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上是大写标黑的三个字:“求收养。”
沈吹棉对着江熙年身后探头探脑的时怀白“喵”了一声。
江熙年嘴巴里的咖啡“呸~”了出来。
沈吹棉这个菜鸟驿站大件货。
人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
人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
江熙年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把门一关,沈吹棉“欸……”了一声想要制止。
幸好,时怀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把门开了回来,对沈吹棉说了一句:“进来吧,收留你。”
江熙年真的要裂开了。
臭不要脸!!!
时怀白根本就没理会江熙年,只是抓着沈吹棉的手把人拉进自己的房间里:“怎么了?怎么突然过来要住在这里。”
沈吹棉装傻,眯了眯眼睛,在时怀白面前讨好地比了一个心:“因为要来勾引你啊。”
时怀白的眼神分明不信:“那你怎么不早点来勾引我”
好像……什么都瞒不住时怀白。
“那你怎么就直接让我进来了。”沈吹棉愣了愣,还是笑着的,还想要伪装得天衣无缝。
他总觉得让别人关心自己,让别人倾听自己的不幸是一件自己“不配”的事情。
时怀白在自己的抽屉里面拿出了捆得乱七八糟的土/炸/弹,义愤填膺:“说吧,谁欺负你了,我去炸了他!”
沈吹棉:“……”
江熙年是怎么同意时怀白在他家里搞这种东西的?
可是,
他突然很想学学王元甫,把自己当成一个什么都配得上的“公主”。
沈吹棉抓住了时怀白的袖子,小声笑着,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可以借住在你这里几天吗?我离家出走了,卡也被冻结了。”
这下……真的成了一个落魄的艺术家了。
他还是不习惯展示自己的苦痛,用开玩笑的口吻道:"大概是家里的老东西觉得我不务正业天天去酒吧了吧,哈哈哈……"
笑得真干巴,真难看啊!
时怀白不信:“怎么之前一直不管你,现在就来管你了?”
那就只有一个结论了,沈吹棉在说谎。
"反正本来也不是我的钱,"沈吹棉还像是以前一样洒脱,却被时怀白抱住了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讨好型人格听到一句安慰都想哭。
从小到大,只有时怀白能一眼看透他装出来的无所谓。
沈吹棉终于小心翼翼地学会了提要求:“时怀白,你可以喜欢我吗?”
时怀白的眼睛疑惑地眨了眨:“我现在不喜欢你吗?”
可恶,他明明很努力地在完成任务了!
第88章 我们结婚吧
沈吹棉又睁着他那双绿眼睛了, 疑惑不解地盯着时怀白。
时怀白和他对着瞪。
时怀白从来不知道,原来真的会舒服到发出声音。
想到这里,再想起之前遭受的三次老罪, 他就越加难过。
沈吹棉迂回地来, 慢悠悠地进, 就像是在肥沃的土地上打转,轻呾慢尝, 每次时怀白被卡着上不去也下不来时, 沈吹棉依旧慢条斯理。
只有这些时候沈吹棉才觉得自己是在完全掌控着时怀白的。
他用手抬了时怀白的下巴,看到对方不聚焦的瞳孔, 看到时怀白懵懂却依旧微微扬起的嘴角, 看到那一抹白玉渐渐晕染上剔透的胭脂色,又因为微弱的酥麻渐渐变回苍白。
颠簸的, 来回的。
好像一脚踩入了极乐,又恍惚落回地狱。
时怀白抓住沈吹棉的胳膊, 沈吹棉每一次深陷自己的身体的时候, 他都能隔着薄薄的皮肉感受到。
溢出白沫的地方,是能溺死人的温柔乡,能搅紧, 会随着呼吸收缩,欲拒还迎, 要走了也恋恋不舍。
时怀白迷迷瞪瞪地盯着沈吹棉,脑子里面再也挤不下多余的消息,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体里有一个开关,沈吹棉就像是挖掘宝物一样找到它,戳了戳,大力的小力的, 叫人应接不暇的,自己的身体抖得好厉害。
明明金钟罩铁布衫,内里却柔软敏感得不可思议。
“时怀白……可以叫。”
那双绿色的眼睛实在是蛊惑人心。
让时怀白想起在以前经历的那么多个玄幻世界里,像是沈吹棉这样绿色眼睛的都为“巫”,是会吸人精神的坏蛋。
大坏蛋。
【滴滴,沈吹棉个人任务线完成。】
【滴滴,世界线1505全部任务完成。】
【滴滴,主神载入世界。】
【进度0%,0%……】
现在全部任务都已经完成,主神空间载入的速度却尤其缓慢。
“等等,”时怀白捏住了沈吹棉的嘴巴。
这才意识到,主神要来了。
但是他依旧没有想要:自己和离开之后,其他人怎么办?
沈吹棉一双大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眨了眨,充满了疑惑不解:“啊?”
他还是太有服务精神了。
他并没有立刻退出来,只是伸出手指头摸了摸时怀白被撑大的洞,含糊不清的回答了一句:“没裂。”
时怀白:“……”
“出去。”
这忽冷忽热,时怀白突然的神情严肃让沈吹棉始料不及。
“不舒服?”
时怀白:“……”
这是四个人里面最最舒服的一次了。
在时怀白和沈吹棉还在纠缠不休的时候,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乌压压的大雨,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下窗子上,好像想要挤进屋子里,就像一只一只窥探的眼睛。
空间碎片破碎成了星屑碎片就掺杂在雨里,闪烁着只有时怀白才能看到的光泽。
雷声越来越大,越大越大。
时怀白突兀地说了一句:“沈吹棉,现在开始,我们……分手吧。”
他并不知道怎么告别合适。
沈吹棉盯着还乱七八糟的床榻,眼睛微微瞪大,嘴巴哆嗦着:“你在开玩笑,对吗。”
但是他分明知道,时怀白的表情分明不是开玩笑。
“怎么了。我做错了什么了吗?”沈吹棉尝试着哄,抓着时怀白的手却缩紧了。
心情就像是过山车,在云端跌入地狱,明明刚刚还在蜜里调油。
沈吹棉不明白。
绿色的瞳孔里面好像出现了裂缝,能把人吸进去那样幽深,恐怖至极。
一道闪电劈了下来,隔着窗,“霹雳~轰擦~”
扭曲的光源在他们的身上横亘着,
沈吹棉还是讨好地笑,脆弱得要命,就像是囚禁在古堡多年的见不得光的吸血鬼。
重复着啰嗦着,乱七八糟的,口齿不清的,颠来倒去的……
“时怀白,别走,我错了,不不不……没有下一次了,怎么了,不对,我知道你怎么了的,我知道的,别生气,都是我的错,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也许是雷声太大,江熙年轻轻地敲了敲时怀白的房门。
什么王八蛋沈吹棉还需要时怀白安慰那么久的?
出乎江熙年的意料,自己没有动作,门却已经打开。
时怀白一手扶着门,衣不蔽体,裤子伸缩绳头还歪着,从胸口往下是更加斑驳的痕迹。
江熙年的脸肉眼可见地黑了。
沈吹棉……真的不要脸到了极致。
时怀白扯了扯自己的裤子,没有去看江熙年,更没有去看还在屋里的沈吹棉,淡然的眼神在沙发上横扫,抓起一件T恤就往脖子上套。
江熙年还想对沈吹棉骂骂咧咧,门彻底推开时却被吓了一跳。
沈吹棉的样子看起来比时怀白要惨。
闪电还在继续,屋子里面或明或暗,沈吹眠被光线切割着,好像变成了傀儡,亦或者只知道又哭又笑的疯子!
“时怀白,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