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群之马(36)

2025-09-11 评论

  宋燃犀咬得深,那块皮肤上仍然有着些许牙印的痕迹。他用手指摸了一会之后,感觉喉咙有点渴,知道自己咬狠了,于是心虚地亲了亲尧新雪的耳朵。

  “姓段的老变态有没有虐待你,让我看看……”他拉着尧新雪的手,想要解开尧新雪衬衫上的扣子。

  幽暗的楼梯间里,只隐隐传来外面的说笑声。灯光始终照不进这里,于是他们的脸都隐藏在阴影里。

  尧新雪没有制止宋燃犀的动作,反而纵容般允许了宋燃犀的手伸进他的衬衫下摆。他像对待无知的宠物一样,宽容地将手挂在了宋燃犀的脖子上。

  宋燃犀小心翼翼地摸过他的脊骨和肩胛骨,在几处伤得较重的位置摸到了疤。宋燃犀知道那条疤有多长,在尧新雪刚回来的那一天,这条疤又有多狰狞。

  他的呼吸声逐渐加重,加快的心跳如同擂鼓,当他的手摸过尧新雪的肋骨时,熟悉的触感令他忍不住抬手。

  在下一秒,宋燃犀如愿地听到尧新雪的呼吸微微颤抖。

  “在这里……”宋燃犀低声说,他几乎有些难耐地将尧新雪逼上墙角,将额头和尧新雪的相抵。

  他们的呼吸紧紧纠缠着,尧新雪准备开口时,口袋里的手机却微微震动着。

  宋燃犀感觉到尧新雪一瞬间变得冷淡,他接了电话,然后回答:“好,很快回来。”

  “别管他了,跟我走。”宋燃犀抓住了尧新雪的手。

  “别玩了。”尧新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宋燃犀张了张嘴,最后没说什么,只能看着尧新雪慢条斯理地理好自己的衬衫,然后走出去。

  宋燃犀落后尧新雪几步才回到了大厅,他看到尧新雪站在段以宿的身边,保持着优雅而温柔的笑。段以宿毫不掩饰自己的亲昵,他甚至毫不避讳地将手搭在了尧新雪的肩膀上。

  宋燃犀气得手抖,段以宿则带着游刃有余的笑,侧头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段以宿向他举起酒杯,遥遥地示意。

  宋燃犀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还没等他坐上车,一个人就匆促地跑上来拦住了他:“宋先生,请您等一等。”

  “段总让我转告您,希望您下次不要再不请自来了。”

  宋燃犀冷冷地笑了下,按住那人的肩膀:“你也给我带个字,滚。”

 

 

第28章 

  宋燃犀一下飞机连口饭都没吃就去找尧新雪,结果因为段以宿碰了一鼻子灰,心情正差得很。

  他穿着资方买的新西装,熟练地往大排档上一坐,点了份干炒牛河。

  在大叔莫名其妙的眼神里,宋燃犀勾着手指松了松领带,吃完后舒服地喟叹一声。

  “喂,嗯,现在就回来,别担心了妈,哎哟不用给我钱,你儿子都当影帝了还缺个打车的钱吗?”宋燃犀吊儿郎当地喝了口水,用纸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电话对面传来低沉的男声:“哼,是差点当了影帝,有钱还不知道赶紧回来。”

  这个人除了他的父亲宋洲还能是谁,宋燃犀咂摸了一下宋洲的话,明白过来自己老子这是想他了。

  他忍不住哼笑一声,坐在小板凳上伸长了腿:“行啊,这就回来了。”

  宋燃犀打了辆车回家,这是他自十八岁离家出走之后第一次回到这里。

  宋洲白手起家,年轻的时候几乎把胃给喝没了才做大宋氏集团,他爱上名门小姐应怜,苦追了三年之后才追到她,却也因为应怜的背景被人在背地里骂为凤凰男。

  宋燃犀清楚,宋洲当初切断自己的所有资源,就是希望他如果真的不愿意继承家产,那就滚出去像宋洲自己一样只身拼出一片天地,不靠任何人。而宋燃犀也是够犟,说不靠父不靠母,就真的没向他们要过一分钱。

  应怜曾经多次试图缓和这对父子之间的关系,却始终无济于事,他们犟得如出一辙。

  如今宋燃犀终于闯出了点名堂,终于能堂堂正正地回到家里。

  刚跨下车,宋燃犀就看见了别墅前两个站立着的人影。整座别墅都亮着,两个主人在看见他的第一秒就惊喜地走上前。

  应怜喜极而泣,眼角都有了些眼泪,还没等宋燃犀说话,她就忍不住牵起了宋燃犀的手:“小犀,你终于回来了,妈妈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宋燃犀握住她的手,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是啊,回来了。”

  他看向宋洲,宋洲同样激动得手有些颤抖,然而眼底只闪了些许激动,很快就被刻意装出来的严肃掩盖了下去。

  宋洲说:“现在才知道回来,你知道你妈等了你多久吗?”

  宋燃犀习惯性地顶嘴,挽起应怜的手挑眉:“市区太堵了。”说完他就讨好地捏了捏应怜的手,“对不起妈妈,让你久等了。”仿佛故意无视宋洲似的,他对着应怜挤眉弄眼地笑。

  应怜也忍不住笑了,空出的另一只手挽起宋洲,偏过头跟宋燃犀说:“哎呀你别听他的,我本来还坐在屋里等,他早半个小时就站在门口了,看到一点车灯都伸长脖子,你们爷俩就是口是心非。”

  “哪里的事。”宋燃犀和宋洲异口同声地说。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底终于露出了点笑意。

  应怜站在他们的中间,开心得像个小女孩:“太好了我们一家终于团聚了,我们一起吃饭庆祝小犀回家,提名影帝吧!”

  “好。”宋燃犀顺从地笑道,他走进客厅,果不其然看到桌上已经准备好了热腾腾的饭菜。

  这里的佣人们都极为机灵,很会把控时间,饭菜还是热的,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管家微笑着向宋燃犀微微弯腰,谦恭道:“欢迎您回来,饭菜都是太太亲手做的。”

  宋燃犀和顺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笑道:“好久不见,我知道,这些一看就是我妈做的,麻烦你帮我把这套西装寄到这个地址,顺便多加五套高定和皮鞋,尺寸就按照这套做吧。”

  他把袋子里洗好熨好的西装递给了管家,从容地准备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不忘回头对着厨房里忙活的应怜喊:“我冲个澡,很快就下来。”

  应怜笑眯眯地应了声:“好。”

  在没有离家出走前,宋燃犀过得是少爷日子,不开心就去拉斯维加斯赌一个通宵,开心就去夏威夷冲浪。除了被宋洲苛刻地按着头学商科之外,他的人生可以说是毫无痛苦。

  然而十四岁那年,他被导演挖去演戏,也就从此走上了人人眼中的“没苦硬吃”这条不归路。

  宋燃犀利落地冲了冲澡,看到原封未动的、干干净净的自己的房间,再此感到应怜的体贴,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他收拾干净之后,很快就跑下楼坐上了餐桌。

  桌上三个人聊着不痛不痒的问题,宋燃犀熟练地揭过那些鸡飞狗跳、忙得快要呕血的日常,尽挑了些有趣的事讲给应怜听,逗得应怜哈哈大笑,连宋洲的眼神都温和不少。

  当提到室友时,宋燃犀的话音罕见地顿了一下。

  当提起他人生中的第二十一年,宋燃犀脑子本能般想起的第一个人是尧新雪。

  尧新雪对他来说就像是一颗萝卜,当提到这个人时,他的这一年仿佛才如同拔萝卜带泥般被想起。

  出租屋、猫、月光、剧本。

  在短短几秒里,这些片段在宋燃犀的脑海里一帧帧闪过,而每一个片段里都有尧新雪。宋燃犀的心跳加快了,他不得不拿起杯子喝口柠檬水来掩饰自己情绪的变化。

  应怜敏锐注意到了儿子的小动作,好奇地问:“怎么啦?难道你喜欢这个新室友?如果和女孩子同居,那很不好哦。”

  “喜欢就带回来让我们看看,我们又不会为难她,你担心什么?反正有你妈在。你也到这个年纪了,是时候谈恋爱了……”宋洲状似不经意地提起。

  宋燃犀扯了扯嘴角,然后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别操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啊,小犀这么喜欢。”应怜眨眨眼睛,寸步不让。

  “我还没说我喜欢他吧。”宋燃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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