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小美人带球跑(56)

2025-09-01 评论

  白荔安慰肚子里的孩子,最后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他还以为苏堂玉不会再来找他了。

  他还以为自己可以这样背着苏堂玉和周榕溪,带着宝宝偷偷摸摸地在这里生活,现在全然都错了。

  他收好苏堂玉留下的现金和卡,抱着男人的衣服逃离了这个令人感到难堪的地方。

  疲惫的身心,已经全然让他分不清任何东西。

  白荔狼狈地下了楼去,在遇到赶来的林淼,听见她的询问时,他红着眼睛支支吾吾地躲藏自己的表情。

  “林姐,我先走了,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我已经跟苏总说好了,下午的事直接扣我的工资不会影响你的。”

  “没事的,白荔……”

  林淼见他仓然逃窜的背影,十分担忧他现在的状况。

  她从未看见过那样支离破碎的他。

  初来在她面前的白荔那样坚韧,小小的身躯能扛起一切,现在他的眼里却全是迷茫和不堪一击的脆弱。

  在这种场景下,仿若就快要撑到极限了。

  *

  白荔回到家里,再也撑不住力气,在床上倒头就闭上眼睛。

  好累。

  好饿。

  回来得太急,他没有在员工餐厅吃上晚饭。

  白荔脑子乱糟糟的一片,连晚饭都没有心情吃,唇上的伤口带来的肿胀,带着火热的滚烫,甚至这会儿还能从口腔里尝到一点血腥味。

  好久没有孕反了。

  这会儿白荔却异常地想吐,他捂着嘴巴爬起来,抱着垃圾桶干呕,吐得涕泗横流。

  会议室里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复播放,男人的表情,男人的话语,无一不清晰地出现在眼前。

  厌恶的,愤怒的,不屑的。

  每一个眼神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绝望。

  每一次被迫地知道自己在男人心里的位置,都像是剥开血肉的痛楚。

  明天还要见面吗?

  明天……

  不要、先生只是想把欲望发泄在他身上。

  再见面,情况一定会比今天还要糟糕。

  他对于男人来说,只是一件可以随用随取的玩具,男人对他根本没有温柔可言。

  再发生这样的事宝宝肯定会受伤的。

  不可以。

  白荔靠在床边闭上了眼,咸苦的眼泪顺着眼角落下,他出神地咬着自己带血丝的唇瓣。

  好难受,嘴巴里的苦涩无尽地蔓延开来,让他的额角抽痛。

  窗外的月光亮得冷清,黑夜越来越长了。

  白荔趴在床边,此时正好能看见窗外的月光。

  深秋的夜晚,风顺着未关的窗口飘进来,房间里冷冰冰的没有热量。

  他无意识地搂着苏堂玉的衣服汲取那一点点安全感,忽的,放置在身旁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奶奶走了以后他便把手机铃声关闭了,此时来电的嗡嗡声一阵一阵响起,震得人头皮发麻。

  陌生来电,是催债电话吗?

  但不是异地号码,也没被别人标记过。

  白荔的心突突跳着,完全不敢动。

  等电话结束了一会儿后,他才要去拿手机,与此同时,属于那个号码的短信一并进来:

  【白荔,我是榕溪。】

  晚上九点,白荔裹着厚厚的棉服推开家附近的一家小咖啡店。

  他站在门口左顾右盼的了一会儿,才看见坐在窗边的周榕溪。

  女人穿着素净,精致沉闷的脸庞在看见他的时候转而露出温柔的笑意,“这里。”

  “周小姐。”

  白荔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听见她笑了一声,“又叫我周小姐。”

  白荔有些尴尬地阖下眼眸,不知道要怎么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对话中露出坦然的姿态。

  他对周榕溪有许许多多的愧疚。

  因为他曾经横亘在她和苏堂玉之间,甚至几个小时前他们还纠缠在一起。

  他不知道周榕溪为什么约他出来,是下午苏堂玉找他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还是,因为宝宝?

  白荔在来的路上已经把所有可能的场景都预想了一遍,他想过气氛可能会沉重,可能他免不了地要被打一巴掌。

  不过周榕溪好像并不打算为难他,只问他,“喝什么?这么晚你就别喝咖啡了吧,果汁?牛奶怎么样?安神。”

  “嗯,”白荔点点头,“牛奶吧。”

  “好。”

  周榕溪点了一杯热牛奶,看见坐在对面的青年表现出的无措,她笑了笑,想尽量缓解这种压抑的气氛,“不好意思,这么晚还叫你出来,我这也才刚下班,也是抽空了,平时太忙都没时间。”

  “没关系的。”

  白荔摇头,对自己揣度过周榕溪的心感到内疚,“您找我是……”

  “没事,没什么大事,”周榕溪听见他这么生疏的用词,猜想是不是自己给了他太大的压力,连忙道,“我是想起来,之前在医院和你碰面的事,你当时应该是对我撒谎了吧?”

  白荔听到这个,顿时惊慌起来。

  果然是被发现了吗?

  来时路上的冷空气冻得他的脚心冰凉,这会儿周榕溪的一句话,却叫他手脚冒出汗来,“周小姐,我……”

  “我这有东西给你。”

  周榕溪打断他的话,从包里拿出一盒药,“增强体质提高免疫力的,我自己试过了效果很好,你拿去吃吧,有效果再找我要。”

  “我要说的就是这个,你的号码是我找郑星纬要的,要不是今晚顺便经过这边,我也就不来打扰你了。”

  白荔看见她从桌上递过一盒药,听见她说着这样关怀的话语。

  他顿时鼻尖酸涩,对自己下午还和苏堂玉纠缠不清的事感到更加对不起。

  他下午还和苏堂玉接了吻,有了接触,而周榕溪还为了他那微不足道的事匆忙赶来。

  他突然好难过。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白荔有好几次都想开口说点什么。

  可羞耻心还是让他暂时吞下了话语。

  “还有,”周榕溪见他不说话,犹豫着问,“其实我还想问问你,你最近没和苏堂玉见面吗?”

  “我问苏堂玉,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女人娇嗔的疑惑完全是在埋怨亲密伴侣的语气。

  白荔以为对方在敲打自己。

  他什么实话都不敢说,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见面,我们一个月之前就分开了。”

  “怪不得。”

  周榕溪觉得好笑。

  怪不得苏堂玉这一个月以来都失魂落魄的。

  好不容易前两天有了点起色,后来不知为何又变回了那副死样子。

  最近她跟着苏堂玉跑项目,男人比之前更难说话了,周榕溪为此头疼不已,便想着找找病因。

  她去问了郑星纬,结果郑星纬竟然也不知情,她也便只好这么晚来找白荔了。

  果然,这解药的源头还是在白荔身上,要是她能把两人劝和,到时候在苏堂玉那里讨要一笔好处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样苏堂玉也好,自己也好,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她问,“那,是你甩了他?”

  白荔摇头,否认了这件事。

  他不太想说那些私密的,让他难堪的过往,也不想在别人面前被如此剖析得一干二净。

  周榕溪问得越多,他便越是无地自容。

  “周小姐,我跟先生已经结束了,您不用担心这个。”

  白荔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和一叠现金,他底气不足,拿着钱的手有些颤抖。

  他不敢说他们就在下午还见了面,只说,“这是先生之前落在我那的,麻烦您转交给他。”

  “钱?”

  周榕溪盯着他看了一眼,觉得他说的话有点奇怪,“这应该是苏堂玉给你的吧?他这人不太会马虎成这样,他既然给你了你就收着,何必还他呢。”

  “太多了,他之前已经给我很多了。”

  白荔好像十分坚持且执着。

  周榕溪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对于白荔的嘱托还是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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