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礼服!
汪稚猛地挣扎一下:“不行!”
他原本软绵绵地躺在那里,突然挣扎,郜泊崇下意识抱紧了他,就听到他在怀里,声音带喘地说:“替我……把衣服脱了……”
借来的要还。
弄脏了要赔。
郜泊崇忍不住想笑,捏了捏汪稚小巧雪白的耳朵,汪稚的呼吸急促起来,从唇边溢出几声闷哼,却态度坚决至极。
郜泊崇将他放在了洗手台上,让他坐在大理石上,而后弯下腰去,拖鞋早在挣扎的时候就不翼而飞,只剩下雪白的棉袜包裹着他纤细的脚踝,郜泊崇替他将袜子脱掉,要去解开皮带的时候,却又停下手来。
汪稚半靠在身后的镜子上,眼睛紧紧闭着,没有一点表情,但发红的面颊、颤抖的睫毛,却出卖了他的紧张。
郜泊崇笑了一下:“你自己来。”
汪稚睫毛颤抖得更厉害,有些震惊地睁开眼睛看着郜泊崇。
郜泊崇脸色平静,语气也很依旧淡然:“还是,要我帮你脱掉?”
自己在郜泊崇面前把衣服脱掉,或者,让郜泊崇把自己的衣服脱掉。
面上的飞红更浓,汪稚忍着羞耻,低声说:“我自己来。”
郜泊崇放开了手,看汪稚自己能坐稳,就后退了几步,站在那里,静静看着汪稚。
浴室的灯很亮,却又被水汽朦胧成了模糊的月光,汪稚在水汽里被蒸得越发难受,勉强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只剩下最后一颗,摇摇欲坠地挂着衣襟,可衣襟之下,大片雪白的胸口腰腹,已经无法遮挡,半遮半露得更像是欲拒还迎。
郜泊崇的视线落在镜中,看着汪稚的腰身和镜面拉开漂亮的一道缝隙,他的呼吸也重了起来,表情未变,可眼神几乎恶狠狠地盯着那不怎么见过天光的肌肤,像是想在上面狠狠咬下。
汪稚自己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感觉自己的面颊几乎烧了起来,手颤抖得厉害,试着解了几次皮带扣,都没有解开。
郜泊崇终于失去了耐心,上前说:“放手。”
汪稚手还抓在皮带上,像是在防备着他。
郜泊崇嗤笑一声,三下五除二就把皮带解开抽出来丢到了地上。
长裤沿着汪稚的腿滑落在地。
深色的大理石台面上,汪稚的皮肉紧致雪白,因为酒和药力,晕出一种不大自然却极为香艳的红,就像是只要轻轻一碰,就能滴落蜜汁,必须要小心地去忝,才能保证那娇气柔软的肌肤不受到一点伤害。
郜泊崇紧盯着汪稚,汪稚却不敢看他,低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黑色的羽扇,在眼下投出一行漂亮的阴影,看起来好像很淡定,可郜泊崇不用碰他就能知道,他整个人都紧紧绷着。
郜泊崇低笑一声,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打横抱在了怀中:“没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
汪稚一直在催眠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但他真的好紧张!
他想回到十多分钟前,去问问自己,为什么会选择让郜泊崇把自己抱进来!
当他做出那样的选择时,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人都心知肚明。
但……
本能作用于理性至上。
他知道,他的身体在渴求什么。
汪稚口渴得厉害,声音哑得可怜:“脱过。”
郜泊崇没说话,手臂收紧一点,汪稚被勒得有点喘不过气,气音说:“造型师替我化妆的时候,看着我脱唔……”
失重感瞬间淹没了他,他落入浴缸,被温热的水包裹。
猝不及防间,汪稚向下滑落,他摸索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慌乱间,只触摸到一片平滑的瓷质浴缸边沿。
有人自身后抱住他,将他拖了出来,稳稳地抱在怀中。
汪稚微微呛咳,整个人都被打湿了,衬衫紧紧贴在身上,看起来狼狈,却又漂亮得惊人。
郜泊崇的下颌压在他的肩上,说话时,呼吸撞在耳后,一下一下,很温和地问他:“好点了吗?”
一个浴缸,挤了两个人,尤其是郜泊崇这样高大的身形,洗澡水向外溢出,哗啦啦地落在地上,汪稚泡在里面,有些失重,向上浮去,却又被按了回来。
他脸红得厉害,被这样一问,差点没有绷住,动了动,想要离郜泊崇远一点。
郜泊崇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别乱动。”
汪稚忽然呜咽了一声。
声音很轻,但是很娇。
泡在水中的肌肤反倒变得越发敏感,郜泊崇碰过的地方感觉太过强烈,就像是点燃的火信,正在飞快地蔓延。
“看来是没好。”郜泊崇笑了笑,但是语气里没有什么笑意,更像是一种催促,“还是我来吗?”
汪稚一僵,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现在才知道,原来他的准备远远不够。
第31章
31
身后的郜泊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脱了衣服,赤裸着上身,肉眼看起来健硕的肌肉,在真的触碰到时,更是大的夸张。
为了保持平衡,汪稚只能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被迫地感受到郜泊崇皮肤上凸起的血管纹路,热得像是下面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岩浆。
郜泊崇的大手一只按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掐着他的腰身。
这是一种极富有侵略性的姿势,汪稚有种错觉,自己像是落入了虎口,马上就要被一口吞下。
药力还在缓缓地蒸腾,催促着汪稚找到纾解的办法。汪稚悄悄地向着水里滑去,想要多泡进去一点来维持理智。
郜泊崇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阻止。
汪稚却突然一僵,差点蹦了起来。
很难去形容或者描述刚刚他看到了什么。
那一瞬间,汪稚甚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大家都是正常男人,怎么可能差距这么大?!
汪稚被吓到,因为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自己该如何和郜泊崇和睦共处。
以前的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可能的吧……
汪稚有点茫然,甚至怀疑,半年前的自己,是不是根本就只是做了一场梦?
不然无论如何也说不通,自己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差距下,还能全身而退。
汪稚后悔起来。
他刚刚一定是鬼迷心窍了。
怎么会想要让郜泊崇帮他?
可郜泊崇并不给他后悔的权力,在汪稚呆呆地僵在那里时,郜泊崇又将他拉回了怀中,有些没了耐心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怎么了?”
不疼,但是非常清晰。
汪稚差点尖叫出来,哆哆嗦嗦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已经湿透了,洗澡水、暗流,一切炽热而又难以忍耐的东西,都在冲刷着他的羞耻心和理智,让他几乎想要不顾一切地……
“等等——”
汪稚猛地抓住郜泊崇的手腕,震惊到瞳孔地震。
郜泊崇像是笑了一下,却没有被汪稚阻止,汪稚的手挂在他的腕上,轻飘飘的。
力量差的太大,自己简直就像是当臂挡车。
但身为男性的自尊心,却让汪稚勉强坚持了下来,只是半伏在那里,无法控制地剧烈呼吸。
他趴下去时,腰身下塌,整个人软绵绵的,一下子就落在了郜泊崇怀里。
郜泊崇也猛地深吸了一口气。
他差不多用完了自己全部的自制力,才没有直接把汪稚抓起来,而只是停顿了片刻。
“想死吗?”他叼着汪稚的耳垂,含糊却又恶狠狠地说,“不想死就老实点。”
他的声音离得很近,可汪稚脑袋里乱哄哄的,耳中只有一片尖锐的嗡鸣,郜泊崇的声音很费力地才传了过来。汪稚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一声“好”,但其实是抽泣一样细微而又绵软的声响。
经年累月的健身和户外运动,造就了郜泊崇结实壮硕的肌肉,也让他的手指掌心里,布满了茧子,这让他触碰到汪稚时,有着与尊贵外表截然相反的粗鲁霸道。
汪稚被抓的有些疼,腕上已经多出一圈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