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夕:“为什么?”
比起羸弱的,我更喜欢猛的,但话说到这儿,我只能硬着头皮硬刚,“想睡啊。”
陈夕一脸懵逼,我暗自窃喜,但万万没想到他居然有1!
他的1是他上司,能睡下属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不其然,林老狗用文旅资源吊着我,摆我一局。
销售就没有好东西!
年前参加憨批同学的婚礼,顾铮带着现任一并出席。
对,傻逼前任和我分手后就处对象了,不是炮/友是对象,因为他们住在一起。
我为啥会知道?
因为去年我受邀参加襄城慈善晚宴,欠尾款的乙方说和朋友一起去、劳驾我开车,我将车开到“朋友”家门口,才知道顾铮和卓杭同居。
我上了贼船,不仅给他当司机,还他妈的帮他们谈生意。
主要不是我想谈,是卓杭先答应可以免费给品胜做IPO,我寻思都是大学同学,现在帮一把,指不定未来哪天能用得上。
我妈说我就会窝里横,对无关轻重的事儿往死里较劲,在利益相关的事儿上顾全大局。
菜上齐后,卓杭给顾铮扒虾,傻儿子能找个宠着他的也挺好,但总感觉他们相处的模式有些怪,具体哪里怪……还有点儿说不上来。
卓杭去卫生间,憨批同学来敬酒,问顾铮:“你俩谁上谁下,我该管卓杭叫弟妹还是妹夫?”
顾铮说:“叫嫂子。”
嗯?如果顾铮是上方位,被问这种问题一定会骂人,现在他居然没生气?!
他妈的,我终于知道哪里怪了,这傻逼被人压了!
顾铮曾说“死也不做0”,现在给卓杭当0,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能打过我,打不过卓杭吧?
我非常特别超级生气!
一气之下报了综合格斗班,约了只哈士奇。
*
与我在情感方面有交集的俩人,都当了0,就不能来个活儿好不粘人的矿工,让我也爽一爽?
“沈总您好,我是澜海赵智勇,就刚刚给您发微信的。”
说话的人名字和微信头像看上去都像体力很好的农民工,本人比我高半头,长得还行、比照片上相。
是我喜欢的黑皮。
他先是祝我元宵节快乐,又说了一堆油腻的开场白,我嫌他恶心、怼了几句。
进屋之后,他一直在看我,那种眼神就像小狗看到肉骨头。
我确定,他不是直男。
他和我聊广告,我和他聊需求。
那方面的需求。
他应该是听懂了,强行将话题扯回广告,装不懂呢。
我出钱、他出力,讲清楚需求、能干就干、干不了就滚,犯不上浪费时间。
我想试试他,撕开刀枪刺,让他帮我拿冰箱上的创可贴,他伸手去够,露出半截腰。
好顶的腰。
应该会很猛。
看着就很有欲望。
我没了耐心,挑明道:“我想睡觉”,他义愤填膺道:“你放心,就算你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碰你的。”
穿喷胶棉外套的土包子,居然会嫌弃我?
接连被销售打脸,澜海克我。
流年不利,刚有乱搞的心,就被扼杀在摇篮,5年没有性/生活,我真的快憋!死!了!!!
赵智勇脑回路绝对不正常。
先是义正言辞地拒绝我,然后又没骨气地粘过来,送我200块钱的滑雪板。
天气转暖,他脱掉外套,里面是劣质衬衫,活动时,透过单层衬衫能看到勃发的肌肉轮廓。
好完美的身材,好棒的腹肌。
这人要是能别说话、别做傻逼事儿、只在床上出力就好了。
我挑明需求,再次被拒绝。
真尼玛糟心。
再约销售我就是傻逼。
本以为不会再有交集,怎料季度末,他差业绩又粘过来。
本无意为难穷苦劳动者,可他三番五次往跟前凑,为了甩掉这只癞皮狗,我让他舔。
没成想他真的跪下来舔。
嗯……
差点儿给我舔宕机。
再之后他送我700块钱的滑雪板,我说:“品胜没有广告需求”,但他非要送,真不知道图什么。
我不想和他周旋,收了送给小雨,之后觉着有亏欠,但不好意思要回来,所以在教育峰会又碰到他时,给他介绍了几家客户。
常年合作的律所老板说,赵智勇家庭条件不好,让我别给他使绊子。
赵智勇没钱,但还是送我滑雪板,给我买美早,竭尽所能地给我最好的。
所以,在他提出让我包养他时,我想了片刻便同意。
本以为会单一辈子,没成想甩了顾铮没找高富帅、反而找了个又穷又孬又没品的。
我无法确定心动的时间,只记得——
那天,他开着破破烂烂的五菱宏光来接我,我本不想上车,但看他闪着星星眼,不忍拒绝、就上去了。
自那往后,便再无法拒绝。
从天而降的爱情,就这样发生。
第72章 船票
赵智勇想扮猪吃老虎,装得唯唯诺诺,实际连真名都不告诉我。
之前以为他很勇没有智,现在看来有智但不多。
他总是妄图从我这窃取客户信息,既然付了包养费,就得让他听我的。
我说:“叫主人。”
他张嘴便叫:“主人。”
好乖好听话。
我摸摸他的头,他眨巴着小狗眼睛,开心得尾巴都翘起来了。我最讨厌向上管理,但当他提出约法三章时,我竟然答应了。
我们的爱情始于第一声“主人”,或许只要他叫“主人”,我就什么都能答应、什么都会给吧。
铜色的皮肤肌肉纹理清晰,每一道隆起都蓄满力量,为了研究他的身体,我左捏捏右摸摸,他红着脸偏头看向别处。
这,这,这么长?
有些超出我对人类的认知了。
我威胁道:“得听我的,敢乱动,就把你废了。”
他咬着牙,极力配合。
结合的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
都进来时,我像个夹着火腿的热狗,每动一下,面包胚就鼓一下,先变宽又变窄,沙拉酱沿着火腿淌出来。
胃被捅到,咕嘟咕嘟反酸水,他没什么技巧,一身蛮力太快太凶,捅坏了我的脑子。
我喊“别”,他停了,我给他一巴掌,怒骂:“你是傻逼吗!”
他确认道:“别就是干,对么?”
“别他妈什么都来问我,干就完了!”
我发誓,这是我这辈子最愚蠢的回答。
从那往后,“别就是干”四个大字贯穿了我的生命。
床上运动放空大脑,一觉睡到下午,醒来神清气爽。
看来什么灵丹妙药都比不上干。
于是,每到休息日,我们都会没完没了地干。
他说:“不能再来了。”
我不乐意,“钱都给完了,你必须出力!”
他摸了个方形的东西,拆开包装,不是小雨伞,而是吃炸鸡的一次性手套。
我:“……”
我:“你是不是有病?”
赵川虽然脑子不正常,但干活儿半点儿不含糊,动作特别到位。
10分钟后,他问:“爽么?”
本来挺爽,问出来就扫兴了。
我捂住他的嘴,“以后上床不许说话。”
之前对陈夕说“发情的畜生才会在车里搞”,没成想有朝一日我和狗在车里搞。
我们拓展了很多场景,在公寓厮混的时间越来越长,小雨说我变了,我妈说我爱笑了。
小桌板、小狐狸和小狗的水杯、毛茸茸的拖鞋……公寓里的东西越来越多,都是赵川置办的。
他将这里当成了家。
阳台太小,赵川抱怨晾床单不方便,于是我买了一环的平层,找了俞城最好的装修公司,想弄个超级大的开间。
这时忽然察觉,我对他,好像不只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