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且反抗不多的躺倒,只是用那双冷静的眼睛盯着上方的人,Alpha回之一个微笑。
冰冷的手像是故意一般,明明可以直接撕掉最后的阻拦,但还是选择从脚踝开始一路往上摸,所过之处撩起的鸡皮疙瘩像是星火燎原……
到腿根的时候,吴且头顶上的最后一根汗毛也成功立起。
他看着高悬上方的那张英俊的脸和挂在上面的笑容,后者的目光停留在他衬衫下摆遮挡的地方,用那种完全扭曲事实的语气,问他:“阿且,怎么那么兴奋?”
Alpha一边说着,一边屈指弹他。
本就半兴奋的昂热哪里经得起这么一弹,吴且瞬间痛的像是虾米似的弓起身,骂他:“要来就来,多手多脚干什么?”
他骂的理直气壮,一点没有害臊的意思——
毕竟他兴奋是因为刚才埋伏于黑夜,意图狩猎一个Alpha,就像是关在动物园笼子里还要隔着栏杆悄咪咪试图去扑笼子旁合影的游客的大猫咪。
整个动作源于本能,而非关于这个Alpha具体是谁。
这种事其实也不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以前打着球突然兴奋起来趁着中场休息跑到卫生间里处理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大家都是雄性,连赛场上遇见此等情况都懒得嘲笑的程度。
这时候吴且隐约又记起来一些细节。
当接近分化的那一年,他有少数几场要啃硬骨头、战况比较激烈的比赛需要处理这种小尴尬,每当这时,他的卫生间隔间的门外就会多两个“保镖”。
多数情况是比及塔倚靠在门边一言不发,而莱茵则像是困兽一样在外面打着转,隔十秒敲一次门,问吴且要不要帮忙。
当时的吴且觉得这双生子对他的保护欲上升到了一种变态的程度,连这种事都想帮忙,简直十分荒谬。
所以十次情况有九次都是他压低了嗓子问他们能不能滚开点,有人在门口守着他出不来……还有一次他烦了,问在外面徒劳的拧动门把手的莱茵,如果接下来他分化成了Omega是不是还得负责给他们生个孩子——
不得不说那次的提问十分有效。
他记得问完之后门外瞬间就安静了,几秒后比及塔转身离开洗手间,莱茵则骂骂咧咧的把自己关到他的隔壁单间,加入处理小尴尬的队伍。
比较幽默的是那时候吴且还觉得并无多大问题:好兄弟之间,拿自己开开黄腔能怎么了?
万万没想到当他胡说八道时,另外一方完全存着真的这样想的心思。
早知道这样他能把自己的嘴巴缝起来。
“所以呢?”
吴且突然开口。
“这算得偿所愿吗?”
被Alpha拉起来环在劲瘦腰间的腿抽出来,踩在他结实的胸肌上,不偏不正,正是前些天被玻璃捅出一个洞的地方——
伤口太深,受伤的人也没有配合静养,所以哪怕是缝了针伤口也没有立刻愈合,被这么踩了一脚,说不疼那都是装模作样。
然而比及塔只是微微蹙眉,抬手握着那条不老实的腿,轻描淡写的拨开它……于是那只脚从他胸口滑落,又换了个方向,去踢他甚至还在流血的耳垂。
“什么得偿所愿?”
比及塔的声音听上去依然冷静且冷酷。
伤口的刺痛时时刻刻刺激他的神经,血腥味在狭小的二人空间扩散开来……
金发Alpha拉过Beta的腿,侧头亲吻他的脚踝,细密的吻一路往上,并冷着脸扯掉了他衬衫下最后的遮挡。
室内的温度不低,但吴且还是在瞬间的暴露后打了个寒颤。
但黑色瞳眸也只是一瞬间的震动后恢复了平静。
“那些特殊中场休息时间。”
吴且说。
“你总是和莱茵守在我的卫生间隔间外面,莱茵把想要进来挂在嘴边,你总是什么也不说……所以呢?那时候的你,想要什么?”
问出这句话那一刻,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更加紧绷。
比及塔暂时停下了动作,垂眸盯着身下黑发年轻人的脸,而后者坦然回视与面对,他从来不会收敛自己,学不会什么隐秘的挑衅。
双腿被拉开,折叠。
一根手指捅进去的时候吴且的额头直接被沁出了冷汗,他整个人像是一张被拉满的弓,身体紧绷的后弯……
“唔……慢、慢点!”
妈的,技术那么差。
他半睁着眼盯着天花板,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吊灯上的某个反光折射月光的地方,整个人安静的可怕,没有愤怒也没有反抗。
但很快的,他上方的人显然并不满意他这样的反应——
故意挪开视线的脸被强行转回来,对视上那双绿色的眼睛,两人对视数秒后,比及塔将他拉了起来,变成坐在他怀里的姿势。
整个过程他的那根手指还在里面,伴随着全身重量压在上面,怀中的人条件反射似的弹了弹,他才慢吞吞恶意地勾了勾手指。
吴且恼羞成怒:“莱茵死了吗,你就不管他了?”
“现在才顾左右言他是不是有些晚了?”
Alpha伸出手细细摩挲他的脸——
“猜拳输了的是他,不然今晚换他抱着你,我被吊在澄心码头,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吴且想骂他变态,谁知道没来得及骂,对方就说出更加让他头皮发麻的话。
“谁让你怀上维赛家的崽子都一样,我们不计较这个。”
吴且得到这样的答案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心满意足的一种,毕竟从侧面说明此时此刻抱着他的人是真的变态——
在他身体里的手指多了一根,尽管两个人越贴越紧,两只雄性生物如此靠近足够让周遭的温度上升……
但他还是本能的紧绷着抗拒对方还算有耐心的探索和事前准备。
脚趾都因此泛白的抠起。
而他的避让显然引起了Alpha的不满。
浆果的酸涩气息袭来时,冰凉的薄唇再次从上而下附身向他袭来,只是这一次的吻不再暴躁,或者急切,而是带着惩罚性的折磨人,对方慢条斯理地啃咬他的嘴唇,先是将他有些干涩的唇染湿,再用舌尖慢吞吞的撬开他的唇角。
明明前几天他的吻技还像狼一样,充满了弱肉强食的掠夺意味。
吴且被他折一番索吻亲的上气不接下气,以至于大手穿过衬衫下摆,抚过他的背脊时,他浑身僵硬着不知道应该如何逃开——
身体并不算过分的抗拒Alpha的触碰,但脑海里却清醒异常的告诉他,这个事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比及塔的舌尖相比起他眼中的冰冷显然温暖得多,探进口腔后,就按照这几天得到的经验先造访里面的所有可能引起吴且呼吸频率变化的角落。
怀中的人难以控制的乱动了下,半跪坐在他腰上的两条腿徒劳的蹬了蹬,手指从扶着他的肩膀,指甲深深地抠进他的肩膀肌肉——
说起来也蛮奇怪。
他的指甲也充满了他本人的气氛,那种外表看上去修剪圆润整齐,完全不能暴露出一丝丝的脾气,但实际上是坚韧的,这样抓起来也足够把人抓得鲜血直流。
疼痛和血腥味对于比及塔·维赛来说,从某种程度上比那种能提高人性能力的愚蠢药物梗来的提神。
酸涩变苦的浆果味道弥散在整个卧室,浓度前所未有的呛鼻,是这些天吴且天天浸泡着依然没有办法习惯的程度——
混合着血腥味,这种可怕的程度甚至惊动到了楼下正在打牌的年轻Alpha。
小杰克三步并两步翻身上了二楼,想也不想推开二楼主卧,伸了个脑袋进来:“老大,可不兴撕票……”
房中床上的二人双双转过头,Beta黑色的瞳眸和唇边挂着的属于比及塔的血液,衬着那张白得惊人的脸,黑洞洞的看过来时,小杰克整个人僵在门边——
还处于天真的AO恋或者AB也是男女比较好的青春期,少年Alpha伸头一看这场面立刻被血腥得口吐白沫,扭头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