”

  “那我怎么醉了……”时安的脑袋越来越沉,直勾勾就要栽下去。时晏却在这时候突然站起来,无情地任由他失去平衡,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傅行止和贺铭都盯着他,他佯装自然地去开窗,被贺铭拦住了。

  “喝了酒吹风,容易头痛。”

  他收回手,“那就回家吧。”

  不知道为什么,贺铭回想起时晏刚进酒吧、险些在楼梯上撞到时安,那时候时安快要跌倒,时晏也只是拎了一下他的衣领。和眼下的情景一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他明明对弟弟宠得近乎溺爱,却又好像很嫌弃,完全不想碰到对方似的。

  “没关系,我就在这儿躺一会儿,你先回家吧。”时安用手背盖着眼睛:“我要坚守到最后一秒……”

  他指的是酒吧关门,时晏当真走了,招呼都没跟剩下两人打一个。刚还觉得气氛缓和了的傅行止莫名其妙地看着贺铭:“你到底搞没搞定?”

  “我有点事,先走了。”贺铭也不理他,匆匆出去了,留他在原地感叹今晚都吃错了什么药。

  “时总。”

  时晏坐进车里,关门的手停住,贺铭追上来,先是看了看车里那位总出“问题”的司机,是位慈眉善目的阿姨,阿姨体贴地把挡板升起来,他这才问时晏:

  “今晚的邀请还作数吗?”

  时晏的眉梢眼角扬着,呈一个令人心痒的弧度,他反问道:“我看起来像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吗?”

  “不敢。”他的眼神和语气压迫感十足,贺铭却笑起来,一只手搭上尚未闭合的车门顶端,向前俯下身,以便离时晏更近一点,“只是觉得,我有义务让时总的心情好起来,所以请求一个补救的机会。”

  他弯腰的时候脊背也是笔直的,腰身利落地收进皮带,衬衫衣料下紧实的腹部轮廓隐约可见,西装裤包裹着的腿笔直修长。这具身体的线条其实非常漂亮,所以尽管他总一丝不苟地扣上正装的所有扣子,也不显得傻气或呆板。

  如果早知道他的“补救”方式,时晏绝不会色令智昏答应他。等他被按在贺铭家里的那张扶手椅上时,后悔已经晚了。

  观潮路9号的公寓离1%比较远,而贺铭家就在附近,在他的提议下,时晏弃车跟他步行过来,一进门就被客客气气地“请坐”。

  借着一盏落地灯的光,时晏看见那把绿色的扶手椅,泛着莹润光泽的柚木扶手把棉麻质地的宽大坐垫和椅背圈在中间,座深很深,会让上面的人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

  贺铭弯下腰问他,这椅子怎么样,他顺势扣住贺铭的下巴,漫不经心地说还不错,问他打算怎么补救。贺铭往旁边微微一歪头,从他掌心里脱离,别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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