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20)

2025-09-20 评论

  原来他给我钱,是让我为自己口不对心的行为,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不要与他产生金钱外的瓜葛。

  沈月生说:“你知恩图报,起码是个人。”

  好吧,金主的包养条件是:是人就行。

  我跪在床边仰头看向他,他伸手弄乱我的头发,就跟摸小狗似的。

  漂亮的桃花眼轻易地看穿了我的想法,故意用金钱扭曲情感,不承认对我有好感。

  金钱是通往极乐的直通车,也是隔绝情感的屏障。

 

 

第17章 .粘人精

  窗外月白风清,屋里的月亮也挺白、但不解风情。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当兔爷,对这方面的了解全靠之前深夜发帖后检索的各种词条,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个笼统的概念,到了实践环节有些不知所措。

  沈月生慢悠悠地解衬衫纽扣,我不知是该帮他脱衣服、还是该非礼勿视;不知眼睛该看哪,手该放哪;不知要摆出什么表情才会显得殷勤又不猥琐……身份转变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当个人了。

  本以为会看到嶙峋的骨骼,没想到胸腔悬着层薄薄的肌肉,也对,他都能反向摸滑板呢,肯定是练过核心力量。

  白炽灯为雪白的肌肤镀上柔和的光晕,沈月生脱掉衬衫、袜子……周围空气逐渐变得暧昧。

  他有的我都有,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但就是……感觉不一样。

  沈月生倒是没什么羞耻心,大大方方地进浴室了。

  我摸不透他什么意思,隔了两分钟,悄咪咪推开浴室的门。

  水滴在玻璃上凝成水雾,颀长的身影是朦胧的白,胳膊上扬带起一片水珠,没等看清全貌,淋浴喷向我,我捂着脸解释,“我不是想偷窥,就是怕你喝多了站不稳,万一摔了就……”

  沈月生说:“那你帮我洗啊?”

  我装没听见,转身就走,“你没事那我就出去了。”

  晕,我干嘛要进浴室?

  又不是搓澡的,让我帮他洗什么啊?

  一段办公桌下的记忆涌进脑海,我喉咙发紧,咽了口吐沫。

  我知道收钱不干活的销售,不是好的农民工。我也想干,可越想就越疼,疼到精气逆流,小腹抽搐,真是太丢人了!

  约莫5分钟,沈月生飘出浴室,大马金刀往床上一坐,我像小媳妇似的往旁边缩了缩。

  “那个,虽然你给了钱,但是我……”我吞吞吐吐,刚收钱就拒绝金主总归是不太妥当,我怕他生气,绞尽脑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要不我帮你像上次那样弄吧。”

  浴巾缓缓从肩膀滑落,沈月生慢慢转头、眼神从疑惑到轻蔑,每一帧都被定格。

  “没出息又没脑子的窝囊货,你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

  原来他没想做,是我自作多舔了。

  沈月生摸了根烟,斜我一眼,我立刻找火点上。

  发梢的水珠滴在我的手背,湿漉漉的水痕顺着白皙的脖颈向下,淌入诱人的锁骨、流向心口。

  离得很近才能看到,他心口的皮肤不像周围那样光滑,像是受过什么伤。

  “你心脏做过手术?”

  “之前怀疑我有性病,现在又怀疑我有心脏病,我就不能没病吗?”沈月生撇了眼心口,没好气道,“小时候被狗咬的。”

  “哦。”

  狗咬咋没牙印?肯定是忽悠我呢。

  那块皮肤颜色比周围深一些,毛孔略显粗大,像是用颜料浸过。

  我知道了,这里曾经纹过什么东西,现在洗了。

  能纹在心口的应该很重要,既然重要,为什么要洗掉呢?

  算了,金主不想说咱就不问。

  我上床准备睡觉,沈月生将我推到床下,拍拍大腿。

  之前一直以为他喷的香水,现在才知道,是沐浴露的雪松香。

  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他叼着烟、手掌放在我的脑后,就像监工的包工头。

  真是想不开,大半夜睡觉不好么,自作孽不可活。

  沈月生说:“我经常睡不好觉。”

  脑袋里压着一堆事儿,能睡好都怪了。

  “有时会夜跑,就在楼下跑好几圈,跑到力竭。”

  “年初滑雪受伤,医生建议我今年尽量别长跑,事情多的时候,我经常会彻夜失眠,早上才能睡着。”

  原来他的肌肉跟我一样,都是跑出来的;他滑雪受伤不能跑步,所以约我“助眠”;之前用陈夕手机给他打电话时,他中午还没醒,是因为早上才睡……

  沈月生的身份地位限制了的他的社交,平日接触的要么是能当他爹的校长、要么是唯唯诺诺的员工。他太聪明,总是能看穿别人想什么,会很难融入同龄人的生活。

  他是封闭的。

  封闭太久、太寂寞。

  他的工作压力太大,需要一个对外宣泄的出口,所以找了我。

  沈月生说我执着,是因为他不执着。

  资方不合心意,就不谈了;竹马前任不合心意,就分手了;品胜前高管不合心意,就告到法庭了……

  狡猾放荡尖酸刻薄外皮下,藏着副不肯折腰君子骨。

  *

  这活一回生二回熟,现在我已经基本掌握了要领。

  烟雾升腾与身上的水汽一并升腾,沈月生半眯着眼,看上去很是享受。

  毛巾随意地搭在肩膀,指间夹着香烟,吸烟时喉结上扬,喉结下方是性感的锁骨。

  我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大腿,他睁开眼,居高临下地扫了眼我,没有推开。

  他的默许,助长了我的冲动,动作愈发大胆。

  沈月生拍拍我的脸,轻柔的动作比起扇巴掌、倒更像是鼓励。就像小狗捡回飞碟,主人会揉揉它的脸以示鼓励。

  我舔舔虎牙,得寸进尺。

  香烟掉到地上,沈月生目光迷离,下意识抓我的头。

  我故意晾着他,躲开他的手,掐灭地上的香烟。

  湿漉漉的脚踩在地板,细瘦的腰微微前倾,胸口对着我。

  沈月生缓缓掀开眼皮,桃花眼瞬间勾走我的三魂七魄。

  我回到原来的位置,他踢开我的膝盖,踩下去。

  这种行为并没有让我觉着屈辱,反而让我感觉兴奋。

  我扣住他的后腰,他突然推开我,我握住他的手,与他再次连接。

  ……

  他皱着眉,看上去有些疑惑。

  我将他推在床上,用他的脚。

  或许是因为刚发泄完没有力气,他没踢我。

  他的脚很凉,应该是总不好好吃饭,末梢神经供血不足导致的。

  我将他的脚弄热。

  沈月生一直望着棚顶,眼睛空空的

  ……

  “好快。”

  在这时候嘲讽任何一个男人,都足以击毁他的自尊。

  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处男了。

  可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吃饱餍足后,沈月生眉宇间满是疲态,闭着眼睛像是下一秒就会睡着。

  床头没有纸巾,我知道卫生间有,但懒得去拿。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爬到床尾。

  ……

  我吸着心口褶皱的皮肉,抬头看向他的唇。

  对视瞬间,被一脚踢下床。

  屁股摔在硬邦邦的地板,哐当一声,沈月生脚力惊人,丁点儿不留情。

  我捂着尾椎委屈道:“哪次都是,爽完翻脸不认人,你就不能温柔点吗?!”

  “不能。”

  “你真操d……”

  沈月生看过来,我果断认怂,改口道:“你真可爱。”

  床上只有一张被子,沈月生躺在里侧给我留了位置。

  嘴硬心软的粘人精。

  我上床抱住他,说:“凶什么啊,明明就很想让我抱着你吧。”

  “我没。”

  话虽说得无情,但没推开我。

  “好啦,是我偏要粘着你的,行了吧。”我妥协道,“别骂我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工作。”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prove 破镜重圆 he 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