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哑然,喉咙发紧,眼前一片漆黑,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然而纪泱南告诉他:“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偷跑,躲在小树林里连早产都不敢出来?”
“不是!”白榆连忙打断他,眼泪收不住:“乔校官对他不好,他浑身都是伤,怎么能不跑?他本来能跑掉的,早产、早产是因为那天下大雨,我没来得及去找他,他哥哥在码头等他,只要再等两天就可以了……就两天……”
纪泱南漠视他说的所有话,白榆匍匐过去,摸索着找到Alpha的手,勾住他手指,低声下气地求他:“你救救他,少爷,你一定有办法的。”
纪泱南气他对自己避之如蛇蝎,却能为了别人低三下四,怒不可遏地甩开他的手。
“我为什么要帮他?”
白榆陈述着:“时春是我朋友。”
“所以呢?”纪泱南冷冷道:“你知道乔家目前处在什么风口吗?我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对我有什么好处?你等我这么久,就为了说这些?”
白榆想不到除了纪泱南还有谁能帮他,他能说什么?他想不到,Alpha又希望他说什么?
他明明已经很听话了,还是说他又哪里做错了?
为什么不肯帮他?
“少爷。”白榆跪在地上,一副虔诚跪拜的模样,夺眶而出的眼泪濡湿了阁楼的地板。
“我什么都会做的。”
是还在气自己没有及时给他写信告知夫人的状况而生气吗?
“您能帮帮他吗?”
还是因为自己不愿意接受乔帆宁闹别扭所以才不高兴?
“您想跟谁在一起都可以。”
他不会有任何意见。
“求您。”
窗边的那张桌子上了年数,纪泱南坐在上面时发出了很刺耳的声音。
他现在很烦白榆这种姿态,看上去乖顺听话,实际上事事都不顺他意。
Omega不该是这样的。
Omega应该是顺从的。
他坐在白榆写满教规的白纸上,用穿着军靴的右脚抬起白榆的脸,鞋尖像玩弄狗一样磨蹭着白榆的下巴,Omega幽深的瞳仁里什么都没有,只一片深黑。
“求我?好啊。”
他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给我看看你的诚意。”
未卜8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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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荒岛
(……)
窗户关得死死的,夜更深了,阁楼空气里那股散不掉的霉味变得愈加浓郁,白榆跪在阁楼的地板上,指甲像条阴冷的蛇钻进漆黑的地板缝里,信息素在晦暗的煤油灯里无声地翻滚。
那只军靴的鞋尖从他喉咙一点点磨到锁骨,接着用力往下踩。
“吞下去。”
纪泱南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喉间腥咸的气味让他忍不住想要干呕。
他们有过无数次亲密的行径,今晚却让白榆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Alpha的皮带没有捆住他的双手,可却困住了他的心脏。
好疼。
纪泱南还在生气,发了狠似的在他身上留下属于Alpha的印记,他托着白榆酸胀到快要脱臼的下巴用力往上抬,眼泪混着汗水在白榆的鼻喉间倒流,他只能被迫把嘴里的东西咽进去。
纪泱南想吻他,可是白榆躲开了今晚所有唇上的触碰,这让他印证了Omega真的欠教育这个观点。
“又不听话。”纪泱南贴着他耳根说话,这样暧昧的距离却让白榆感到害怕,“Omega教规手册第二条,背给我听。”
身体撕裂的时候他在脑子里背诵着教规,他从来不是一个聪明的Omega,小时候背不出的东西纪泱南在每个夜晚教会他。
教规是他倒背如流的东西,他被束缚,被禁锢,眼泪在他身体里淌成一条蜿蜒曲折的河流,他被淹没在河底。
心脏快坏死,白榆伸手摸到了妈妈曾经送给他的那块无事牌,他闭上眼,煤油灯折射出的光照不干他流进心底的眼泪。
“第二条……”白榆佝偻着身体,原本滚瓜烂熟的内容突然背不出来,那些东西沉甸甸的,他突然想,就这么烂在胃里吧,然而他越是隐忍,纪泱南就越是想要折磨他。
这仿佛是一种乐趣,白榆感到痛苦,而纪泱南却乐此不疲。
腺体的标记被加深,痛感刺激着他整个神经,他忽然间恐惧,怕Alpha的牙咬在腺体最深处,更怕身体被打上另一个人的烙印,咸涩的泪水填满他的唇角,他在那刻祈祷不要被终身标记。
结束之后,白榆顾不得身心的狼狈,他趴在地上看着几乎穿戴整齐的纪泱南,攥住Alpha的裤脚,轻声求他:“救救他……可以吗?”
燃尽的煤油灯彻底吞噬了阁楼,纪泱南隐匿在黑暗里,冰冷的声音刺穿了白榆的耳膜。
“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白榆一下子崩溃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站不稳随即又跪了下去,膝盖撞得生疼,他哭腔难忍,压抑着喊:“为什么?我很努力做了,为什么……我只想你帮帮他,这样也不行吗?”
军靴踩在阁楼空旷的地板上带出回响,白榆毫无尊严地跪着求他:“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怎么做才行?”
他绝望地哭着说:“你不救他,他会死的。”
白榆越是这样求他,纪泱南就越是不想帮他,他在Omega眼前蹲下,在黑夜里描绘着白榆清瘦的轮廓,轻描淡写道:“是你有求于我,不该是这种态度,我很不满意你最近的表现,我跟你说的你永远不听,你在反抗我。”
“我没有……”
“没有吗?”纪泱南说话很轻,像是从喉咙里飘出来的,他身上有很重的信息素气味,白榆觉得很冷,他赤裸的身体上是因为颤栗张开的毛孔,他没有回答。
纪泱南又阴森森问了一遍:“没有吗?”
白榆的指甲垂直扣进地板缝的脏污里,发出一道刺耳又诡异的声音,后背的肩胛骨像是快要从他身体里冲破而出,他低着头,眼泪淹没了他。
“有……”他的额头磕在地上,沉闷地扣了两下,“以后不会了,求你……”
纪泱南呼吸沉闷,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直起身,鼻尖属于白榆的信息素直冲他脑门,他转身把身后的窗打开了。
纪泱南背对着他说:“你现在应该好好反省,Omega的职责到底是什么。”
夜里的风不带一丝湿度,吹散了小桌上凌乱的信纸,轻飘飘落到地上,有几张恰好飘到了白榆的后背,他反应很大地抖了下,把自己蜷成一个相对有安全感的姿势。
那一晚可能月亮也在难过,白榆看不见它。
……
隔壁病房偶尔会有很吵的声音,时春听不真切,乔仲拒绝了他所有的请求,他不见到哥哥,见不到宝宝,更见不到乔延。
病房外多了两名配枪的士兵,没有人再来过他的病房。
按照联盟的条例,严重犯事的Omega优先交给治安队处置,然而乔仲对外是他的Alpha,有权利来决定是否把他交给治安队。
这对时春来说没有区别,如果他有选择的权利,那他宁可被关押进监狱,总比落在乔仲手里折磨好,他只是担心他哥哥,他不仅害了他,还成了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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