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可以跳过表白吗(44)

2025-08-15 评论

  门外,傅行止一出来就被时安拉着手臂扯到一边,神神秘秘问:“行止哥,贺铭哥也喜欢男生吗?”

  “不好说。”傅行止模棱两可,等着听他在打什么小算盘。

  时安瞟了他一眼,谨慎地试探:“那你喜欢贺铭哥吗?”

  “喜欢啊。”傅行止勾起嘴角,眼波荡漾,“不过比喜欢你少一点。”

  “懂,不是那种喜欢。”时安大大松了口气,这才颇为不好意思地说出自己的小心思:“我觉得贺铭哥和我哥还挺合适的……”

  在情感问题方面,时安只能用四个字评价:人菜瘾大。傅行止当机立断,阻止他乱点鸳鸯谱:“打住。”

  “全世界的金主在贺铭眼里都眉清目秀,除了你哥。”

  “为什么!”时安不服气:“我哥很帅啊!”想了想又中气十足地补充:“也很有钱!”

  “他气场太强,俩人犯冲。”

  同为乙方,他和贺铭有一点共识:对于时晏,不越界就是最好的关系维护。时晏公私分明得很,只看结果不看交情,把活儿干好,没事儿少在他面前晃悠才是正道。

  因此他丝毫不奇怪,逢年过节拜访名单能绕长临两圈的翡湖交际花贺铭独独对时晏这尊大佛敬而远之。

  他跟时安说正经的,时安的思绪却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鬼鬼祟祟附到他耳边:“是因为他们那个,撞位置了吗?”

  “想什么呢。”傅行止戳戳他脑门,直男懂得还挺多。“也有这方面吧。”

  时安知道同性恋也是有上下位置的,他哥不可能在下面,“贺铭哥应该挺……好说话的吧?”

  傅行止不置可否,时安不死心地追问:“那种事不能商量的吗?”

  “有难度。”傅行止笑得很坏:“你能接受四爱吗?”

  一分钟后,理解了什么是四爱的时安面红耳赤地冲进水声停了的卫生间,“贺铭哥,我来帮你穿衣服!”

  等他们都歇下,已经是后半夜。贺铭的后背和左手都痛,怎么躺都不合适,而且他有心事,睡不着,下楼去客厅接了杯水,索性在沙发上坐着,开始看搬家公司。

  他没想指望傅行止和时安,这两人都属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他的东西很少,打包工作很简单,麻烦的是买家希望他把房子清空,以便重新装修,所以他要把家具都运走。

  他打算先把家具搬到租的房子,带一个拉杆箱去观潮路9号,反正他不会一直住在那里。不应该答应时晏搬过去的,贺铭心想。

  时安说时晏下周回来,那就至少还有三天。他期盼见到时晏,又担心时晏为了今天的事,再给他送上一份大礼。贺铭心不在焉地预约了明天下午搬家,师傅接单了才发现他把出发地和目的地写反了。

  贺铭很少纠结已经发生的事情,此刻却真切地感到后悔,他为自己无法拒绝时晏而懊恼。

  无论是搬去观潮路9号,抑或最开始三个月的情人之约,他就该咬死了不松口,他高估了自己,忍不住,藏不了。

  他害怕和时晏纠缠不清,又不甘心两人算得分明。

  受左手和后背的限制,他在沙发上也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坐姿,上身挺着,右臂抵在膝上,掌心靠上额头,提供一点支撑,

  他迷迷糊糊闭上眼睛,脑袋不受控制地向下点。天微微亮时,门口突然传来电子锁输入密码的声音。

  门开了,伴随着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地板上映出拖长的人影。贺铭警觉地抬头,然后愣住,疑心自己是在做梦。

  披着第一缕晨光,时晏站在他面前。

 

 

第32章 32 懂事

  时晏的脸色看起来比贺铭还要苍白,他人生中第一次坐了十多个小时车,颠簸一千公里,除了晕车在服务区吐得昏天黑地的十五分钟,一刻也没停,就为了能早点亲眼确认,一个嘴硬的人的“没事”,是伤到了什么程度。

  他没想到贺铭就坐在沙发上,吓了一跳。贺铭怔忡片刻,第一反应是先摸了眼镜戴上,时晏的目光从他僵直的脊背移到石膏固定的手腕,他被看得不自在,主动交代:

  “出了点意外,不过应该解决了,和解协议当场签了,至于最后对方砸我这一下怎么处理,看时安心情。”

  “昨晚我和他一起去过医院,他的片子没问题,只是皮外伤,不严重。”

  他瞟了一眼主卧的方向,暗暗祈祷傅行止最好和时安睡得规规矩矩,“傅行止也在,房间不够,只好他俩睡一间。”

  值得庆幸的是时晏没有上楼看看的意思,他在贺铭身边坐下,“我没问他,你说这么多干嘛。”

  贺铭顿了顿,轻声说:“怕你担心。”

  “那还把自己弄成这样。”

  “没事,我比较抗造。”贺铭笑笑,“医生都说,我的手腕质量不错。”

  他们的检查结果都随手搁在了茶几上,时晏把贺铭的拣出来,贺铭的神色太无所谓,如果不是检查结果栏里清楚地写着骨裂,时晏会怀疑他手腕上的石膏是突发奇想打着玩的。

  时晏揉揉还在翻江倒海的胃,话里冒着火气:“什么叫没事,非得到了要截肢的程度才算有事?”

  “挨完打不去医院,先验伤。”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贺铭,冷笑道:“确定砸的是手腕,不是脑子?”

  "我有分寸。"贺铭不知道他的火气因何而起,试着安慰他,但说出来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如果受伤的是时安,我肯定先送他去医院。”

  “你闭嘴。”时晏压着腹部,有气无力道。

  上来就吃了一顿数落的病号手足无措,贺铭的身体无意识地往后靠,拉开和时晏的距离,他忘记后背上还有伤,在倚上沙发的瞬间弹开,吃痛地抽了口气。

  时晏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觉得自己刚才太凶,主动坐得离他近一点,掀开他的上衣,“我看看。”

  后背青青紫紫,看起来触目惊心,时晏试图缓和语气,客观评价道:“狗屁分寸。”

  这句话不知怎么戳到了贺铭的笑点,他笑得开怀,时晏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再次怀疑他昨晚其实被砸到了脑子。

  “没想到你也会说脏话。”贺铭是这么解释的,他总不能说,他被时晏骂得有点高兴,感觉对方很在乎自己似的。

  时晏伸出一只手臂,搭在贺铭身后的沙发靠背上,身体向贺铭一侧稍稍倾斜,垫在贺铭右侧肩膀下面,刚好可以给他靠一靠。他闭上眼睛,懒怠地说:“我还会很多,你想试试吗?”

  贺铭毫不客气地挨上去,紧绷了半个晚上的身体终于得到放松,“说来听听。”

  他上赶着被教训,时晏却没再骂他,只发出一声鼻音表示不屑,过了一会儿,才又对他说:

  “不用这么懂事。”

  “出了问题,我给你兜着。”

  他的语气平淡,作为对情人的承诺不够缱绻和甜蜜,倒像是家长对小孩,很有些理所应当的意味在里头,但就这样,也足够贺铭回味很久。

  “懂事”这个词贺铭听不同的人说过很多次。最开始是外婆,在他和其他小孩打架后训斥他,“你能不能懂点事!我拉扯你长大不容易,别再惹麻烦了。他们说你没爹妈就让他们说去,你本来就没有嘛。”

  然后是福利院的老师,“你这么大了,该懂事了,这种事情传出去福利院怎么办,其他孩子怎么办?”

  再后来还有舅舅:“你是个懂事的孩子,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我们,知道吗?”

  无论在他的孩童时代,或者进入成人世界,他始终是那个需要隐忍和退让的人,习惯帮别人处理问题或者解决麻烦,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你不需要懂事,我给你兜底。

  他看着时晏微微颤动的睫毛,心脏像被羽毛填满,半晌,时晏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他慢慢靠近,轻轻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在他探照灯似的目光下,时晏很难真的睡着,他抬手在贺铭颈后摸了一把,“老实呆会儿,十点跟你去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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