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让步,只是在对我进行服从性测试。
还剩最后1次机会,我不能再犯错。
我附身亲吻他的鞋尖。
他说:“这样才对。”
皮鞋践踏我的尊严,踩碎了我的爱情,他不需要爱情,只需要听话的狗。
我想要对等,他不肯给我对等,我们始终不对等。
沈月生伸手,我条件反射向后躲,他神色不悦,我立刻将脸送过去。
要扇就扇吧。
做不成人,尊严和爱情都无所谓了。
他没扇我,只是摸摸我的头。
我睁眼,对上清冷的眸。
他抓着我的领带,与我接吻,咬破我的唇。
我尝到了凛冽的寒风、血腥的爱情和绝望的味道。
扇我,能理解为冲动,让我舔,绝对不是冲动。
沈月生喜欢施虐,之前有所收敛,现在不可逆的伤害已经造成,索性破罐破摔露出本性。
血腥的苦涩入喉,我们的未来,一眼就能望到头。
如果爱他就要像条卑微的狗,我想,再执着的人也会放弃。
也可能是,我爱得没那么深。
第39章 .各取所需
沙发排成直角,围着中央的茶几,对面的电视墙空着。
我说:“妈,我刚发工资,明个去买台电视吧。”
“现在都刷手机,川儿手里留点儿钱,妈下月用退休金买。”
搬进新家半年,我妈监工装修队,将复古工业风变成了轻奢田园风,每次回家,我的心情都会变得好一些。
我把工资卡给她,说:“我留钱没啥用,您去买电视,再买几件新衣服,身上这件……太紧了。”
上岁数了想胖容易想瘦难,我妈年前胖的10斤,到现在也没瘦回去。
“紧吗?感觉还好吧。”我妈拽拽衣摆,去柜子里拿了件外套,套在身上,“小静前几天给我的,你看好看不?”
我摆摆手,“咱有钱买新的,别捡我二姨的破烂。”
“这孩子嘴里没两句好话,好好的衣服咋就成破烂了呢。”
“就是破烂,她什么时候给过你好东西。”我脱下我妈的外套,扔进垃圾桶。
我妈捡起外套,没好气道:“川儿最近脾气见长啊。”
为了不用掉最后一次机会,我变成自己唾弃的样子,迎合沈月生怪异的偏好。
我厌恶自己,经常夜跑,过度运动消耗身体;我厌恶工作,对客户没了耐心,接连碰壁;我厌恶生活,对我妈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发脾气。
“对不起。”我说。
我妈叹了口气,“小静又跟老公打架了,咱老房子没人住,先让她住两天吧。”
“呵呵,我说怎么突然给你衣服,原来是没地方住了啊。”
我二姨嘴碎,经常被老公揍,总说:不离婚是为了我小弟。
婚姻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觉着他们不离婚,是知道对方的性价比更高。
他们的爱情计较利益,沈月生也是。
沈月生看不上我的爱情,我就只能将爱情变作交易。
天籁春招,20万回款/10万毛利;路鹏合作,20万回款/10万毛利;盈朔续费,15万回款/5万毛利;品胜账户重新启动,60万回款/10万毛利;再加上年后签约的卖破烂的客户,刨去品胜返款的毛利,目前刚好够35万毛利。
原本难以达成的销售任务,有了沈月生的支持,在一周内轻松搞定。
我依附于沈月生,为自己的无能而自责,但又无能为力,只能换种心态说服自己。
比起KA(46)、包养倒更像是我的本职工作,有钱花还不用干活,受点气也没什么。
我佯装乐观开朗,却被陈夕发现异样。
他说:“智勇兄签单升级了,怎么还板着脸啊?”
是啊,完成了销售任务,我应该高兴,可为什么笑不出来呢?
沈月生上周刚说过狠话,这周跟往常一样,让我去接他,我来到他的办公室,见其它广告公司的竞对正在洽谈。
对方开出了比澜海更优渥的条件,沈月生当着我的面说:“我已经有合作方了。”
之前竞对一直没找上门,怎么今天突然就来了?
这说明沈月生是故意。
两面三刀的狐狸精自导自演一出戏,让我知道品胜不是非澜海不可,让我紧张他、从而控制我,告诫我只要不碰线、就能包容我。
他就是喜欢将自己的优越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奔驰大G在高架飞驰,沈月生在副驾跟供应商沟通定制滑雪板的规格。
沈月生对可有可无的斤斤计较,对喜欢热爱的舍得花钱,滑雪板2万、包养费也是2万,品胜年流水数十亿,2万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他说过我跟滑雪都不会消耗他,可他热爱滑雪、却不爱我。
可既然不爱,为什么要留我?
我试探道:“主人是在国外过的年吗?”
“嗯。”
我接着问:“如果我不问小雨,主人是不是不会这么快回来?”
沈月生吸了口烟,“知道答案对你又没好处,不是所有事都要刨根问底。”
“主人知道我的,在你这得不到答案,我就会到别处找。”
“别再窥探我的隐私。”沈月生不耐烦道,“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扔了你。”
他说的是“想扔”,而不是“要扔”,之前冷战他骂校长,这次冷战他去国外,两次他都是真的想抛弃我,但最后都没舍得。
我不听话,他想扔又舍不得,只能变本加厉的惩罚我。
沈月生对我是有感情的,只是表达的方式特别极端,让我无法接受。
就比如现在,他穿着丝袜,让我舔他的脚。
之前陪他玩不正常的游戏,我乐在其中;现在我感受到了不对等,不想玩,他就拿鞭子抽我。
“你越界,我想结束关系,我躲你,你黏过来,摆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求着我合作,我就原谅了你。”
脊背挨了一鞭。
“每当我快要戒掉你时,你就又黏上来摇尾巴,你怎么就这么贱?”
又是一鞭,这次抽在腿上。
沈月生吸了口烟,愤恨道:“你他妈说我贱,你看看你!抽你就会起反应,控制不住下半身的贱货,还不如一条狗!”
皮鞭噼里啪啦抽在身上,不是很疼,只是很难过。
沈月生表达情感的方式非常拧巴,放不下我、又不能像以前一样对我,就玩各种花活儿不让我好过。
我说过侮辱他的话,他现在加倍报复回来;我之前喜欢他的掌控欲,现在觉着是侮辱;我之前喜欢他这样,现在只觉着是煎熬。
之前只是工作日难熬,现在周末也变得难熬。
绿萝蔫了,我没浇水,沈月生从来没浇过水。
刚买时兴致勃勃地跟他炫耀,现在眼睁睁地看着它死掉。
看着绝望的爱情彻底死掉。
沈月生对红痕斑驳的身体爱不释手,左摸摸右捏捏。
我知道了,他对我是生理性喜欢,因为喜欢我的身体,所以不舍得扔。
他冻了冰块、烧了热水,威胁道:“你要尽可能多地展现价值,才不会被我抛弃。”
分明是他舍不得,还要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倒打一耙,拧巴到骨子里。
冰块含在口中,将他弄凉;温水充斥口腔,又将他弄热。
冷热交替往复,他按着我的头,不许我休息。
不过还好,这次没再扇我。
上次一巴掌扇劈了我的智齿,拔智齿要200块,都够买两箱润滑剂了。
哦对,润滑用光了,我没买;绿萝死掉了,我也没买,因为我不想再给他花钱了。
没有润滑,我们没再进行负距离接触,他包养我,不需要我出力,就是纯纯地折磨我。
折磨完了还要吻我。
他薅着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想要与我接吻,唇瓣即将贴合之际,我向后躲。
沈月生皱眉。
我说:“我还没刷牙。”
他拎着我的头,撬开我的牙齿,吞咽我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