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至把肩膀轻轻搭在唐星野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撒在修长的脖颈,雪白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着惊人的粉意,看起来很好舔。
唐星野忙着学习, 他最近都在熬夜, 回宿舍的路上都在背口诀,他的心神都在知识里, 没太在意路至搭肩膀的小动作, 只是热气喷洒激起的痒意让他微微蹙眉。
唐星野一直都在忙着, 路至一方面很高兴唐星野没有被不三不四人勾搭走,另一边忍不住对唐星野和其他人学习互动吃醋。裴怜让路至深深地产生危机感。
“宝宝,你比赛结束,我们去游乐园放松吧。”路至还记得网恋时期,错过的游乐园之约。
他很怀念那段时间, 虽然不能见唐星野,那时候唐星野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跟他发消息, 他们甜蜜得就像热恋期的小情侣。
当然现在也很好, 唐星野不高兴就赏他一耳光。
“宝宝, 空调温度是不是太高了, 要不要再调整一下?”
“宝宝,你已经看书一个小时, 眼睛很累了, 起来转转吧。”
路至摇着尾巴, 就差舔着唐星野的嘴唇,求他搭理下自己。
唐星野终于转过看路至,眼底带着些许困惑,不知道路至今天怎么这么黏糊, 回来之后像是一条几天不见主人的大型犬,吵着要命。
路至略感失望,带着香风的耳光没有如期而至,他旋即关切,“你要休息了吗?今晚季沉不回来了,我们可以早点睡。”
唐星野:“……别吵我。”
转身换了一边,留下冷漠的背影给路至,继续看材料。
“别看书了,宝宝,你都有红血丝了,眯一会吧。”
“你是不是在生气我这两天不在?”
“你什么时候和裴怜关系那么好了?”路至终于说出他想问的。
唐星野懒得搭理路至,推开他的脑袋,带上自己的资料,准备去实验室看。
“你要出去吗?”
“你别跟来。”
这话让路至定住了,在他看来,唐星野嫌弃他这个小老公了,要去找外面的野男人。
想到偷窥的那一幕,路至那股尖锐的情绪又忍不住冒出来,像是针扎入神经,焦躁的情绪忍不住冒头。
在他看来,裴怜就一张的脸优势,那张脸。
唐星野带着不耐烦下楼,决定今晚不回宿舍了,走到楼下又折返回来。
路至以为唐星野是回心转意了,眼睛一亮,结果唐星野开口就问,“你有伞吗?外面下雨了。”
路至心中冷笑,唐星野要去找野男人,都不愿哄他,还问他也没有伞,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唐星野又问了一遍,“有吗?”
路至恶声恶气地道:“有。”
当然,唐星野最终还是没能去实验室,他看着瓢泼大雨外加电闪雷鸣,走到实验室,估计浑身都湿透了,不值当。
路至很高兴,唐星野果然还是顾家的。
宿舍熄灯,路至一想到唐星野对裴怜的亲昵,他就焦躁。
雨停了,月色斜斜地倾斜而下,路至睡不着,想看看唐星野。
他直愣愣盯着唐星野的睡颜,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手还搭着书。
他的目光从指节的红痣慢慢攀爬而上,最终落在唐星野淡粉的唇瓣,犬齿滋生出痒意。
让人上瘾的香气不停地往鼻息里钻。
路至慢慢靠近,姿势从蹲着改为半跪着,脸几乎要贴上唐星野,他的心跳得很快。
唐星野或许是有点热,蹭了蹭枕头,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粉白小巧的腺体。上面光洁如初,牙印消失了。
路至想要移开目光,让自己不去看唐星野,可目光依旧落在他的身上。
路至的目光从眉眼到鼻尖,唇瓣,脖颈,腺体,腰腹,慢慢描摹,想要在每一寸白皙的皮肤上都留下艳丽的吻痕。
黑暗中抑制不住的焦渴蔓延出来。想要把唐星野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标记。
唐星野修长的腿搭载被子上,不安分地夹了夹。
路至感觉到肌肤上若有若无的触感,就像唐星野在蹭,呼吸自带一股热气,在叫他胡思乱想,所有的理智这一刻全部崩坏碎裂。
路至俯下身,低头,含住了淡粉饱满的唇。
唇瓣比想象中更软,带着睡梦中温热的潮气。
他没谈过恋爱,像是无师自通般,伸着舌头往里面探,最开始他只是想要尝尝唐星野的味道。
想法很好,可一旦尝到,他的理智再次沦陷,又忍不住往深处舔。
唐星野微微蹙眉,略带不满地偏过头。
路至的眼底欲.望深沉,呼吸灼热,重新吻了上去,像是卷住猎物的蛇,蛇信子探入其中,粗大的舌肉轻而易举地卷着那柔软的舌尖,嘬着,吸吮。
当犬齿不小心蹭过时,他感觉到身下人轻轻颤了一下,涌出充盈的津液,随即被收刮殆尽。
缺氧让唐星野在睡梦中本能地张开齿关,湿热吐息交错间溢出细小呜咽,眼尾快速浮现艳丽的红,鼻尖泛着粉。
黏腻的响声回荡在黑暗的空间里,路至变得极为亢奋。
他曾经唾弃被假性易感掌控的人生,活得跟畜生没什么区别,现在他甘愿当唐星野的狗。
他怕吵醒唐星野,极力地克制,脖颈处的青筋直跳。
可唐星野还是拧着眉,鸦羽睫毛无助地颤抖,似乎难受,脸浮现红晕,又似乎很舒服,很矛盾。
见颤抖得紧了,路至恋恋不舍地退出时,带出透明的银丝。
路至盯着被吮得嫣红的唇瓣随着呼吸轻颤,指尖小心翼翼地擦去唇周。
这一下惊醒了唐星野。
“路至?”唐星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巴掌拍在他脸上,嗓音带着睡意,尾音微微上扬。
“滚去睡觉,别吵我看书。”
软绵绵的一巴掌爽得路至头皮发麻,喉咙发紧,硬生生地挤出嗯。
“你怎么把灯给关了?”
“想让你多睡会。”
唐星野开了一盏床头小灯,有点困,本来眯一会,结果竟然睡过去了。
唐星野意识清明了些,他垂着眼,爬起来,雪白的被子从身上滑落,领口滑开,露出肩头小片粉白的肌肤。
路至喉结滚动,目光又变得粘稠。
“你看我干嘛?”唐星野的声音还透着困意,“你怕打雷啊?”
路至:“我可以怕。”
唐星野不知道为什么睡了一会,嘴巴特别酸,难道是他侧着睡,导致肌肉酸胀?
“你能帮我倒杯水吗?我好渴。”
路至盯着唇瓣泛着水红,血管里躁动又冒出头,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回忆那股甜意。
路至开了灯,洗了杯子,给唐星野倒了一杯。
唐星野仰头露出优美的颈部,小巧秀气的喉结滚动,路至痴迷地盯着滑动的线条,心绪仿佛被无形起伏的手玩弄着。
路至接过水杯,下意识地想要舔杯沿,唐星野扫视过来的目光让他止住了这行为。
唐星野拧着眉,清透的眼眸带着审视看着路至,“你——”
是被发现了?
路至浑身僵住,不敢动。
唐星野盯着路至蓬松的发顶,对方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总有种路至是他养的狗的错觉。
想到这,唐星野很快接受了那个怪诞的梦,难怪梦里路至变成狗热情地舔他。
“假性易感到了?”他注意到路至的脸有些红,嗅到了浅淡的可可味,突然想明白了路至的异常,怪不得今天那么吵。
路至的指尖泛着白,竭力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推锅给易感期,“嗯。”
都是易感期的错,不是他自制力不行。
唐星野揉了揉太阳穴,“哦。”
路至的手心出汗,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咬吧,顺便让我提点神。”唐星野扯开衣领,露出最为脆弱敏感的腺体,他想下又交代,“别注入信息素。”
好学者,古有锥梁刺骨,今有腺体被咬。
唐星野见路至捧着水杯没动,怔怔地看着他,“你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