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三分钟(106)

2025-08-21 评论

  摩托车“啪嚓”翻在地上,磕出一串火花儿,还自个儿往前继续翻滚几米!

  “大海!”

  秦大海被锁链牢牢箍着脖子,两条腿不停弹蹬!

  阿闲两手勒紧锁链,秦大海一只手垫在锁链和脖子之间,将锁链稍稍拉出一段距离,阿闲大吼一声,狠狠一拽,秦大海的手处于角力下风,手背陡然贴住颈骨——

  “喂呜喂呜喂呜——”

  警笛响得震耳朵。

  因这声音生出一股力量,高凤娟带着剧痛不已的身体站起来,再次扑向阿闲!

  她拼了命扯住锁链,直到跟她对抗的力量突然撤去,身体失去平衡,一骨碌坐在地上。

  警笛声越来越近,警车终于开到她见得着的地方。

  她看向阿闲拐进岔道的背影,两手仍拽住锁链,做不出反应。

  直到咳嗽声从身侧传来。

  高凤娟一把扔掉锁链,慌里慌张地扶起秦大海:“你怎么样?伤着哪里没有?”

  秦大海摆了摆手,好不容易停住咳嗽,刚要说话,又续上剧烈呛咳。

  

 

第71章 一点就透

  边月第三医院。

  阿闲没有被抓到。

  秦大海身上的外伤不重,但毕竟是得过癌症的身子骨,医生让他留院观察两天。

  高凤娟也做了检查,没事,就一点皮外伤。

  何岭南和何小满走进病房,秦大海将最后两瓣橘子塞给高凤娟,掸了掸手,从病床上坐起身:“我根本就不用住院,你俩还特意来看我。”

  “秦叔你说的哪儿话,我休假呢。”何小满说。

  秦大海视线落到何岭南身上,何岭南偏不顺着说:“最近俱乐部人少,我每天拍实战忙得不行,午觉没睡特意来看你。”

  秦大海怔了怔,看看高凤娟,抬起手捞住高凤娟手臂就要下床:“那我腾地方给你睡会儿?”

  “得了吧。”何岭南朝他压了压手,“我可不乐意再睡病床。”

  “也是。”秦大海松开高凤娟,重新倚好靠枕。

  何岭南扫了眼秦大海脖子上变紫的骇人淤血:“没少挨揍?”

  “挨揍?”秦大海瞪圆眼珠一拍被单,“你别不信,要不是你高姨拦着,我两拳就解决那新缇鬼!”

  何岭南看向高凤娟,高凤娟迎上何岭南视线,嘴角堆出一个尴尬的笑。

  秦大海来了劲儿,举起拳头邦邦凿空气:“我也是练家子!不看看我儿子是谁!我这几拳下去能打死他!”

  转头又提溜起高凤娟的手:“凤娟你说,那人是不是打不过我,吓跑了!”

  秦大海年轻时候就喜欢吹牛,现在这毛病也没改,高凤娟看着这老头儿瞪起牛眼珠说的有鼻子有眼,不想揭穿秦大海,顺势点点头:“对,你可厉害了,那人害怕你。”

  何小满拉来椅凳,坐到她旁边,亲亲热热地揽住她胳膊:“姨,你为啥不接电话,我着急死了。”

  不接何小满电话,是刚出警局那时。

  高凤娟笑意僵在脸上,心里压得难受,没去看何小满的脸,只低着头道:“对不住你俩。”

  病房在她说完话之后变得安静。

  少顷,何岭南开口:“李婶,当年那人是到玉米村寻仇,杀我爸一个不解恨,特意来斩草除根。要不是你跟他说,我和小满是你家孩子,那人就把我俩一起杀了。”

  身体的疼痛、心口的后怕猛地一顿,高凤娟感觉到自己某处有什么东西忽地打起颤,鼻子泛上酸楚,她抬起头,看向何岭南。

  这小孩和十几年前一样,眼睛长得最好,该白的地方白,该黑的地方黑,看着格外有神,像他爸何荣耀。

  高凤娟的嘴唇动了动:“警察同志说,凶手已经死了,不给立案,婶现在才想起来帮你们……来不及了啊。”

  “能帮。”何小满忽然道。

  何小满看了看何岭南,继续道:“凶手没死。”

  新缇。

  首都正处在雨季,几分钟前还艳阳高照,一片云飘过来,天没来得及氤成乌色,雨点便已噼啪落下。

  郊区,某私人医院。

  病床上的阿伦紧皱眉,摇了摇头,抬眼看向自己面前的秦勉:“我想不起来,想不起来要跟你说的事……”

  “断裂的,没用,除非我们找的那个人。”阿伦喃喃念着,神色越发显得困惑,“究竟是什么断裂,什么没用,找什么人,我记不起来。”

  秦勉:“你别急,先好好休息。”

  阿伦妻子走上前,将阿伦后背的靠枕扶了扶,柔声道:“医生说过,车祸造成了短暂失忆。过一段时间会慢慢恢复,急不来——”

  单人病房房门被推开,一个皮肤偏白的新缇长相男人走进来。

  这人看上去四十多岁,穿着一身运动服,衬得鼻梁上偏商务款的金丝眼镜格格不入。

  阿伦盯着男人冷哼一声:“辅佐官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阿伦妻子却立即起身,将椅子让给对方:“您坐。”

  男人摆了摆手,面向秦勉:“就是你找的医生救了我外甥女?”

  阿伦妻子连连点头,回过身向秦勉介绍:“这位是帕他空,前总统竞选辅佐官。”

  “前总统这一届没连任,所以我现在算无业游民。”帕他空向秦勉伸出手,“我是你的粉丝。”

  秦勉接住帕他空的手握了握:“荣幸。”

  帕他空和秦勉寒暄一番,转身看向病床上的阿伦:“学弟,还在气我当年没推荐你?”

  “怎么会。”阿伦冷哼。

  “再往上,你未必开心,你向来不喜欢坐办公室……”

  “可我依然被当成你们党派的爪牙,”阿伦打断对方,抬起绑着石膏的手臂,“差点就被汽车炸弹炸死!”

  阿伦妻子牵住他另一条手臂:阿伦……

  阿伦拍了拍妻子的手背,看向帕他空,音量缓下来:“您还是别来找我了。新总统和野象纠缠不清,野象最擅长搞炸弹袭击,我可不喜欢被炸死,多难看。”

  帕他空微微扬起下巴,挺直后背,从椅子上站起来:“祝你早日康复。”

  阿伦妻子将帕他空送到病房门口:“抱歉,阿伦头部受了伤,脾气变得更古怪……”

  “阿伦说的对,”帕他空道,“他因为党派争斗遭受无妄之灾,我这段时间还是不来打扰他了。”

  说完,帕他空看向仍留在病房里的秦勉:“冠军,我们稍后见。”

  “稍后见”,是新缇人常用的临别语,本没有特别含义,秦勉心头却浮现一丝异样。

  眼中异物感依然没有好转,眼底像藏着一颗揉不出来的石子,随眼球转动一刻不停地磨擦角膜。

  下午五点,阿伦女儿来探望父亲,认出秦勉,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熊玩偶送他。

  临别,阿伦妻子将秦勉送到医院楼下:“阿伦这边,你不用再来探望他了。”她的视线落在秦勉手中的毛绒玩偶上,又道,“玩偶可以安装电池。”

  秦勉反应过来,微微用力握住手上的玩偶:“阿伦遇到这种事,我很抱歉。”

  阿伦妻子笑了笑,抬起双手在眉心合十:“我们每一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她长舒一口气,走回住院部大门。

  丈夫车祸前交代要给秦勉的东西,借由女儿的手,交给了秦勉。

  她回到病房,女儿正在给阿伦展览作业纸上的工整字迹。

  她走过去,摸了摸女儿的头:“中午学校食堂做了什么饭?”

  女儿仰起一双大眼睛盯着她,似乎很是为难,半天才道:“妈妈,我中午没吃食堂,舅舅带我去吃披萨了。”

  阿伦妻子摸在女儿发顶的手一顿,面色登时僵住。

  车门敞着,等在车里的车厘子将靠背完全降平,躺在驾驶位上打囤。

  秦勉扳开玩偶后背的电池槽,适配电池型号相当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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