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孩子?”
“嗯,一个Alpha,一个Beta。”
“挺好的,那这三夫人日子不会太难。”
乔家是军人世家,这回得子的乔校官退伍好些年了,不到五十的年纪,他的第一位夫人因病去世了快十年,之后娶了第二任,但没多久也病逝了,现在家里还有两位夫人,生孩子的三夫人是个特别年轻的Omega。
“既然夫人不回来吃,今天就我们三个,随便吃点。”苏叶说:“小榆,晚点你把卧室打扫下,换床新的被套。”
“夫人房间的吗?”
苏叶笑笑,摇头道:“你跟少爷的房间。”
白榆没反应过来,心想他两天前才换过的,苏叶戳戳他的额头说:“少爷今晚要回来。”
白榆愣怔几秒,随即脸颊泛红,耳根也烫,“真的吗?”
苏叶说:“下午邮差送来的信,上面写是今晚。”
联盟的Alpha成年后都需入伍,纪泱南也不例外,但由于他身体原因,所以休假时间比别人多些,距离他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两个月前了。
“不知道这回会在家里呆多久。”苏叶轻轻叹气:“再有一年,也该从军队回家了。”
联盟这几年还算太平,偶尔的炮火也只在边境响起。
白榆心脏砰砰跳,霎时紧张起来,晚饭也吃得心不在焉。
打扫完厨房后,他先是把浴室的脏衣服洗了,接着上楼收拾。
这间房很多时候都只有他一个人住,偶尔纪泱南回来会留下点味道,他就靠着这点残存的气味过很久。
白榆把新的床单铺在床上,然后弯着腰一点点把四个角整理好,上方的褶皱弄不开,他就跪在床上用手掌一点点铺开。
他干这些活很熟练,手指攥着被套,把被褥塞进去,这个天气盖不了太厚的被子,可他在想需不需要换一床,毕竟少爷不能受冻。
思考得太认真,完全忽略了房间里多出来的人。
“反了。”
白榆跪坐在床上,脚上纯色的拖鞋掉落在地,围裙的下摆过长,被他压在膝盖下,他下半身只穿了条宽松的长裤,纤瘦的脚踝露出来,没穿袜子的两只脚肤色很白,明晃晃垂在床边。
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以至于不敢回头。
身后那道声音冷冷清清的,又重复了遍:“套反了。”
绵软的被子被他抓在手心里,已经冒了些汗,白榆的心跳快要不受他控制了,脖子都僵直着。
他慢吞吞转过脸,身后的Alpha个子极高,身上只穿一件浅色的部队衬衫,他靠着门框,一手插在裤兜里,另只手上提着脱下的墨绿色军装。
原本一丝不苟的扣子被解开好几颗,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白榆差一点就要看见他的脸了,可是在下一秒就垂下了视线。
Alpha修长的双腿被墨绿色的裤管包裹住,布料被熨烫得很平整,束在黑色的军靴里,白榆的脑子变得迟钝起来,鼻尖隐约闻见一股香气。
他连忙从床上下来,眼角余光发现自己套反的被套,懊恼自己犯了错。
“对不起,我马上重新弄。”
皮质的军靴一步步逼近,白榆看着两人的影子逐渐重叠,心提到嗓子眼,他今天确实做得不够好,两手揪着围裙还是决定主动去拿过纪泱南手里的军装。
“我挂起来。”他仰着脸,笑得温顺:“还饿不饿?我给你热点吃的。”
“不用。”纪泱南开始解他剩下的扣子,胸前隐约的腹肌让白榆有些臊,他垂下眼说:“我给你放水,洗个澡休息下。”
“你今天去乔家了?”
白榆嗯了声,心想终于能够跟纪泱南聊会儿,难免高兴,“乔三夫人生了宝宝,我跟夫人去送礼。”
“生了?送的什么?”
“一对鸳鸯玩偶,我做的。”白榆说:“他们是双胞胎,我问了夫人,这种小玩偶小宝宝玩正好。”
纪泱南没说话,白榆抬头看向他宽阔的肩,眼里的思念止不住,心也跟着酸。
“我还多做了一个。”白榆眨眨眼睛,嗓音轻柔地说:“用剩下的布料做的。”
他从床头的柜子上把多做的玩偶拿过来,双手捧着给纪泱南看。
“你看。”他眼睛很亮,给自己的Alpha展示手工做的成品,像是期待他的夸奖,“怎么样?”
纪泱南垂眸看他手里的东西,确实一看就是用的边角料,手掌大小,米色的磨毛布料,玩偶中心的肚子倒是鼓鼓的,估计塞了棉花,但整体看上去色彩太暗,没什么朝气。
“丑了点。”纪泱南说。
白榆的眼神瞬间暗淡了,他咬着唇默不作声地把玩偶收回来。
“是有一点。”他的笑容有些牵强,不过很快调整过来,“去洗澡,我去放水。”
他把玩偶放进了床头柜子的抽屉里。
纪泱南进浴室没让白榆跟着,Omega捧着浴袍无措地站在玻璃门外。
“不需要我帮你吗?”
两个月不见,纪泱南似乎瘦了点,下颌的轮廓更加深邃,白榆掩着心底的难过说:“那你有事要叫我,我在外边等你。”
纪泱南脱下衣服后,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就很浓,白榆耳根连着脖子一阵滚烫,起了丝丝红晕。
“还拿我当小孩子?”纪泱南比他高出许多,弯着腰凑上去看他白皙的脸,他侧过一边的脑袋,注意到了Omega因为紧张而不停颤抖的睫毛。
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榆的错觉,Alpha似乎是在调笑他。
少爷这些年的身体好了不少,但他还是会不放心。
“没有的。”白榆低头解释。
“出去吧。”纪泱南直起身,身体的幅度拂过身边的空气,信息素窜进白榆的鼻腔。
“好。”
白榆重新套了被子,然后去一楼简单地洗漱,换上了睡觉穿的单薄衣服,回房间时纪泱南还没出来,白榆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换做平时这个点他要么做点手工,要么抄下教规,或者直接睡觉,可纪泱南回来了,这些他都不是很想做。
床上的被子铺得平平整整,白榆的视线落在被他挂在一旁落地衣架上的军装上。
他太久没闻到纪泱南的气味了,两个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
纪泱南套上浴袍出来,头发上还在滴水,豆大的水珠从他鬓角滑到脖子,最后隐匿在柔软的浴袍里。
浴室的门嘎吱嘎吱响,很轻地自行阖上,纪泱南默不作声地看着衣架旁的白榆。
Omega身上的衣服既长又宽松,衣领敞得很开,露出一半的肩膀跟锁骨,在卧室暖黄的灯下泛着莹润的光。
他捧着自己脱下来的军装,目不转睛地注视上面的风纪扣,手指还来回拨弄那几颗扣子。
白嫩的耳朵尖从乌黑的头发里冒出来,纪泱南看着白榆很轻地吻了他军装上的扣子。
第六章 病
卧室只留了一盏床头的夜灯,传来微弱细小的声音。
(......)
他想讨一个吻,纪泱南却把脸侧了过去,白榆迷迷糊糊间看见Alpha皱着眉,“你信息素怎么这么浓?”
白榆眨着湿漉漉的眼,随即用手捂住自己后颈的腺体,语气慌乱:“对不起,我可能、没控制好,我一会儿拿胶带贴上,我现在就去……”
纪泱南不喜欢闻他的信息素,总说他的味道像某种霉味,他自己闻惯了分辨不出来,但他不想让自己的Alpha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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